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终现身,乔小郎学媚功(1 / 2)
秋管事住所是花园西边竹林之内一处青瓦白墙的两进小院,外面围了篱笆,门前一块小木牌上书‘东篱’二字,二进院中修了个小竹亭,庭下竹桌竹凳,还放着一架古琴,亭旁花圃栽了黄白两色菊兰,看着甚为雅致,与整个桃花馆靡靡气氛格外不同。
院中有三两洒扫小僮,见秋管事带了个容姿俱佳的小郎回来,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道,“管事终于寻了倌儿来教,咱们东篱这回可不用总被千蕊阁那些老货笑话了。”
秋管事呸道,“尔等猢狲良心半点没有,本管事何时让你们受过气,平日里来人家不都是绕着咱们走么。”
“那是人家知道咱们这里没油水,倌儿们可连正眼都不看俺们,尽是围着春夏两位管事献媚,连老冬头都比您得人青眼咧!”一小僮叫道。
秋管事用手点指小僮额角啐道,“老冬头这三个字也是你这猢狲能叫得~小心让他听了送你到刑堂,剥了你的皮。今日咱们东篱有了学生,你们这些猢狲就莫要再偷懒,过来给霜月公子见礼,就快些把内外打扫干净,将公子前楼的东西收拾过来。”
小僮们唱了诺,行了没什么规矩的礼,便叽叽喳喳的拥作一群往前楼去了。
“是你么!”见院中只剩秋管事和他两人,乔悦山问道。
“是我!”秋管事含笑看着乔小郎,双目晶亮,好似眼前这人是什么天下珍宝。
“你不是这里的管事。”乔悦山挑眉道。
“说不是……我确不是春管事花重金邀来的行首教习,若说不是……”秋管事眼光一闪,眸间划过一丝冰冷,“过了中京郊外的乱葬岗,我便是了。”
“为何帮我!”
“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是谁。”秋管事坐到竹凳上,撑着下巴道,“你觉得我为何帮你。”
“唯恐天下不乱!”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秋管事拍手笑道,“你竟真个看出我的本色,真不愧是昔日的神童案首。”
“你明知我的仇家是谁,还曾口出狂言,还故意要我去受色侍调教,难道不是教我去做褒姒、妲己么?”
“你这月奴儿,果然是个妙人儿。”秋管事慢慢拨通琴弦道,“不过你这种自幼熟习忠君爱国的小郎,即知我用意,还想我帮你么,不怕成为史书上令人唾骂的祸国妖孽、千古罪人么。”
乔悦山无甚表情道,“君视臣如土芥,臣视君为寇仇。爹爹一心为公却无辜受累,我自幼便立志为民为国,但也抵不过太子联姻权臣的布局,还累我娘生死未卜,我肩头落下那‘奴’字之时,这国朝便不是我所忠于的了。”
“你倒爽快,不似那些迂腐书生。”秋管事起身道,“随我进来。”
秋管事带他走入主屋,左手一挥,一道袖风激出,两扇花门应声关闭,他看了一眼神态从容的乔小郎点点头,引他来到床边,要他双腿盘坐后,从怀了拿出一颗龙眼大的白珠,又递上一杯碧绿汁液道,“用这服下罢。”
乔悦山将白珠拿在眼前,这白珠质地坚硬,非玉非石,看着也不像东珠,却隐约烁烁放光,杯中汁液也甚奇特,湛青碧绿似有流光,乔小郎也未多言,将白珠含入口中,合着那杯汁液服下。那白珠好像有气流推动,顺滑入喉,而且汁液入口更是满鼻清香,未到一盏茶,乔小郎便觉得自己腹中隐隐发热,头顶冒汗,心脉加速,眼看盘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