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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与子同袍 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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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奥迪最终停在了市公/安局的门口,姚一弦告别了俞宁,从容下车。从大门到行政大楼,再到局长办公室,他一路畅通无阻,所有见到他的警员都恭敬地称他一声“姚所”。

此刻,姚一弦坐到了齐则央的办公桌对面,微笑着唤了声:“齐叔叔。”

齐则央让秘书给姚一弦泡了一壶茶,用的仍是平价的次等茶叶,他一切从简,看似清廉。姚一弦瞥了那茶一眼,一口没喝,单刀直入:“姚部/长托我来问问您,是不是该给他一个正式答复了?”

齐则央自顾自品茶,半晌才回:“这次桑区人bao动,部/长的动作可是够大的啊。”

“所以,齐局是决定站来姚部/长这边了吗?”姚一弦确认道。

齐则央直视而来,深凹的眼眶里透出非比寻常的阅历,他的这双眼不仅可以看透旁人,还能隐藏自己,着实深不见底。此刻,他不答反问:“一弦啊,你今天来,应该不是为了劝我跟你父亲合作的吧?”

姚一弦大大方方地端坐座椅中央,听似谦卑道:“这我可不敢,当年,您和我父亲都是帮着老总坐稳江山的股肱之臣,我年纪小、资历浅,怎么敢左右你们的想法?”

姚一弦说着,身体微微前倾,忽地压低了声音:“只不过,我知道我父亲的野心向来要比您大,他看重的是那把龙椅,但齐叔叔却是明白人,您不愿意轻易趟这浑水。其实,在我看来,只要权力够用,何必赌上身家性命帮人登顶?”

齐则央眯起眼,细细地打量姚一弦。他原以为这只是一个猖狂、叛逆、不学无术的高官二代。岂料,眼前这个长相俊美的年轻人却是心机重重、城府极深。齐则央忽觉有点意思,抬手示意姚一弦继续往下说。

“以您的能力完全可以跳离黄江,掌控公/安部,甚至坐镇政法委也是指日可待。可偏偏问题就出在您要是再不表态,老总和姚部/长都不会放过你。”

姚一弦的立场并不明朗,他看似代表着姚永昌,却处处又和他的父亲做对。

齐则央点了支烟:“具体怎么操作?”

“很简单,阳奉阴违。”姚一弦成竹在胸,侃侃而谈:“姚部/长那头,我会把话带到,往后,长江以南就由您牵头,黄江乃至整个长三角的官员都将以他马首是瞻,权力范围划到姚永昌麾下。另一头,您马上把消息放给老总,就说姚永昌逼您zao反,引发党内争斗,请老总批示让您将计就计,在联络各处官员的同时,您有大把机会收集姚永昌的罪证。时机一到,老总要动他的时候,用不着那些牵连满门大罪,光是贪污、受贿就够他在牢里安享晚年的了。”

“你确定最后坐稳的人,一定就是老总?”

“是谁坐稳,这个我不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姚永昌绝不会上/位!”姚一弦的眼里流露出一种恨极的怨念,“关于这位姚部/长的罪证,我掌握得比谁都多,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想要让他落马,不借助老总的力量,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我千里迢迢调来黄江,就为两件事,其中一件就是说服齐局您。和我联手,您不必担心成为阶下囚,依然可以登顶C国政法界。”

齐则央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他从没见过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年轻人,好奇道:“你这么做,动机又是什么?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姚一弦向后一仰,双/腿交叠,两手摊在座椅两旁,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说起了另外一桩事情。

“大概您还不知道,春节的时候,您的那位大公子在公/安部参加完庆典后,是老总派得车,把他接去了ZNH。看起来,老总器重齐总队啊,您猜猜,他们见面会聊点什么呢?”

这一回复听似风马牛不相及,却让齐则央刹时变了脸色。

姚一弦紧跟着道:“还有消息说,陈老市长这些年来,可一直都在牢里喊/冤呢。他老人家说,他的女儿绝不可能自杀,她之所以会死,只有一种可能……”

说到这里,姚一弦猝然一顿,随后薄唇一张,清晰地吐出了两个字:“他杀!”

深红色长案对面,齐则央笑了起来。他笑着笑着,忽地脸色一沉,说不出的阴狠,一开口却很是淡然:“一弦啊,姚部/长他真是轻看了你!你根本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论手段、权谋、胆识和人脉,比起当年的我和他,你有过之无不及。

“不过,年轻人说话还是得负责,光靠猜测可不行!我内人15年前就死于割脉自杀,这件事早已定案,她人也火化了多年,他杀这个说法实在太过荒谬。”

姚一弦并不反驳,不卑不亢道:“这些年来,为了让那位老丈人彻底闭口,您也费了不少心思吧。不过可惜啊,他人虽然在监狱里,却连一点儿意外也发生不了。您觉得除了齐锋和齐锐,谁还有这个胆儿、这个能力,在暗地里保护这么一个老家伙?

“父子反目的原因有很多,您不必过问我和姚永昌之间,有什么不共戴天的纠葛,但有一点,您要相信,做儿子的确实不能信任。流着你们血的儿子,你们早年没有好好待他们,事到如今,他们很可能反过来要了你们的命!”

齐则央指间的烟已有半截烧成了灰,自行断了。

姚一弦站起身,亲自为他另点了一支,凑近了说:“再告诉齐叔叔一个可靠消息,银行系统的眼线跟我汇报说,您家那位老/二,打他15岁起,就在汇丰银行长期租用了一个保险柜。要是没记错的话,那就是齐夫人过世的那一年吧。

“您说,齐锐这保险柜里放得会是什么呢?啧啧……会不会是和那桩案子相关的证据?我为了亲眼看到那位姚部/长倒/台,可是苦等了十多年呐!就不知您的那两个儿子,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呢?”

姚一弦的这一席话像一碇巨大的砝码,倾斜了齐则央心里的天秤。他突然意识到当年的一念仁慈,竟是养虎为患。他早该猜到那两个流着他血的小子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他们睿智聪明,还极其隐忍,为等羽翼丰/满,十几年来卧薪尝胆,这一切的行事作风都随他。

齐则央掐灭了烟,心中默想:儿子算什么呢?儿子可以有很多,养不熟的白眼狼除掉了,也不可惜。他齐则央从一名普通刑警登上黄江顶峰,靠得从来不是心慈手软。

挡他者,他要杀!

只不过,齐则央也知道他已然错过了最佳时机,齐锋和齐锐都已长大成人。这些年来,这兄弟俩守望相助、暗度陈仓,建立了属于他们的势力和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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