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黑雾（2 / 2）

“师弟，师傅让我来清理门户。”最后是小师兄，手里拿着两把剑，一把被随意掷在地上，上面是师傅帮忙刻的字，另一把是师兄的。小师兄拉开自己的佩剑，剑锋贴着他的脖颈，表情是恶意的痛快，“我终于等到今天，除了你这个该死的妖怪。”

你该死你该死你该死……你该死！无数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祝折夜几乎要发疯了，他大吼了一声，你才该死！

祝折夜睁开眼睛，金色的眼睛渐渐弥漫上了一股鲜血的颜色，唇角的小虎牙也渐渐变成了獠牙，黑雾流向黑雾的血变成了黑色，脸上开始爬上细密的黑色纹路，在月光下看着甚是可怕。这个血，是……黑雾的脸讶异了一下，立刻放开了对祝折夜的牵制，准备化成黑雾赶紧逃跑，却被祝折夜一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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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封辞提着两把剑赶到的时候，看到祝折夜正跪在地上像是在吃什么东西，就着月光仔细一看，有手有脚，好像是人类！头已经没了，祝折夜正在啃咬着躯壳，殷红的血糊了一脸，面无表情，浅色的瞳孔是空洞，没有光泽。封辞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没有反应过来，在原地呆住了片刻，才缓缓回过神来。

“祝折夜你疯了吗？”他愤怒地向祝折夜吼道，这时候祝折夜放下手中的残躯，回过头来，看到封辞手里拿的两把剑。他眨了眨眼睛，面无表情，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师傅让你来杀我了对吗？清理门户嘻嘻嘻嘻。”他开始笑了起来，这笑容让封辞背后发毛。

“什么清理门户，你在胡说什么。”很显然祝折夜没有听进去，他把那把属于祝折夜的佩剑掷到他的脚边，祝折夜像是被什么惊动了一样，表情开始变得无辜又委屈，“可是我真的没有干坏事，当年对小师兄完全是我的错，我已经再改了，我已经在开始变好了。”

什么？封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祝折夜一定是脑子坏掉了，被莲湖的水泡了头，不然缘何听到这样的话。

“这一点都不好吃。”他像赌气的小孩子似的，把残躯扔到了一边，看向封辞，封辞感觉到了一丝危险，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剑。“还是师兄看着好吃一点。”

什么？什么好吃不好吃的，“祝折夜别发疯了！”祝折夜站了起来，向封辞冲了过去，这速度封辞根本躲闪不及，他本能地抬起手肘，挡住这致命一击。

一道白色的光芒射向祝折夜的后颈，祝折夜混了过去。

一道白影翩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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