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1 / 2）

“林枨你他妈别吓我啊！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江涟吼了一声，狭小的空间载不动他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江涟骂了句，左脚往后撤了一步，他感觉踩到了什么，像是衣服，滑滑的。他顺势转身蹲下往前摸索着，江涟摸到了一只冰凉的手，还在止不住地发抖。

“林枨！你怎么了？”他蹲着往前走了两步，摸到林枨整个人之后跪在了他跟前，“我……”林枨身上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衬衣，脸上的汗珠滴到了江涟的手背上，“你先别说话，我在这儿，别怕，”江涟用力地把林枨抱进怀里，他感觉到林枨整个人都在发抖，手指紧紧攥在一起。江涟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放在林枨的头上安抚着。

林枨死死拽着江涟的衣服，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像只被扔到岸上的鱼，呼吸急促地渴望海洋。

电梯停了大概10分钟，才又重新启动，江涟迅速按了最近的一个楼层，把林枨扶下去，从楼梯走了回家。

电梯工去了个厕所回来就发现贴的维修告示被人撕了，而电梯已经开动，急得他团团转，好在10分钟就修好了，回头要跟业主好好道个歉。

回家之后林枨明显已经恢复了正常，江涟给他倒了杯水，林枨接过去捧在手里，沉默地盯着杯子中央。

“你到底瞒了我什么？”江涟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林枨没说话，还是静静地坐着。“林枨，我觉得你比我都了解我自己，可我一点都不了解你。”他说着又走近了一点，站到茶几边，低头看向对方，“我已经把心都掏给你了，要是你还不信，那我也……”

“我没有…”林枨的声音带了一点哭腔，让江涟猛地一颤，“我没有不相信你，我不想，不想告诉你是因为不想你…”

不想你像我当初一样难过。

江涟坐到林枨旁边，扶着他的肩把人转向自己，“你知道我疼你，所以你更应该告诉我，对不对？嗯？”

林枨像个孩子似的把脸上的泪水擦干，点点头轻声说道，“好，我都告诉你。”

林枨刚写完最后一个字，林爸爸就敲敲门让他下去买包盐，林枨把信放好夹到书架里。他没想到的是，从来不会乱翻别人东西的父亲，今天过来找一本菜谱架，那封信端端正正地落到了他眼前。

看到信封的包装，任何一个拥有青春期孩子的父母都会忍不住要去探究孩子们那埋在心底的秘密，尽管他们知道那样非常不尊重这些青年人所谓的“隐私”。

林枨回来的时候看到父亲坐在沙发上，面前扔着一团纸，气氛有些莫名的凝重，“爸，盐放厨房了，”他换上拖鞋往卧室走去。

“枨枨啊，过来，爸爸有话问你。”林枨不疑有他，改道向客厅走去，等他走近看到桌子上的东西，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告诉爸爸，这是什么啊？照片上的孩子，是同学吗？”林爸爸轻柔的语气加剧了气氛的诡异，林枨僵硬地点点头，“哦……那能告诉爸爸，为什么要给他写情书呢？这个男孩子……”

“因为……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