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火蜘蛛(1 / 2)
本章严重警告,有容易引起你不适的血腥内容,请18岁以下少年少女绕道
03.火蜘蛛
那是一只连斐洛波门都只在文献里见过的火蜘蛛。难以形容亲眼见到他的时候是怎样的感受。火蜘蛛被关在狭小的笼子里推进来。它的八条粗壮的腿长度足以轻松笼罩整张床,关节结实得仿佛铠甲,架在长腿上的身体有一个人那么长,锋利硕大的口器躁动地四处探着。
巨大的黑蜘蛛的身上覆盖着一层血红的绒毛,看起来就像燃烧在夕阳中的枯草。这是火蜘蛛名字的由来。如果在这里以外的地方见到这只火蜘蛛,斐洛波门会赞叹:“是个美人,它该与冰原雪女打一架。”然后津津有味地想象火与冰碰撞的场景。
但现在,斐洛波门吓得半坐起来。他难以置信地瞪着那只蜘蛛,又望向坐在桌边的乔恩。后者的嘴角带着充满恶意的笑,两眼亮得不正常——他已经兴奋起来了。
火蜘蛛的腹部异常地鼓胀,一张一翕着,仿佛有什么即将喷薄而出。它不安地缩在过小的笼子里,发出愤怒的嘶嘶声,突然往前冲去。硬壳撞在扎实的铁笼子上,将固定笼子的铁索震得哗哗作响,小臂粗的铁条被它撞弯了几根。
“不……”斐洛波门的后背贴到了床柱上,他瞪着乔恩,“不……”
乔恩从来不是恳求他就会改变主意的。他对斐洛波门的央求乐在其中,做了个“请留在床上”的手势。
身体回忆起了遭受过的疼痛,膝盖因为恐惧而开始发抖,双手也不受他的控制。但是没有乔恩的命令,他竟不敢离开床。他竟不敢踏下一步,这该死的床!
几个仆人扛来沉重的铁栅栏挡在乔恩面前,将他周围隔出一片安全区域。同时,一个仆人走到火蜘蛛的笼子前,对着火蜘蛛撒下了一些迷幻粉,诱导蜘蛛听从人类命令。所有人都这么理所当然地为折磨斐洛波门做着准备,没有人看他一眼。
如果不是被禁魔环封印了魔力,斐洛波门会杀死他们。杀死火蜘蛛,杀死这里的所有人!黑色的眼睛掩盖不住他的仇恨。这份仇恨因为恐惧而变得浓稠,撕裂着他的理智。
咔嚓一声,铁笼被打开了。一条细长的红腿探了出来,而后是更多条。速度太快,躲避不及的仆人被撞在地上,尖锐的腿插进了他的胸口,火蜘蛛对此毫无知觉,撑破铁门,急切而莽撞地冲到了床上。
仆人的尸体被悄悄拖了出去,他的意外死亡没有引起乔恩脸上的任何波澜,或者其他仆人的任何尖叫。除了守卫外,其他仆人退出去合上了门。
那个下午,整幢楼的人都听到了斐洛波门的惨叫声。那不像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或者,他承受着人类不该承受的痛苦。惨叫持续了很久,一开始还有哭喊,后来变得越来越嘶哑,就在仆人们习惯了这惊心动魄的呼救后,突然声音就消失了,像根被拉到极致的弦终于崩断。走廊顿时被比惨叫更令人心惊的死寂占据。血腥的味道仿佛渗透进了墙壁,无论如何散不去。
乔恩单手托着杯葡萄酒,大胆地走出安全区,踱步到床边。他蹲了下来,歪过头,像欣赏油画一般欣赏着床上的光景。
他仔细看了一会儿,才确定床上的人还活着。斐洛波门向下趴着,两只手被火蜘蛛的两条腿钉在床上,血像黑玫瑰绽放在昂贵的被面上。他的头侧向一边,睁着眼,两眼没有聚焦。
火蜘蛛还没有完事,触肢器在他的腿间耸动,发出可怕的,手指在湿泥中搅动的声音。
乔恩闭起眼睛,听着这美妙的声音,深深吸了一口带血的空气。过了一会儿,一脸满足地打了个响指,由于幻术的作用,收到了命令的火蜘蛛开始后退,两条腿从巫师的手背上拔了出来,带出一大股鲜血,而后一路退回到笼子里。地板上留下了几条细细的血痕。
酷刑结束了,但受刑者一动不动。
乔恩像个情人一样坐在了床沿,俯视着失去意识的巫师。他将红酒缓慢地倒在斐洛波门被穿透的手背上。酒碰到伤口的时候,斐洛波门的手指不受控地抽动了几下。但他仍然没有恢复意识。乔恩戴上一只手套,探入斐洛波门鲜血淋漓的股缝间。分开了他的双臀,看到里面的情形,微微抬起了眉毛——真是一塌糊涂,亏他还活着。他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嵌在深处的交配塞。那玩意儿是雄蛛为了防止其他雄性与雌蛛交配而留下的。变硬以后只能通过外力捅破,是天然的贞操带。
乔恩脱下了染血的手套丢在地上。
“亲爱的,”他温柔地说,“结束了。想吃点东西吗?”
斐洛波门瞳孔扩散,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并没有期待斐洛波门的回答,响亮地击了个掌。按照惯例,每一次乔恩尽兴后,最后的娱乐环节就是强迫斐洛波门进食。一听到信号,有所准备的仆人们把美酒与食物送进了房里,摆在精美的餐盘中。所有人都训练有素,规矩地不多看不多嘴。跟在仆人后面进来的是位画师。他找了个侧面的角度,将床上人的姿态速写下来。之后要按照乔恩的要求创作成一幅生动带血的油画,还要加上蜘蛛,和痛苦的表情之类的。
画师熟悉一切流程,迅速搞定后,他们叫来了两个穿白袍的医疗术士。此时乔恩已经在餐桌边兴致勃勃地坐了下来。他的眼亮得不正常,这淫浸的鲜血和萦绕耳边嘶声力竭的惨叫令他呼吸加速,快乐得想杀掉点什么。他捏起叉子,在手里神经质地翻转。
新上任的医疗术士加图跟着尤文走进屋之前,带路的管家警告他们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多嘴,服从一切安排。加图懵懂地表示他明白了,然而当门打开,迎面看到那只巨大的蜘蛛时,加图的脑袋就是一懵。紧接着床上那血腥场景就跳入眼帘,加图在极度的惊吓中啊地轻叫出来。一旁的仆人用严厉的目光制止了他。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惊恐地偷眼看走在他前面的尤文,发现尤文的面色也白了。谁都没想到替贵族看病,原来是这个意思。
乔恩对两位新术士的反应颇为喜欢。他的目光又落在斐洛波门身上。那人就像一颗被揉碎的樱桃,软趴趴血淋淋地被丢弃在床上。他对这场景很满意,恨不得请所有人来参观他的杰作。
他想要进一步的羞辱——黏糊糊的血——嘶哑的求饶——啊……美好。
极度的惊惧令加图的膝盖微微发抖。他很想逃跑,但事实上他正站在床边替斐洛波门检查伤势。这个人身上断了好几根骨头,还有触目惊心的皮肉伤,肉都烂成糜了。短时间内伤口无法完全愈合,醒过来后这个人会陷入无穷无尽的痛苦。加图在脑中复原着这些伤害施加到他身上的场景,感到恐惧而又愤怒。
我这是在给怎样的变态干活……加图后悔地想。
但是契约已经签了……毁约是要受到严厉惩罚的。会被丢进河道里……再也看不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