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2）

埃亚行省的平原荒凉而广阔，从巡航战舰上看下去，海岸线的绿色和稍微内陆一些的荒芜构成了奇异的美景。侦察兵在一棵猴面包树下发现了目标人物的身影，他站在墓碑中间。

“报告舰长，发现目标！”

“目标确认，原第一支队上士舍乎，A级哨兵。“

舰长按下闪烁的确认按钮：“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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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航战舰舱门打开，两个装备微型机甲的士兵降落到地面，走到了离舍乎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站住了。舍乎扭过头来，看到了他们。

“舍乎同志，您好。”一位士兵说，“我们是北平军区541部队下属第一战舰小队，紧急命令，需要您返回营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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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乎看了一眼空中的战舰，知觉触丝捕捉到了外壳下主武预备发射的噪音：“我在休病假。”

那位士兵重复：“紧急命令，需要您返回营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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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乎的目光回到刻着莫衔蝉名字的墓碑，半晌，叹了口气。

他什么都没说。四周的景色开始倒退，夕阳从西边地平线上升起，回到当空；埃亚行省的干燥与沁凉变成了营区里的燥热；他回到了舍初的办公室，仍旧坐在沙发上；舍初桌上的闹钟，秒针又滑过一格。

舍初笑了笑，说：“大概吧，我也不知道。收敛遗物时候政委说既然交给我保管就放在我这儿吧，这么些年，我都习惯了。”

舍乎看着那个闹钟：“政委决定的？她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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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记得了，”舍初说，“莫衔蝉是政府抚养的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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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舍乎应了一声，“你们之前关系好吗？”

舍初换了个姿势，仰躺到沙发上：“也说不上好不好。可能就是猫科动物的习性吧，我们共事的那几年，应该算得上是朋友……不然她为什么临走前把东西给我呢。”

“那……”舍乎顿了顿，“我和她之间关系好吗？”

“你不用想太多。”舍初说，“我不知道你们后来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怎么样，不过在北平那会儿，你们都没说过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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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乎牵了牵嘴角：“哦，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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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回家吗？”舍初问完，又说，“老三应该也有空，今天正好一起回去。”

“听你的。”舍乎说。

他们回到家时，舍爸爸正在厨房煮菜。舍妈妈在客厅给丫丫梳毛，先是把舍乎支使去了厨房，又朝要去卧室的舍初使眼色。舍初走过来，舍妈妈翻开扣在茶几上的本子。他定睛一看，上面写着：“舍乎检查结果怎么样？”

“啊？”舍初刚一出声，就被舍妈妈拉住了袖子推到阳台上，门一拉，远在厨房的舍爸爸默契地设下了精神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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