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第七十八章伤

贵缅的话未免有些残酷，尤其是他那一句“他会对你笑，但是他确实没有意识的”，截到许振华的心口，他听了这番话，真不知道是让人悲还是喜。

他一方面想着云恩现在能感受不到那么多的痛苦这件事是好的，但是又想，这却是药物的原因，才让云恩高兴轻松，难怪之前他看着云恩的表现都那么安静，表情平和，原来这一切全是假的。

他紧握的双手又松开来，双肩紧绷的肩线都送松了，仿佛是身上的力量在那一刻都卸掉。

他合了眼勉强道，“好吧，我进去看看他。”

语气无限苍凉，仿佛是觉得事已至此，除了接受也毫无办法。

他现在只想疼着小云儿，不要让他难过受伤，其他多的，他自己也不愿去想。

贵缅点了点头，让他走进房内。

云恩被助手扶下了床，正准备去厕所。

他见了许振华来，许振华就道，“让我来吧。”

走过去准备接替过了助手的那个位置。

助手点了点头让开，让许振华扶住云恩，云恩能勉强站立起来，但是却不稳，药效开始过去，他神智依然不清明，有那种微醺的无力感，不过他能知道自己在经历些什么。

他极力让自己不要在这种状况下出丑。

许振华听到他叫了自己一句，“爸爸”，他点点头，扶住他，眼色很深沉，已经可以看出他没有了之前慌乱的情绪。

他冷静下来，开始想办法解决问题。

云恩已经如此，自己再不振作，那便没有人能代替自己。

云恩的手有点微微的凉，又带着潮，和他自己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的手温暖且干燥，握住云恩的手，想借给了他一些力量。

贵缅这时递给了他一个尿检用的杯子，告诉他把云恩的尿液收集在这里面。

许振华点头应了，然后扶云恩去房间里的厕所。

云恩对于许振华带自己上厕所这件事感到挺不好意思，他觉得换了之前那个陌生人还好一些。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介意在许振华面前出丑，这种心理按道理说不应该出现，但是他却还是有，生怕自己展露了不好的一面，让许振华不高兴，就不那么喜欢自己了。

他下意识觉得今天犯了错，触到许振华的底线，许振华还未批判他，他就在内省自己的错误。在许振华的帮助下他脱了裤子，又左右顾盼，最后道，“我，我想坐着...”

他明明是男生，但是却坐着方便，确实不算正常。

但是他最后的内裤还没有脱，不好意思让许振华再帮自己，于是这么说了，希望许振华能回避一下。

许振华看穿了他的心思，反而道，“你怕什么呢，你一个人不方便，坐下也不方便，我扶着你还好，你就这么尿吧。”

云恩有些耻于许振华的回答，听得心里好不尴尬，但是见许振华一副在正常不过的模样了，他又唯恐自己扭捏惹了让许振华不快。

他觉得自己今天之内不好的状况已经够多了，虽然能看出许振华表情很平静的样子，但是也隐隐能感受到他身上透露出来的怒气。

他越是平静的时候就越能震慑人。

云恩记得自己上一次被许振华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许振华也是这幅平静但是又隐隐约约不高兴的样子，他的喜怒让自己捉摸不透，云恩心想自己一个人心一横脱了裤子一屁股坐下去算了。

反正那衣襟下摆宽大，坐下去了许振华也看不到。

于是他打算这么做。

身体摇摇晃晃的，趁着自己还能勉强站稳，就打算立刻脱下了裤子要坐下去。

不要让徐振华看到自己出恭。

哪料许振华率先一步搂住了他的腰，然后特别淡定地道，“好了，就这样。”

他甚至伸手过来握住了云恩帮他把//尿，云恩倒吸口气，急得跟什么一样。

许振华平静极了，云恩彻底无语，他看着他，就着许振华的手解决了一次....

这下解决了尿检的问题还不算完，云恩莫名隐隐有些勃发的趋势，他如论如何也疲软不了，半软半硬的截在那里，许振华扶住他，当然能够觉察到他的不正常。

云恩和他的眼睛对视，有一刹那的不自在，道，“嗯，我一会儿就好。”

他其实并不是很有做那种事的欲//望，但是却有了反应。

许振华面无波澜地看着他，眼神漆黑，没说什么，直接拦腰就抱起了他，把他抱回床上去，又用了被子遮住他。

贵缅的那个助手，取了尿液正要放回自己带过来的盒子里拿回去做检查。

这时听到许振华对自己师傅说，“请你们出去一下，有些事。”

他语气简洁又平淡，并不能让人从他的话语里面听出任何问题来。

助手听到许振华这么一说，就想说有什么问题是不能跟医生说的，如果真出了问题，跟医生商量解决不是最好的吗？

但是尽管这样想，他也没有说出话来。

而是关心到底出了什么事。

许振华没有向贵缅解释云恩是遇到了什么问题，贵缅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他也看着贵缅，两个人对视一番，最后贵缅像是领悟到了许振华眼里的意思一般，恍然大悟道，“哦，好，我明白了，我们这就出去。”

许振华点点头，很坦然他能懂自己的意思。

他用了最大的力来维持云恩的尊严和体面，贵缅能够体谅，自然最好。

助手在一旁见他们两人打哑谜，愈发奇怪，这两个人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

许振华疲惫地合了一下眼觉得累，但是又不确定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云恩好不好，在这种药物的刺激下，能够疏解吗？或则说，疏解过后会有任何问题吗？

他这样想着，也得不到任何答案。

贵缅懂他，然后道，“没关系，你帮助他会好一些，不然他也会觉得不好受，我们出去了，你安慰一下他，慢慢来，我等你。”

他说话体贴又细心，倒是让许振华松了一口气。

他想说谢谢，然后又对贵缅点了点头，贵缅就带着自己的人出去了。

许振华回到了床这边来，云恩望着他，眼波微晃，苍白的脸颊却突兀的有一丝不正常的潮红。

他此刻心里有一种特别悲伤的感情，甚至可以说得上沉痛。

云恩像是预料到了接下来他会对自己做什么一般，声音幽幽地道，“一定要这样吗？我不想，真的不想，我感觉冷，爸爸你抱我一下可不可以。”

他的声音幽暗黯然，让人听了，也知道他此时此刻正在经历些什么。

许振华叹息一声，知道云恩现在应该是不想的。服用了那种东西，哪里会真正有的了欲//望。

云恩一定是不得已起了反应，才会如此。

他之前在国外居住的时候从认识的朋友那里隐约知道服用了那些违禁药品会让人身体很疲惫，虽然会有一定的冲动，但是内心却是空虚空洞的。

云恩被那种药物折磨着，怎么可能好受。

他掀开了被子，坐过去抱住云恩，什么事也没有做，只是简简单单像云恩说的那样拥抱住他。

他脑海里匆匆跑过下午发生的事，觉得自己今天处理很多问题都处理得不好，没能及时阻止事态的恶化，今天自己那样，可能还反而吓到了云恩....

毕竟他杀了人。

他反省自己，又是叹气，搂了搂云恩的身体，像是感觉很久都没有像这样安静地和云恩在一起过了。

这种感觉，真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悲凉。

云恩蜷缩着身体缩成一团在他的怀里，心口隐隐有些难受想吐的感觉，他以为只是感冒引起，未能知道自己被服过药，才会有了一系列身体不适的反应。

他这一刻只是觉得非常悲伤，脑袋昏昏沉沉的，不愿睡去，想起今天一天之中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多到来不及消化和理解。

自己离开了清水山庄之后，之后章泽那边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他不知道....

许振华的心情也大抵异常低落，所以才会静静地抱住自己一言不发。

两个人什么都没做，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就够了。

贵缅带着助手出了房间之后，就站在门口那里等候。

许家的佣人礼貌周到，上来请他先去休息用茶，贵缅谢绝了对方的好意，让助手下去了，然后又一个人站在走廊上等着。

他让许华单独和云恩呆着，自己并不离开许家，其实是给许振华一个心理的安慰和鼓励。

他知道许振华必定是觉察到了云恩会有一些异常的生理反应，所以才会让自己离开，不方便看到他为儿子缓解压抑。

他做医生的，能猜到这些事的发生也不奇怪。

不过他想其实这样也好，无论是生理反应还是心理的伤害，由父母主动来迈出这一步，安慰孩子便是最好了。

这证明家长能够正视这件事不逃避，给孩子一个极其正面的信息。

之前许振华还有些不能接受整件事，但是之后他能镇定下来，积极帮助孩子疏导，这就是很不容易的地方。

贵缅精通心理学，他自己有咨询师的执照，许振华请他来，倒是请对了人。

他站在门外好一阵都没听到房内的动静，叹了一口气，觉得让他们父子两人呆着，也是好事。有这么一段时间两个人安静地呆着，接受彼此和接受安慰，也许疏解欲//望倒还是其次的，让他们父子两人之间能够共同面对问题，修复关系，共同治愈，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人都需要这么一个过程。

无论是谁。

贵缅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天，发现走廊尽头的天窗望出去，才不知不觉发现当空布满了乌云。

云层厚且积压，像是要下雨了一般垂在天际。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九点钟左右，雨点就落了下来。

霹雳巴拉，如跳豆一般。

第七十九章 事态发展和应对态度

章泽因为身份的关系，他进医院的消息很快就被媒体爆了出来。

许振华在电视上看到记者在下着雨的夜晚竞相追逐他的身影，争先询问关于欧宏生之死的事。

其中一段报道说道，“长富集团总裁欧宏生今日心脏病突发身亡，死者身前曾在秀月山清水山庄休闲。据法医鉴定，欧宏生身前有惯用兴奋剂的药史，这次的心脏病突发，也和服用违规药品有关。事发当时，著名影星章泽曾在现场，两人一度相约打球，所以才约定在了清水山庄见面。据悉章泽是清水山庄的股东之一，他称此次和欧宏生会面，是由对方先行提出，说是要给自己的电影投资，然后才赴约的。在清水山庄内，警察发现了明显的打斗痕迹，案发现场除了发现欧宏生致死而外，还有另外一名死者，原名刘某某，担任欧宏生保镖一职。章泽称自己受到了刘某某的袭击，出于自卫，才杀死了对方。但是他的证词并未得到警方的认可。警方经过调查，怀疑案发当时很有可能还有另外一名嫌疑人，不过这名嫌疑人到底是谁，警方还在进一步调查取证中。”

之后电视的画面切换到章泽被助理和经纪人护着，匆匆回避开潮水般记者们的围追堵截，然后把他护送上了保姆车的场景。

这么短短的一则报道，没有说明章泽和欧宏生之间的过节，也没有说明欧宏生死前做过死的事情，只是避重就轻，谈了欧宏生的是死是重点，然后东拉西扯，说道另外一名尚未查出的嫌疑人。

这种报道仔细分析起来就觉得非常精心编制，根本没有任何考据的事实，都是结论拼接起来的爆炸性消息。

许振华看后并未做出过多的表情，只是按下了暂停键，新闻就此定格在“本城富豪欧宏生猝死，章泽拦罪被怀疑包庇”。

秘书雷雯这时走了进来递给了他一份文件签署，无意撇到电视上的画面，发现他居然在看有关章泽出事的新闻

她微微暗自惊讶，但是也不敢问许振华什么。

雷雯有点喜欢追星，对于章泽这样的大帅哥自然无抵挡能力，但是不曾想到自家老板那种威严的人也会关心这种花边大明星，这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她按捺不住自己，差点想要跑去茶水间爆料一番。

许振华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吩咐道，“去请律师过来一趟。”

雷雯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去请了集团律师来。

接下来几天许振华都带着律师团队跟在自己身边。

如此大的举动，搞得全公司上下人心惶惶的，以为是公司出了什么大的岔子，所以才会如此。

但是没有人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

他不过提防着，等候警方自动上门来，才好推却了对方的盘查。

说起来他这样做算是冷静自若了。

看了那则关于章泽的报道，知道章泽没有任何理由把自己爆出来的，章泽果然没有这般做。

而他自己，也乐得接受这种顺水推舟的人情。

他分明知道自己确实是下手过重杀了人，但是也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任何错误。

唯一他现在需要考量和顾虑的一点就是应付警方的人。

料想到警察迟早会查上门来，但也不担心。

或则不如说并不担心警察找上门来，反而还静候着警察找上门来。

他知道法律上一切讲究证据，一切没有证据的指控都是污蔑。

他带了一队律师在身边，也是出于自保的这个目的。

章泽说了自己正当自卫不会被判刑，而就算不算是他正当自卫，那么警方无法掌握自己这边杀人的证据，一切的罪名也不会成立。

许振华还真不担心会发生什么。

带那么一队黑压压训练有素的律师跟在身边，比带一队的保镖有震慑感太多了。

隋唐负责欧宏生的这起案子。

他跟进了章泽，发现章泽的证词里面疑点太多了，不得让人信服，这才让警察开始调查起来。

章泽的证词说自己受到袭击，不得以的情况下才自卫杀了人，但是他为什么会受到袭击，又为什么会和欧宏生出现在一个房间里发生打斗，这些情况都不得而知。

章泽有意不说，警方没有办法也只得自己查。

他算是受害人，又是重点嫌疑人，警方就算有权拘留他，也不过十几日就到了大限，要非放他出来不可。

况且章泽又不是一般的民众被抓，他吸引媒体视线，警方这边也会有压力。

章泽刻意请了K城大名鼎鼎的何大状来帮自己辩护。

何大状肥头大耳，认钱不认人，为好多个富豪打官司，把白说黑，把黑说白，就没有失过手，隋唐见章泽请了他来，也猜到几分章泽是下定了决心不会让警察来定他的罪。

隋唐之前还不了解章泽和许振华的为人，他原本以为这两个人没有交集，也不会有任何串谋的机会。

但是后来直到他自己找上了许振华的门去，遭到了他冷硬强硬的拒绝，他这才明白过来，在这宗案件里面，其实章泽选择包庇许振华是最佳的做法。

他身负刀伤，正好是作为正当自卫的最佳借口。

而警方又无法掌握许振华当时在场的证据，他身边的一众人，包括清水山庄的服务员都一口咬定从未见过他。

口径如此统一一致，倒是让人无法置噱什么。

警方从章泽的证词当中， 越是追查下去就越发现诸多原来站得住脚的证据都无法指正是章泽那天杀了人。

但这真是章泽的如意算盘。

他先是包揽全部责任说是自己自卫杀了人，然后证词出现漏洞，让警方自己去调查，调查出现帮他洗脱掉身上自卫过度的罪名。

而警方又苦于无法找到确切证据指明许振华当时在场，所以章泽和许振华具无责任在这桩案件里面。

不得不说，这实在是章泽下的巧妙的一步棋。

警方在调查监视器录像带的时候明显发现有一部分的时间和影像对不上，其中一段的时间少了一部分画面，看样子，是被人精心洗刷过的，才会如此。

这样疑点如此之大，怎么会让人不怀疑。

但是章泽却一口咬定，许云恩最后先警察一步离开清水别墅是被许家的司机接走，而非许振华出现带走了他。

他一再强调当时自己受伤无暇顾及，当时场面混乱，又说只有可能是许云恩自己坐了司机开的车回家，不然也不可能离开作案现场。

警察不傻，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他的供词。

不然那少掉的一截监控录像又如何解释。

这个案件实在是太怪了，疑点一箩筐摆在那里不是瞎子的人都能看出来里面有滑头，但是偏偏找不到证据和证人出来，查不到到底是不是另有其人杀了欧宏生的保镖，或则到底是谁杀了人。

章泽正当防卫有理，警察那他没奈何。

但是如果他并没采取任何防卫，只是包庇他人的话，那么欧宏生保镖的死就跟他无关，章泽压根儿就不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的死而被判刑。

这样一来，其实无论怎么说，章泽都不会被处以重罪。

欧家人当天接到欧宏生的死讯，就立刻发了讣告，K城全部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哀悼他的死。

他身前的那个保镖，因为是个孤儿，从小被放在孤儿院养大的，所以他这样死了，也没有人会为他的死而追求调查。

大家的兴趣停留在章泽身上，主要关心他是不是包庇了其他人，还有为什么包庇其人。

大部分的人看得很清楚，说他自卫杀人不会被判刑，顶多有一项过度自卫罪会涉及到他。

又有一部分人说不是他杀的，拘留他也无用，这样一来连杀人的罪名都不成立了，法院要判，也只能从包庇罪的方向来定罪。

这两项罪名都不重，时事节目上甚至有专门把章泽这件事拿出来做法律分析的案例。

章泽和何大状谈起自己可能被涉及的罪名，以过度自卫罪来和包庇罪来说，两项罪名都很难以其性质判定其情节的严重性，情节严重的至多蹲两年就会被放出来。

章泽持保留态度，何大壮则安慰他说，尽量自己这边会把指控减少道最小的可控范围，不会让章泽平白无故地进去。

还说以自己百战不败的记录，打这种官司是稳赢的局面。

章泽只需要花钱，就能够保平安。

毕竟这个案件漏洞太多，证据也太匮乏，完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关键就看警方愿不愿意把这个案子彻查下去了。

何大壮一样看出章泽包庇何人，他老奸巨猾，心里已经有几分了然警方是不会大动干戈查下去的。

不过章泽这边却不能装出轻松不相干的态度来。

他正处于风口浪尖，被媒体问起来，问烦了，也只是回避了提问，说，“具体事情警方还没有表明态度，但是如果有进一步调查我绝对配合，我相信自己是无罪，也请大家相信我。”

他这样的公众人物公开表明的自己愿意合作的态度，且不说真正做起来如何，但是有那个态度在那里摆着就让人看着觉得态度良好。

加之他在这件事情里面又左说右说都不过是没有犯大错，于是大家就更加觉得这件事其实不严重，章泽并不会被判重刑。

警方这里无法从章泽继续下手了，就只能另辟蹊径，去查别人。

他们很能确定章泽隐瞒了一部分实情未报，不得已，查到了云恩头上，因为章泽在证词里面提到过云恩。

但是云恩的身份又让人敏感，他是商业巨子许振华之子，警方不得不小心处理这些重要人物的关系，于是他们查来查去，也未能真正地找上门去找云恩询问当日状况。

警方确认了云恩当天确实出现在过清水山庄，而且山庄服务员，和监视器都能证明他和章泽关系不错，两人不是第一次相约在这里游玩。

隋唐他们想去向云恩取证，但是考虑到欧宏生死前曾有性//事的痕迹，于是大家就推测是不是欧宏生意图对许云恩侵犯，但是章泽及时赶到，两方由产生了冲突，所以才导致欧刘两人的死亡。

这种可能性看来是最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