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至暗时刻 46(1 / 2)
上了出租车后,姚一弦靠在齐锐肩上,一只手幽幽探进了边上的衣襟,戏谑道:“怎么了,心疼你那个前任了?”
齐锐单手推开他,冷冷道:“你要看的都演完了,没必要继续加戏。”
姚一弦低声笑了起来:“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孟然不可能再接受你了,只要跟我沾上了关系,对他来说就是赤裸裸的背叛。”说罢,他再度粘到齐锐身上,话里半是刺激,半是调笑:“你说,他为了傍上董振这座大靠山,会不会真的睡了那个董雨彤?呵……也不知道硬不硬得起来啊?”
齐锐的脸色冷若冰霜,摁住了姚一弦躁动的手:“我已经完成了你今晚的要求,还是把重点放回到协定上吧。”
“啧啧,心急可成不了大事啊!”姚一弦手指一挑,掰过了齐锐的下巴:“别忘了我们是要深度合作的,你可不能这么快就惹我不高兴。”
面对着眼前那双如刀笑眼,齐锐冷不防想起了三个月前去找姚一弦时的情景。那时的他被禁锢在保外医院的铁床上,两侧肋骨均因外力重击,造成了不同程度的骨裂骨折,在治疗过程中,他还被意外检测出了HIV阳性。
齐锐在病房里见到的姚一弦身形消瘦、双眼下凹,一张白脸惨无人色。在看清了来者是齐锐后,他竟慢慢坐了起来,挑衅地扬起嘴角:“你来这里应该不是为了看我。”
齐锐走到床边,亦是开门见山:“我来是想和你达成合作。”
话音一落,姚一弦不禁放声大笑,他笑得太猛,竟演变成一阵剧咳,半天才喘上气来:“我没听错吧,你居然要跟我合作?我能帮你什么,我又为什么要帮你?!”
齐锐显得异常冷静:“只有跟我合作,才能达成你的最终目的。”
“哦?”姚一弦微眯起眼,“说来听听,什么是我的最终目的?”
齐锐不卑不亢:“我调查得很清楚,你哥哥的死给你带来了致命打击,你要报复所有伤害过你和他的人。实事上,你差不多就快办到了,唯独那个罪魁祸首至今没有付出代价。”
姚一弦的眼神渐渐犀利了起来,听着齐锐继续说:“你的初衷根本不为参与当下的政治斗争,你要的不过是为自己和姚一炎报仇。你找到当初抛弃你哥哥的男人,把他玩弄在股掌里,毁了他后来的感情、事业和名声,不惜把他逼成一个瘾君子,以此体会你哥哥死前的痛苦。
“你无所不用其极地打压孟然,尽管他在那件事上根本就是无辜的,你却连所有帮过他的人都要一一铲除,甚至当着他的面虐杀了他最好的朋友……
“在这样疯狂报复下,那两个你认为该给你哥哥谢罪的人都被整得痛不欲生,但你的目的就此达到了么?你真正恨的难道仅仅是孟然和俞宁么?”
话至此,姚一弦被铐住的一只手突然一颤,他眼睛发亮,咧出一排牙:“说下去。”
齐锐当即抛出了话题核心:“只要你肯联手,姚永昌必定倒台,就他犯下得那些事,枪决十次都够了。”
齐锐话里的那个设想让姚一弦兴奋地一激灵,他微垂着头,诡异地笑了两声:“齐锐,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可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们灭掉姚永昌呢?”
“你跟姚一炎之所以天各一方,追溯根源是姚永昌一手造成的。”齐锐坐到床沿边,握起姚一弦干瘦的手腕:“你自小被他当牲畜一般圈养,变成今天这样全是拜你父亲所赐。你恨他,你比谁都想卸掉他的权力,凭你的心机和手段,这些年来不可能不藏有指控他的证据,不拿出来是因为你觉得时候没到,你还要借助他的势力彻底灭掉孟然所在的安内组。”
姚一弦听探身凑近了齐锐:“那如你所说,安内组还没倒,我又为什么要先帮你们扳倒姚永昌?”
“因为你可能没时间了。”齐锐直直回视,继而告诉姚一弦在蜀川的那场庭审充满了变数,如若姚永昌提前放弃了他,安内组就将占得先机,掌控判决结果。这样一来,哪怕不是判处死刑,也逃不了死缓转无期的局面,要换作一般人兴许还能熬到减刑出狱,可他姚一弦却没这个机会了。
“就你现在这病经得起在牢里拖个二三十年么?”齐锐抛开了姚一弦的手腕,“但只要你肯跟我合作,我可以保你当庭释放。”
姚一弦突然拂上齐锐半边脸颊,指尖满是挑逗地划过他的耳廓,轻声呼气:“你这么帮我,孟然他不会恨你么?”
经此一问,齐锐微微一怔,姚一弦随即浅笑起来:“真要谈合作,得让我看见你的诚意啊。”
“什么意思?”齐锐问。
下一刻,姚一弦已岔开了腿,如蛇一般往齐锐的腰上环去,细语轻声道:“我要你上了我。”
齐锐的神情刹那间僵硬了,姚一弦见状,冷不防笑出了声:“怎么,这就不敢啦?”
谁料他话音才落,一对唇就被齐锐用嘴狠狠封上了。姚一弦有些难以置信,一双笑弯了的眼瞬间睁得老大,齐锐的吻霸道而专治,严严实实地堵上了他的嘴,由不得他再出言挑衅。
这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一场掠夺呼吸的咬。没过多久,齐锐的舌尖尝到了一股子来自血液的腥甜,他盯着近在咫尺的姚一弦,突然侧身上床,“唰”一下撕开了底下的号服。
姚一弦断了两条肋骨,上身还缠了崩带,齐锐却不管不顾,直接把他压到身下。
一时间,断骨处传来一阵难忍的剧痛,姚一弦皱眉低喊了一声,额上刹时冒出了一排细密的冷汗。他的一只手被铐在铁床上,另一只手被齐锐死死摁住,不容他动弹躲闪。
齐锐把人按严实了,逼着姚一弦以一种屈辱的姿势禁锢身下,他接着曲起膝盖,顶开下方的两条腿,长裤连着底裤一并扯掉了姚一弦下身的束缚。随后,他解开自己的皮带和裤链,毫不迟疑地来回套-弄起没有反应的性-器。姚一弦的肋骨像是又裂了,痛得他近乎打滚,但却丝毫挣脱不开齐锐的钳制。
一切准备就续,就在齐锐准备弓身进入时,姚一弦终于喘着气喊停:“等,等一等……”
这场性-爱一旦开始,几乎就能要了姚一弦的命,此时的他已面无人色,总算服了软:“下次吧,下次再做吧。”
齐锐应言停下了动作,俯身一把捏住姚一弦瘦削的脸颊,沉声道:“我来跟你谈,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你觉得这种低级的要求就能让我为难,那也是太小看我了。”说罢,齐锐撇开了姚一弦的脸,起身穿起了衣服。
姚一弦回上了一口气,看着床边齐锐的背影,缓缓道:“够绝的啊,跟你那前任还真是不相上下。”
齐锐没接他的茬,径自往门外走:“你要考虑好了,可以找人捎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