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 / 2）

舍乎被卫兵带着进到舍初的办公室的时候，舍初正坐在桌子后面，手肘支着桌面，大拇指在两边太阳穴上缓缓揉着。听见动静，舍初抬起头来，对上舍乎同样疲倦的眼睛，不知怎的就笑了出来。

“坐。”舍初站起来，到旁边的沙发边去给舍乎倒水。卫兵合上门，舍乎接过舍初倒的水放到一边，问：“不顺利吗？”

舍初闻言，那股倦意又涌了上来。他仰面靠在沙发上，道：“遇到点问题……你检查结果怎么样？”

“现在未发病，他们也检查不出来什么。”舍乎淡淡地说。

“是不能继续服役了吗？”舍初单刀直入地问。

“我早就不适合再继续服役了。”舍乎倒笑了，“能回来一次，已经是惊喜了。”

“也好。”舍初闭上了眼，“在家好好休息吧，爸妈身边正好能有个人。”

“您有一条新的通讯请求。”柔和的女声响起。

舍初睁开眼，眼睛里泛着红血丝。他搓了把脸，从沙发上坐起来，对舍乎说：“有点事儿，我去接一下。”

因为保密需求，舍初的办公室有隔绝室。舍初去隔绝室里处理事情，舍乎拿起水杯，慢慢看过舍初的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他之前应该常来——墙角的墙上有一道划痕，应该是他当初搬竹子进来的时候蹭的；那盆竹子往右移了20公分左右，旁边多了一个记忆里没有的柜子……目光一样样扫过，吉光片羽般的记忆似乎确实开始在他的脑袋里一块一块拼接起来，成为一个模糊的轮廓。

检测到不在权限名单里的人员后，保密系统就会自动开启，设备和资料都会折叠收起，舍初的桌子上没什么东西，只有一颗仙人球，还有一个古董小闹钟。

那两样东西放在一起，舍乎就看着他们发呆。

舍初很快就出来了，眉间放松了不少，想必是取得了什么进展。他回到沙发上坐下，问：“在想什么呢？”

“看你那个闹钟。”舍乎说。

舍初扭头去看：“啊，挺少见的吧。你应该不记得了，莫衔蝉你还有印象吗？”

舍乎的喉结微微滚动：“莫衔蝉？”

“嗯，那个精神体是狸花猫的向导，和你一起去执行任务来着，没回来。”舍初看着那个小闹钟，说话声音轻了下来，“她最喜欢这些复古的东西。”

“这是她的东西？”舍乎问。

“她走之前放在我这儿的。”舍初说，“那个仙人球也是。本来还有一大堆麦草，结出了麦穗，然后就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