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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之火在我的胸腔里烧灼着,它向下焚烧我的肋骨逐渐延至四肢百骸,像蜂尾和针尖,无数次地刺透我的快感神经。我渴望它将我吞没,让我的魂魄在爱之熔炉中湮灭。
涅瑟闭上眼倚在我的颈侧,他的呼吸撩动我的发梢,像一抹亲吻我的温暖月光,“你喜欢我吗?堂兄。”
没等我回答,他又不安似的撑起上身,用食指封住我的唇,俯视着我的眼睛问道,“你只喜欢我一个人吗?”
我握住了他节骨分明的手,回答道:“我一直爱你,涅瑟。”
可他像是对我的答案不甚满意,用嘴唇摩挲着我的脸颊,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就在这时,安托万的呼唤突然在门外响起,如沉沉夜空骇现的雷霆,惊醒了我的迷乱——他可能是偶然间发现我不在屋里,感到忧虑。
我下意识从涅瑟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然后僵直着身体,竖起手指放在唇上,示意涅瑟保持安静。
“不敢让别人知道?”涅瑟紧紧地盯着我,片刻后垂下眼睛哼了一声。
我忧心自己的举动伤了他的心,安慰般朝他一笑。
他忽然扣着我的肩膀将我翻过身去,用膝盖抵开我的腿,借着我股间还未干涸的液体,又一次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的额角不小心磕在坚硬的床板之上,头晕目眩,片刻后却因他在我的动作禁不住发出阵阵喘息,我咬住自己的手臂,试图压抑喉咙的声音。
走廊里原本匆促的脚步顿住了,我想象着站在门口、听到我声响的安托万面上的神情:诧异、失望、替我感到羞耻。
长久沉默后,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像一阵在冰凉晚风中触碰沙砾的海潮,撞击边岸线条后自觉地回退离开。
涅瑟将手指探入我口中,用指腹摩擦着我的舌苔和齿面。这一场景恍惚与我先前所做的梦相吻合,惊悚感一瞬间咬住了我的心脏,心脉阻塞般的疼痛穿行在我的血管里。
他一言不发戏弄着我,结束之后含着我的嘴唇不住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违逆你的意愿的。”
无法合拢的**有汩汩液体流出,逐渐积聚在我的腿根。我含着些微眼泪摇头道,“没事,我不怪你。”
他起身后站在窗台前,用指尖描绘着玻璃外如针织线般混乱缠绕的雨丝。这时已是晨光熹微,有光芒从黑暗的巨幕下延展出来,他赤裸的脊背一半沉没在阴影里,显出些寂寥感。
我上前环住他的肩膀,在他的后颈印上一吻,用手指疏理着他蜷曲的发尾。
他微侧过身,含住了我的耳垂,“堂兄,我想听你讲很多很多的故事。”
我直到午时才清醒过来,安托万就站在我床前,他的眼瞳旁漂浮着些许游丝,眼睑红得几乎溢出鲜血。
“抱歉,”他低头将脸埋在掌间,黑发被微风中拂动着,“我想向您请求两周的假期。”
我拍了拍他的肩,应允了他的期望,但心底多少有些不舍,“调整好状态,早些回来,我会想你。”
因与涅瑟互相倾诉了心意,我整颗心都轻快了起来。
涅瑟邀请我住他的庄园。接连几日我们尽情的享受情爱,不知疲倦。
他献上用花藤做成的头冠,亲吻着我的头发,唤我“百花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