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加官(四)(1 / 2)
看辛粥摸着下巴对她极其感兴趣的样子,江琦琦无可奈何起来:“反正你如何猜想,知道这个徐府大致信息的人最多也只有两个,我没有,你没有,邢粤也没有。”
“可你的信息是现在已知四人中透露最多的。”辛粥站起,“府中五小姐,流月也没有提及其他人,那么只能说明你那七小姐只是一个昵称,七七——按照邢粤的名字推测,你应该叫做徐七七。流月说,徐四欺负徐大,徐二,也欺负你,一、二、四、五。”
江琦琦猛龙翻身,掀床而起,她想到了其他东西:“一、二、四、五都是女性,那么剩下的三,只有男性可选,徐三?”
她已入佳境,不料辛粥托着下巴一脸神秘:“你错了,徐三除了男性还有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人妖喽。”
......气氛一滞,接着就见江琦琦点头,她真的一脸真正地将辛粥的回答记在心里:“也对,确实有先天性疾病的两性人。”
关于徐三是男是女的讨论被讨论者扯大,辛粥揉着头把话题拉回正轨:“不管徐三是男人还是两性人,但他肯定和你们的性别不同。论年龄你肯定是徐家最小的一个,徐四跋扈,整日欺负两个姐姐,一个妹妹,这样的举动还没人管,那肯定的就是家中长辈对她极为偏爱。”
江琦琦的脑袋有如小鸡啄米:“你说的对,我之前以回礼这事问过流月她们,回答是,在我病中没人来看过我。”
没人看望,这可有些稀奇,辛粥难得露出疑惑的模样:“徐家长辈没来?徐四没来在情理之中,她性情跋扈,可能你原身死了都只走个过场,可徐家长辈怎么可能不来?”
床上人发起愣来,双臂慢慢裹起被来,声音明显飘忽还带着些不解:“爸妈不来,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裹起的被子完全将她自己拥在一个小小世界,辛粥看来那裹着人的被子像极了蝶茧。蝶茧中的人,模样看得不大清楚,声音闷沉含着别样的意思:“爸妈不来......不是正常的事吧。”
十五岁的女孩,如何机敏睿智,也有犯傻的时候,辛粥听着这话,心道:生过一场大病,与父母关系极“差”,不理解生病父母看望的意思,联系到神之领空,她与江琦琦初遇,有概率怀疑她有点自卑或者说是自欺。
她盯着“蝶茧”,慢慢靠近:“徐五身体本就病弱,不食辛辣,跳池这种事一遇上便和鬼门关一日游没太大差别。鬼门关一日游,几乎算是死了一遍,死又是天大的事儿。自家女儿发烧呕吐,差点归西,长辈哪有不看的道理?”
“蝶茧”中悄悄的开了一个裂缝:“或许长辈去训徐四了?”
这样的狡辩反应,与父母交流不得回应的自欺欺人算是锁定了,没白来这里。辛粥眯眼调侃:“你为徐家长辈狡辩什么?我们可是两方的人,还有,亲爹亲妈不来,姐姐哥哥也不来,要不是流月说的徐五太晦气,要么就是徐五本就是一个小可怜,爹不疼,娘不爱。”
“便连姐姐,哥哥都懒得看徐五。啧,算了...三元一把,十元三把,他们配吗?”辛粥半带着调侃,又因私心企图从“蝶茧”的裂隙里看出她的神色表情。
许久,那个一言不发的蝶茧动了动,终于有了动静,她重复着辛粥的话,语调雀跃却有些茫然:“不配这样看来徐五确实是个小可怜,我没来之前一个人都没来看望,来了之后,前前后后在我面前忙碌的只有流月、流光,别说人了,连一只蚊子我都没见到。”
辛粥调侃的语气一收,她转身踱步到房间中央:“忙碌的只有流月、流光?那么就是说徐五和徐家人的关系都不怎么好。徐四欺负徐大、徐二,徐五和两个姐姐关系本就应该是同仇敌忾,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关系极差嘛?”
“蝶茧”剥离,里面的人露了出来:“徐五因为生病而足不出户,又和其他人关系不好。现在的三个姐姐,一个哥哥,我们只有无数代称,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我的身份又很难靠近,那我们该怎么套话?”
茧被一剥,果真问了个犀利的问题。
按照江琦琦徐五的身份很难靠近徐四,指不定又要去鬼门关走一趟,还会被贴上一个热脸贴冷屁股,自作自受的言论。再说徐五不可能不知道徐家人的姓名和性格,自己的护卫身份也不行,性格沉稳之人,早把所有铭记于心,哪需上门打探。
二人皆低头望地,又脑袋一转,相互盯着对方发起了呆,她们皆想起了一个人,可脑海里怎么也现不出姓名来。
辛粥一笑,忽地张口,江琦琦抬头同步喊出那个名字:“邢粤!”
可不是邢粤吗?夫人内侄女,初来驾到,四五岁的年纪又可以推到小孩不懂事,直率这类,一个近乎完美的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