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语言（2 / 2）

许柯云看着他，这是一个很长的课间。一楼传过来初中的孩子吵闹的声音，这里是五楼，没有蝴蝶飞过。许柯云看着他。

后来是贺玉追着他，逼着他，可是在许柯云的记忆里，他总是记得他长长久久的站在这里，带着欣喜和恐惧向那里看。

不记得为什么，他被贺玉发现了。这个胆小的偷窥者。

“怎么不叫我？”贺玉一步步朝他走过来，“我记得你是22班的。”

“原来你在24班。”骗子。

他们又相顾无言。

还有五分钟要上课了吧，许柯云抓住这点尾巴：“你的数学真好啊。”

他小心的看着贺玉，他看起来有点开心，贺玉说：“许学霸夸我了，我再也不听别人讲话了。”

贺玉眉毛一挑，眼中转着调皮，一瞬间看起来像个捉弄人的五年级孩子。

不是幽默感杰作，或许油腔滑调。许柯云不可抑制的笑了。他知道自己很奇怪，又努力去压自己的嘴角。哭笑不得的表情是否让他显得难看？

“你周末是九点半的课吗？”贺玉问，他的手在白墙砖上来回。

“是。”

停了一会儿：“我上七点半的那一期。”

“其实你可以上晚一点，周末还起那么早多痛苦。”说完他自己都发愣。

贺玉也愣了，他只说：“我回去想想。”

“不好意思。”许柯云伸手打自己的嘴。他摸到自己烫烫的脸。还好他从来不脸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