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2)
见纪归不说话,他继续可怜巴巴道:“我万一有什么事呢?我有客房,你住那吧,麻烦你一晚上。”
纪归不是不想说话,是真的被他的反应砸懵了。
懵过之后,带着点生气半戏弄地回他:“每个带你回家的人你都留下来住?我要是居心不良呢?”
尹厝示意他凑过来,再把手弯在纪归耳边小小声像说什么秘密似的说道:“没事的,我不是儿童,我很安全。”
纪归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尹厝这是在说他恋童的事,一时间有点被气笑了。
但他和一个喝醉了的人计较什么呢,只能作罢然后还好声好气地问他要不要到床上去。
尹厝点头,还蹬鼻子上脸:“要背。”
纪归在沙发边上蹲下,尹厝爬上他的背,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把下巴搁在他肩上,随着步伐时不时轻轻磕一下,还觉得好玩。
突然一点热量缠绕上纪归的耳垂,尹厝的两指轻轻捏着那一处,像是发现了新玩具一样把玩着。
指尖那点热量透过耳垂一路流进纪归的左心室,周身温度好像也上升了几分。
纪归偏了偏头挣开他,尹厝却又锲而不舍地把头凑过来,酒气再灌进他耳朵里:“你耳垂尖儿上有颗痣。”
那颗痣缀在耳垂边上,要坠未坠的样子,不是很显眼,但发现了就会觉得像一小粒耳钉,增色万分。
纪归僵了僵,这个场景和遥远的许多年前竟然微妙重合,那时候也有一个人好奇地从背后凑过来说:“你耳垂尖上有颗痣!”好像发现了什么世界十大奇迹似的。
“好看!”
“好看。”
记忆里和耳边的声音几乎重叠,纪归猛地停下来,缓缓转头去看背上的尹厝:“你记得我吗?”
“为什么不记得你,你不是我的病人纪归吗?”尹厝不满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怎么不走了呢?”
“我是说——你记得以前的我吗?”
“?”尹厝醉迷糊了的脑子并不能快速回溯到那个时候,晕晕乎乎想了想,道:“你说初中吗?我不知道,可能在哪见过你吧。”
纪归像有些失望的样子,继续往前走进卧室,在床边坐下想把尹厝放下去。
尹厝偏偏不配合,手依然环着纪归的脖子,软软地贴在他身上,两只脚紧紧绕着他的腰,又怕自己往后仰倒,手脚都环紧了几分,往前蹭着试图把重心拉前。
纪归对于醉鬼是没办法计较的,好声好气地让他下去只起了反作用,身上黏着的爪子只会黏得更紧。
最要命的还是那两只脚,环着腰的同时脚丫不住蹭到脐下三寸,轻而易举蹭出一团火来。
纪归低头看了看西装裤下愈加明显的抬头趋势,有些错愕,毕竟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早上正常生理时刻外看见它起来过了。
尹厝尽管醉着,也发现脚下有什么东西的温度在升高,硬度也显著增加。
他搁在纪归肩膀上的头向下看,虽然醉得迷糊了,但纪归的病例是他最近一大困扰,他这一看立刻想起纪归的情况,酒都吓醒几分。
“纪归……你?”尹厝迷迷瞪瞪脑子里一时组织不起完整又合适的语言,只好吐出几个字表达自己的惊讶和疑惑。
“我。”纪归点点头,趁机把尹厝的手脚从他身上撕下来,“我去睡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