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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你确定要这样吗？”陌生的声音敲击着我的神经。

“放心，他是不配得到爵位的，最终也不能拿我怎样，”青年冷笑了一声。我能感受到他逐渐升腾起的带着由衷恶意的兴奋的火焰——在他察觉到我的挣扎之后，“伯努瓦，我要听到他的惨叫。”

我的双唇得到了自由，但还未来得及开合以便一贯作为武器的语言发挥作用，脸颊便受到了凶狠的袭击，响亮的巴掌声刺穿我的耳膜。

我咬着充斥血腥气息的嘴角，将呻吟尽数吞进胃囊。但是碍于目不能视，四肢不得动弹，简直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你算什么东西？嗯？”坚硬的皮鞋鞋尖抵在我的咽喉处，缓缓加重力道，我几乎能听到自己喉骨与皮肉的摩擦声，“怎么了，之前不是很能说吗？”

我想起他是谁。

大约一个礼拜前，我在温莎尼公爵夫人的宴会上，撞见她的儿子布利斯带着同伙在角落殴打一位年轻人，听对话内容双方是因为争夺女性而发生冲突的。星辰描摹过受害者的双目，我认出那是曾经与我在沙龙里聊过剧本的戏剧爱好者，也就是我的朋友。

我当时喝得醺醉，衡量得失的理智不知去向。正好我手里捏着点布利斯的花边丑闻，就在宴会上毫不犹豫的散播了出去，企图为友人报仇以及宣泄内心的不爽。

后来布利斯找上我，是如何解决的？对了，突然冲出的柯罗尔拿酒水泼了他满脸，拉起我落荒而逃。归功于柯罗尔平日里的游手好闲，他带着我绕开布利斯的追捕，从一条隐秘的小路到达安全地。

后来似乎还发生了什么，我不太记得了，不过此刻显然不是回忆的时候。

出于生命安全考虑，我咬牙求饶：“放过我，布利斯。”

“放过你？”他松开对我呼吸的禁锢，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微妙的情绪，“现在求饶似乎晚了吧。”

突然获得氧气反倒使我的喉咙不适，我伏在地面猛烈地咳嗽着，片刻后才抬起头试图挽回点尊严：“我为我之前在背地里辱人声名的恶浊行为感到羞愧，但是起因是你，布利斯先生......”

我话未说完，他又扇了我一巴掌。我的耳朵一阵轰鸣，这次口腔里的血腥味更重了，舌尖仿佛含着生铁。

他来回踱了两步，蹲到我身边，掐着我的下巴突然笑道，“其实那天你喝醉的时候，我就挺想......”

他没再说下去。寒冷裹住了我的心脏，我从他渐渐转变的语调里捕捉到了一丝充斥着恶劣的亢奋，突然意识到他内心的欲求，“布利斯，坐下谈谈，我们能成为朋友。”

“伯努瓦，愣着干什么，我要你把他的丑态画下来，”布利斯踹了一脚仍然犹豫的同伙，“一点眼神都不许错过。”

然后他把我扯起摔在床上。说是床，其实只是一张宽大低矮的坐垫，上面堆满了各种各样地杂物，我的后脑撞击在上面，疼得发昏。他解开捆绑我双腿的绳索，将我的腿分开放到他腰侧，然后松了蒙我双眼的黑布。

“你的眼睛......”他拨开凌乱在我额前的发，神态略有着迷，接着伸出舌头舔舐我的眼窝，动作相比一条野狗优雅不了多少。

我恶心得几乎呕吐，只能奋力屈膝抵挡他的动作，“我手里......有更多的筹码，布利斯，你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