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 / 2）

“爸爸，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爸爸，他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爸爸……我……”

我好害怕。

我好想见他。

莫怀歌坐在罗书默曾经睡过的床上，抱着他穿过的衣服，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

他仿佛又回到了之前被罗书默抛弃后以泪洗面的日子，甚至比那次还要绝望。

罗书默又跑掉了，他不要自己了，连孩子也不要了。

“爸爸、爸爸，你把他绑回来好不好？”莫怀歌哭得撕心裂肺：“我们、我们把他的腿打断……让他一辈子都逃不走……”

“他怎么能不要我了……他说过的、他说要和我过一辈子……”

看着这样的莫怀歌，莫如晦只能一遍一遍地安慰他。

他说：“他会回来的。”

他不知道是安慰莫怀歌还是安慰自己，又说：“他舍不得丢下你的。”

就算罗书默厌恶自己，莫如晦想，他也不会不要莫怀歌吧。

这时他会厌恶自己的贪婪，如果不是他渴望留住罗书默一辈子，最起码莫怀歌也可以和罗书默安安稳稳相度一生……

有时午夜梦回，莫如晦也会突然被噩梦惊醒。

他看见那么小小嫩嫩的一团小娃娃，上一刻还在伸着手，笑着让他抱抱，下一刻就被可怖的手术刀搅成一团血水。

每当这时，这个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也会感到恐惧无助，甚至会厌恶起来身下的那张尺寸过于大了的床。

那张床，连同这间屋子，这栋房子，都太空旷、太寂寞了。

为了安慰难过的莫怀歌，莫如晦会在百忙之中回家安慰他睡下，又会在他睡熟之后只身回到公司继续工作。

他不能倒下，他要照顾自己的儿子，他要看着莫怀歌肚子里的孩子安稳出生，他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