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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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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夜来风凉津津的,夹杂着连日淫雨化在空气里的潮湿,扑在面上叫人觉得舒爽。但这毕竟是夏日的夜,陈惟恪虽然身子单弱,却也不觉得寒凉。他绕道东门,正见到聂铉靠着车门,手里的电话已经扔到了车子里,此刻他有些懒散的模样,仿佛已经等了他很久。

聂铉生得色如春晓之花,只立在那里,面上就仿佛带笑,如今见陈惟恪孤身来见他,更是带了真切的笑意,上前向其走了几步,道:“我刚才来的时候就想,倘若陈五先生不肯见我,可怎么办才好。”

陈惟恪面上淡淡的:“不知道聂少爷找我做什么?”

聂铉指了指那没有司机的轿车:“我来跟陈五先生商量钱财的小事。”

聂家做军火生意,却不涉政治,只作为金主在背后支持别人。今年年初的那场争斗,若非有聂铉,陈惟恪身为革命党人,也不能在新总统执政的局面下坐上次长的位置。

陈惟恪想了想,笑道:“这车上连个司机也没有,难不成聂少爷要自己开么?”

他原是玩笑,却不料聂铉笑吟吟地点头:“是呀。”

见他一怔,聂铉笑意更甚,向他道:“只要先生跟我一起,我怎样都是愿意的。”

陈惟恪叫他的行径惹得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便不再理他。

聂铉开车很快,虽然稳当,却招得陈惟恪腿酸。大概开了半小时,车终于停在了一道铁门前,陈惟恪冷着脸下了车,不顾身后的聂铉,扶着车一阵阵地发晕,额头也是生疼。

聂铉见他如此,不由有些担心,上前拉住他一只手:“这是我在白门的房子,我扶你先进去吧——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陈惟恪没有拒绝,任他扶着自己进了正门,始进客厅,却见一个秀质温润的青年人在沙发上歪着,桌子上还冷着一盏茶。他认得那个青年,正是方才聂铉在电话里所说的周曦周伯阳。

周伯阳听见动静,睁开眼睛看着进来的两人,蓦地嗤笑了一声,往西面的房间里去了。

聂铉全不在意,揽着陈惟恪的腰便往书房带,一面走一面笑:“我原道伯阳的腰已经十分纤瘦了,却不想先生也不遑多让呢。”

陈惟恪面色不动,只拉开了少年人的胳膊。

聂铉见此,便当真十分守礼地将他带入书房,把一份似是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给了他,微笑道:“先生,这是我们新的交易。”

陈惟恪简单地看了两眼,见那上面的条目与之前差异甚少,着实不值得自己深夜来这一趟,立时露出疑惑之色。

聂铉见他的神情有异,如何猜不到他的疑问,却只笑吟吟地垂眼望着他,那春花一样的眼底渐渐沁出情意来。

陈惟恪警惕起来,这样的神情他曾无数次的在陈以芷眼中见过,他几乎是立刻站起身来便要往外走。

聂铉迅疾地拉住他的手,不容抗拒地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低声道:“我来向先生讨那文件之外的东西,先生许我么?”

陈惟恪头往后仰,并不慌乱,反倒镇定道:“你想讨什么?”

聂铉被他问的怔住了,不明白情势如此明显,陈惟恪还要问出这样的话来,竟笑出声来,将头抵在陈惟恪的颈畔:“先生这样问,倒叫我不知道该怎么答了。”

陈惟恪也笑:“若我不许呢?”

聂铉声音愈发温软:“那我也有法子。”

陈惟恪将他推开,淡淡地道:“那我就等聂少爷有法子的那天吧。”

聂铉被他推开,却不放手:“唉,倘若我没有别的法子,怎么会贸然请先生登门?”

陈惟恪闻言,忽然想起进门时周伯阳的模样,又想起聂铉的一些传闻来,轻叹一声:“我总以为,聂少爷为了聂家,当不会荒唐至此。”

聂铉想了想:“这还算不得十分荒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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