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话（1 / 2）

他在补习班见到了贺玉，或许能够说是如愿吗？贺玉来的比他晚一些，走到他旁边来，一点笑，问他：“这里有人吗？”

“没有。”

贺玉今天穿了件偏灰的海洋蓝T恤，上面有只微笑的海豚。很可爱，他觉得。

贺玉坐下来，黑色的包，拿出那本有缘一线牵的数学书，笔袋，签字笔，铅笔，草稿，画的乱七八糟。

做完这一切，他转过头来看着许柯云，刻意压低声音说：“我待会要是睡觉，你可要掩护我。”

许柯云本想摆出一副社会主义接班人的浩然正气脸教育他“上课睡觉是对不起爸妈的钱的行为”，想起数学单科王那白纸黑字的名字，只严肃的点了点头。

贺玉很满意的趴下了，许柯云听见他闷闷的声音：“功德无量啊施主。”

许柯云好笑，轻声回应他：“好好睡吧二师弟。”

贺玉柔软的头发在白炽灯下发着光，黑板上的白粉笔也反光。数学老师对睡觉的贺玉视若无睹，一看是千帆过尽的人。

许柯云听课间隙朝他望一眼，又埋头做题。

直到放学，贺玉才在他的推搡下悠悠醒转。贺玉用他那双白玉一样的手捂着眼睛，关节撑在桌上，慢吞吞的说：“谢谢。”

许柯云把笔和纸装进包里：“不用谢，李老师可能对你习惯了。”

贺玉放下手站起来：“我也不是次次都睡觉的。”

“那说明李老师二十年教学经验是真话，果然沉得住气。”

他们就都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