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杜皓月，对于杜纯来说更像是代表一段记忆的符号。尽管这段记忆早已模糊不清，现在回想起来也只是个轮廓，但是正因为这个符号磨灭不了杜纯才不会否定这个人的存在。

他总是觉得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和杜皓月一起生活。杜皓月抱着他坐在壁炉旁，左手拿着一只小碗，右手拿着小勺，把他圈在怀里喂他吃东西，浅金色的长发末梢染上了橙色的火光，他把勺子里的食物放在嘴边吹吹，在喂给杜纯。

有时杜纯窝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压着他金色的头发，往下看能看见他穿着白色的衣黑色的裳像个古代人一样，腰线倒是很分明，他记得当他在的那个温暖的怀抱中杜皓月好像在说着什么话，自己听不懂，但是他笑的时候他的胸膛会起伏着传来回响。

杜纯还记得在他的床边就是自己的小床，透亮的月色让他浅金色的头发镀上银霜，他穿着白色睡衣给自己唱歌，杜皓月看起来很年轻，轻的看起来应该有点小了，没有成熟男人的感觉，青涩的未成熟的男孩子，他唱了什么哄睡摇篮曲早就忘记。

杜纯想他应该是自己的家人自己哥哥，毕竟自己那么小的时候就和他在一起了。

但是现实是，杜纯的生活并没有杜皓月存在，杜纯问他妈妈杜皓月是不是自己哥哥。

他妈妈告诉他她并不认识这个人，他家就他一个孩子，杜纯也是她从小拉扯大的，况且家里没有壁炉。

这些记忆包括杜皓月，就像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他臆想出这个人留一头浅金色的齐肩长发，臆想他爱穿着古人的衣裳但是家里装着违和的壁炉，臆想他们一起生活的很快乐。

可是他又没有没有妄想症，如果真是臆想，为什么会这么真实，他确实从很小的时候就记着这个人，尽管记忆褪色的厉害，回忆也是一鳞半爪的，但那个人并没有失去光彩，他不存在的每一天，杜纯都在确定他的存在，等着他的归来。

下个月的节日，杜纯尽管不参加活动，但还是能去城中的摊位买东西，毕竟生意人不和前有仇。

况且到时许多不同信仰的信众，在节日气氛影响下，难免有时会因为派别不同而热血冲了脑袋造成一些冲突，这时如果做生意的是个无信仰的普通人，大家倒是不会因为信仰起冲突，在节日中服务大家的无信仰人士，反而受到尊重。

杜纯坐在教室窗边的末排，今天他前面的唐宋一下课就扭回头问：“小杜同学这个长假有啥安排，不会是呆在家吧”

杜纯挺想点头的，但是唐宋这个人也算的上杜纯在学校的好哥们，这人也从来不会因为他没信仰而看低他，反而想着各种方法带他玩。想到唐宋可能是来找他帮忙的，杜纯就做一脸无事状。

杜纯说：“暂时还没想好”。

唐宋转了头看了看身后乱七八糟的气氛，对他说：“今年太阳女神和月亮女神要来咱们城，我想咱们要不摆摊卖向日葵要不玫瑰花啥的，这么样？”

摆摊挺麻烦的，不管哪方面，杜纯看着他说他在想一想。

唐宋倒是不介意说“小杜以你身份，大家那几天绝不会来找你麻烦的，去年咱们不是好好的吗。”

杜纯以前也跟唐宋干过这事，在去年土星女神和木星女神来的时候，他被唐宋拉过去卖了几天盆栽。

像是八个女神都是两两搭伴来的，除了当年本命女神降临的两家异常猖狂外其他几家都比较普通猖狂，那几天大家都去围观女神去了，并不会在连信仰都没的人身上浪费。不过有些精力旺盛的人倒还会借机说自己家女神多好，别啥也不信了，信我女神得幸福，我引荐你来我们大家庭吧。

因为各城之间信息并不太通，受到墙的管制，大家收到信仰女神信息很少，每年庆典气氛都会爆。每年这个时候墙会派来驻军维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