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善珠取笑徐二郎(1 / 2)
徐顺松手顿时停了手上动作, 问道:“去世了?如何去的?甚么时候?”
徐顺乐回道:“并不知晓, 只听闻有人见他进了山, 便未再出来。隔了几日说是有人过山路时,坠了下去, 依着旁观者所述的来看,坠山的便是李季年了。”
徐顺松听罢,微微摇首,道:“听闻最不切实, 这样含糊得说法,仅做得个小道消息来过耳。”他说罢,又向徐顺乐问清了哪处的山,何时听来的话并与他讲的人, 而后即起身往外去,与人吩咐了一声,是叫仔细去查查这事儿。
徐顺松回内后,先是沉吟片刻,后笑问道:“你那群玩伴,可有甚么擅长的?不拘泥于常人所认可的。”
徐顺乐闻言稍作回想,试探得道:“床榻之间……”这话才出,也不等徐顺松讲, 他先自己“呸”了一声, “一句句的, 全都是浑话, 没点正经样子。”
徐顺松身子往后靠去, 并不讲话,只拿眼睨着徐顺乐。
后者颇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一声,又再细想上片刻,方道:“却非我说玩闹话,于他们来说吃喝嫖赌是顶上手的,再混些的,上房揭瓦也干得。”
徐顺松笑了笑,道:“那不正好?只消要他们平日里厮混时稍留意些,即能摸清了坊间传闻的来历。”他顿了顿,又问道:“你不会当真以为,如今外头人肆意讲的东西,都只是洪家人往外放的吧?”
徐顺乐听这一问,立时挺了挺胸背,道:“这点,我自然还是猜的着。”说罢,他又有些疑,“那些人可真当担得?没得漏了嘴,倒把我卖了出去。”
徐顺松摆一摆手,道:“这便是你自个儿的事儿了,哪些人可托付,哪些人不可,该是你自个儿着眼去瞧,”他顿了顿,向徐顺乐投去深深的一眼,很是认真的模样,“我这会儿是只替你做个参谋。
徐顺乐当下也回了一声“我晓得”,至于到底往没往心里头记,徐顺松一时也不曾瞧出来,总归人已给应了,便不再多提。
徐顺松抬首,往外瞧一眼日头,见不算早了,即道:“我且教你一个法子,你回去若好生琢磨,自会是管用的。若实在没头绪,再来寻我。”
徐顺乐听着,一时生了几分奇,忙应了好,又催促一声:“甚么法子?你快说。”
徐顺松抬手指了指身前的文房四宝,道:“算不得新奇的,你回去取一张纸来,先将近来各事、各人一一列上。再往上头标注你觉着此事与他们所相关的,他们所可得的。写好后,再仔细瞧瞧,将他们各人之间的关系也给填上。待将他们的为人品性打听清楚后,再去揣摩他们的弱点、所惧怕的,若怕忘了,也依样写纸上去。”
他道完,又添一句,“莫只将目光放在洪家人告状一事上头,近来京中的大小事也勿遗漏。”
二人商量完事情,徐顺松也不留徐顺乐用饭,只亲自将他送了出去。
临到用午间,徐顺松想着日里与徐嘉暾少有交流,便欲借着今日空闲,去与他一道用膳,未免届时尴尬,又叫人把饭摆去宁芝那处。
未曾料到,徐嘉暾今日去了二房那处,连带午膳也遣人传话说是要在婶子那儿用了,这就叫徐顺松扑了个空。
……
徐嘉暾扭扭捏捏得走到饭桌前头,道:“已经叨扰婶子一早了,又累二叔教我,这会儿还在您这儿吃,怪不好意思的。”
他这面如此道着,那面却扭头与随他同来的小厮道:“你赶紧去与我阿娘说,我不回去吃了,叫她不必算上我的饭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