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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我就这样盯着楼下的人,灵魂觳觫着,既害怕他窥见我的狼狈模样,又隐隐的期盼他能施以援手救我于困厄,但他除了长久的沉默,再没有其它举动。
浅褐色尾羽的鸟类轻扇两翼,从缀着花蕾的枝头盘旋一阵后离去,悠远明晰的哨音渐渐变得微弱——原来他的转身只为一只浅吟的夜莺。
翌日早晨,柯罗尔在乖巧地告别涅瑟后,把囚禁于阁楼的我带下大厅。他命仆人送来一份干净简单的点心,示意我用餐。
光线如同蝶翼跃动于我的眼睫,晃得我睁不开眼。碟子里倒映着我略显憔悴的脸:面色惨白、眼尾茜红、唇角留有被凌虐的细微的裂痕。我动了动依旧被铁链束缚的手腕,勉强张开疼痛的颌骨,用嘶哑的嗓音乞求,“你先松开我。”
柯罗尔弯着蓝色的眼睛,不顾我的躲避亲了亲我的脸颊,看起来心情大好,道:“我喂你。”
他掂了一枚晶莹的紫葡萄,放在我的唇上,用指腹压着它描绘我紧闭的唇线,然后趁我正要开口拒绝时,将葡萄连着指节一起推进我的口腔,直抵脆弱的咽喉。他灵活的手指掠过我的齿缝,逗弄着我的舌苔。
我被葡萄的汁水呛得喘不上气,闷声咳嗽过后只好含住他的手指,用舌头卷着他的指尖阻止他继续戏弄我,一边用眼神怒斥着他。
他抽出手后先是笑了一会儿,紧接着目光阴沉了下来,推开我面前的食物,把我拖到宽阔空荡的长餐桌上,掀起我的睡衣衣摆,狠狠侵入了我。
我掐着他撑在我两旁的手臂,痛苦地喘息着,后穴的酸涩感还未褪去,新一轮的征伐却又即将开启,我喊道:“柯罗尔……”
我的尾音突兀地转向不可控的音域,柯罗尔又准确地找到了我的敏感点,摆动腰腹,狠狠地研磨此处。
我不住地朝后退去企图摆脱这种怵人的刺激感,但他牢牢地禁锢住我的腰部,甚至把我的一条腿抬起放至肩上,尽力打开我双腿的距离,以扩展他的活动范围。
“放过我。”我的眼角开始潮湿,只能选择毫无骨气地求饶,盼望着他还有一丝良知。
但他不顾我的哀求,从装盛水果的盘里取出草莓,摆放在我的胸口,然后低下头舔舐着,他的舌尖偶尔擦过我的乳头,引起我的阵阵战栗,迫使我僵直脊背弓起上身,以缓解麻痒感。
“你就是喜欢被人干,”他嘲讽道,“和男人做爱你才会这么激动。”
最后他用舌头咬着果肉放到我的唇瓣上,用舌头强硬地挤入其中,强迫我接受他的吻。
......
我垂下眼睛,正好与他炽热的视线撞上,那中间盛满了蜜酿般黏稠的狂热,多得几乎要溢出。我的心却仿佛是被蜂尾蛰到一般,立马移开目光。
我最终射在了他的嘴里,而他笑了笑,喉结滚动,在我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他覆在我身上阴影逐渐遮蔽了阳光,还未等我缓过神,就突然感到脸部一阵粘湿:有液体洒在我的唇上,些许沾着脸颊,甚至有部分挂上我的睫毛,使我的视野里的一切事物变得含糊朦胧。
出于困倦与逃避,我已不愿意再睁开眼睛,只是任由自己平躺在冷硬的长桌上,仿佛躺入棺木。
阳光沉沉地挤压着我的眼皮,呼啸的风在我耳畔来去自如,仿如风铃,我就这样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