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2 / 2）

“哇！”

小丫头也才刚偷嘴成功，糊糊还没完全咽进胃里，被少年人这么一弄，全都吐了出来。

“呜呜呜……二哥，你为什么把糊糊弄出来？我饿，我好饿！就算会死，也比当饿死鬼强啊！”

另一边被噎住的孩子刚喝上水，因喝骂被吓得惊愣住的小丫头忽地大声哭了起来，使劲捶打起半搂着她的少年。

就站在不远处，一直赤着眼看她的花白头发男人，嘴巴动了动，到底没把无用的安慰说出口，转身扑通一声跪到柳笙面前。

“小哥，你行行好，再给两馍馍。老汉愿意给你当牛做马！”

话刚说完，花白头发男人哐哐地给柳笙磕起了头。

“哎……这，你们赶快过来帮忙把他扶起来啊！”

一直在旁静看事态发展的柳笙，可没想过会受到这么大的礼，急忙单手抱住婴孩，空出手就想拉起他。手刚触到人，那男人就因长期的饥饿和激烈的跪拜，一下子软到在地上。

“爸！”

“大哥！”

被柳笙的话唤回神的几人纷纷围了过来。高个女人还顺手将破瓦罐拿了过来，熟门熟路地往花白头发男人嘴里灌了几口水。

“咳咳咳！”

见花白头发男人如往常一样醒了过来，高个女人看了看破瓦罐里所剩无几的水，一脸漠然地问道。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虽听见她的话，可也不知该何去何从的众人根本没法应答，沉默地将刚醒来手脚还有些软绵的男人扶起，这才齐齐看向站在一旁的柳笙。

“先吃点东西吧！”

也曾深刻体会过饿肚子滋味的柳笙，没多说什么，直接从挎包里拿出剩下的最后三个杂面馍递了过去。

……

“你们要去全阳县买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