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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某妇产科医生穿进了有a和o的世界 >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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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杭来医院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像毛巾牙刷这样的日用品都是医院内准备好的,却带了一个行李箱,他没主动打开,照顾他的护士也不敢开。

宁城的五月正值梅雨开端,细细绵绵的雨丝不断,潮湿的空气浸润每一寸空间,洗净窗外垂柳的叶,炼出滴翠的绿。远山起了烟灰色的雾,云很轻,天色很淡,景致也添了几分叫人回味的意趣,仿佛一幅未着浓墨的水墨画。

余白杭仍旧是一身宽宽大大的蓝白病服,露出瘦到仿佛能够轻易折断的手腕和脚踝。他总是不穿鞋,就这样踩在地面上,手脚凉凉的。他一看到窗外落雨,不知怎么显得有些焦虑,似乎目光落在通向医院那条林荫小径,从地面着了水光到积成深深浅浅的水洼。他仿佛是在盼着有什么人会来,又担心来的人忘记带伞湿了衣裳。

他像是等不及似的,翻出了放在角落里一直以来好似是被忘记的行李箱。行李箱没有设置密码,一摁就开了。里面是拆放后摆得整整齐齐的木质画架和系绳笔袋,外加一些墨水和调色板。

护士这时才明白过来助理走之前,难得叮嘱的两句话,当时她不明白助理的意思,现在才恍然大悟。那是在教她怎么样搭画架。

显然一直以来都有人帮余白杭搭画架,他看着七零八落的零件不知道怎么办。他几乎是蛮横地硬要把宣纸架到歪斜在地上的画板上,盘着腿坐在地上就要开始画画。他随便地扯开笔袋的系绳,笔袋顺势散开,各式各样的画笔铺散了一地。

护士快步走过去蹲下,拾起零乱的组件开始搭建。余白杭的表情看起来有着小小的委屈,扁着嘴,仿佛是条件反射似的想要去拉护士的衣角。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微微睁大了眼睛,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又缓缓地放下了。

护士动作很利索,很快画架就成了型,最后插了两根支撑架,画架就搭好了。余白杭对位置不满意,像小孩似的拖着画架放到了窗边的位置,不顾地面还有几分凉意就坐在地上,拿起画笔就要画。

护士忙得手忙脚乱,才把调色盘准备好放在他右手旁。护士看着坐在画纸前的余白杭,他不像个精神病患者,而像一个缭绕着淡淡忧愁的画家。余白杭不像是一时兴起来作画,他的握笔姿势一看就知道是常常画画的人,笔杆立直,压腕甩笔,点墨落笔知深浅,横竖方圆成天地。仅仅寥寥几笔,画面便是雨丝千万条,青山人未归的江南景致。纵然着墨未及处处,神魂已然初现。

护士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作有层次的黑白。浓墨的是青山,水痕是碧水,山水之间是难言的浩大天地。山间有小道,青苔石阶,拾阶而下自是山中客。客未从云中来,留得青山等客来。所谓诗情,所谓画意,也不过就是这样。

余白杭倏忽认真起来,细细勾勒出一把油纸伞的模样。这绝对称不上是一把好看的油纸伞,伞骨扎实,伞面厚实,着实不精致秀气,却实实在在能遮风挡雨。伞画得尤其细致,仿佛整幅画便是为了这一把他准备的伞而作,他画了良久仍未完成。

突然,他抬眸发现了什么,整个人定住不动,呼吸仿佛都停住了。在护士还没反应过来时,甩下画笔,光着脚跑出了病房。

留下那把只画了一半的油纸伞。

周晗刚刚从小西山那侧的疗养院回来,今日来了个他父母的故交长辈,他带了些保健品 去看望老人,寒暄两句。去的时候,天尚未下雨;回来的时候,落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不大,细密的小水滴贴着伞面,有些顺着伞骨“滴答滴答”地滑下来,像是压弯花茎的露水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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