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1 / 2)
眼见着都要处暑,这灵界大会的重头戏总算开场。
不晓得是看台太大,还是大家对这比武切磋的期待值实在有限,整个看台连四分之一都没坐得满,就是来了的看得也不怎么专心,有些个都聊到后天晚上的宴哪家姑娘跳什么去了。
南源一也是下午才让千里弛给拖过来。
好在不靠买票赚钱,不然这上座率可就有点惨了。
场地布置、大致规则与各家门内比武啥的都差不多,只是此次场地位于湖心,看台四片区域之间也以水隔断。故而较量从入场方式就已开始了,只是这评判标准可能略有歧义。目前几种来说,飞舟是土豪;举办方的船算低调;御剑普通;灵兽得具体看;竹筏、独竹漂。避水珠或者干脆游过来的……就当是有个性吧;再特别点的,上午说是有个冰灵根哥们是给自个冻出了条路滑过去的……但要说最炫酷,那还得是轻功了。据小道消息称,那些个荷花下头都是打了木桩的,专供装逼用,只可惜暂时还没人试水。
无奈这意境再好也耐不住各位脑子活泛、本事大,主办方怕人落水不好看,边先过来空了大段,又布了结界的。打了才没几场,利用地形淹台子玩的就来了。旱鸭子们大呼不公,只得临时添了规则。这一添得来,好么,那些个风水冰灵根的甭管参没参赛,也是反上了天,只问他们以前那些个撬地板的怎么算,里头还有先头的旱鸭子。
淮凌门这头气得都想把为这次大会特地挖的湖给填了去。气是气饱了,还是没辙,只得又添了几个结界,讲这挪得动你就用。左右算个说法。
两人上了个引九宗弟子多的一边,然先不先瞧见的却是石今鱼。
本来以为又是观光四人组,近前才发现戴着个墨镜在那啃手指的是钟谦,他边上的是丁游。
“源一、千里。”钟谦张开五指,看了看,改用手背把墨镜推到了脑袋顶,接过手一松,直接滑到了嘴巴上。
南源一这才瞧着他不是在吃手手,是在啃松子,只是那一手的油比一手口水怕也没得好了去。再想起这货吃虾跟吃条装果冻一吃法,无奈抓过把给他剥。
岑璇看向千里弛道:“这位是?”
千里弛作揖,道:“千里驰。”
“岑璇。”
“石今鱼。”
千里弛一愣,又道:“久仰。”
“客气客气,”岑璇自个倒半点没客气地替石今鱼接下,转而又看向南源一道,“你脑门咋了?”
“……”南源一,“摔的。”
“哎哟这小可怜,怎的这么不注意呢?”钟谦边说边把墨镜往南源一脸上挂,“来来,挡挡。”
“这跘的脑壳又不是眼睛。”千里弛说着就要往南源一脑门上摸。
“你才跘了脑壳,”南源一偏头躲过,坐下道,“严开呢?”
“去找清渊真君求签名了。”石今鱼指了指靠东侧的看台。
“啊?”
千里弛道:“灵植图鉴的常驻嘉宾啊,源一都不看的么?”
钟谦道:“好像就上回讲学的那位。”
南源一:“……”
严开这是在追星?上次……粉丝见面会?大家的追星热情还真是……
“说来我也很想亲眼目睹下清渊真君的风采啊。”岑璇瞥了眼台上已经打地快睡着了的团战,果断道,“去瞧瞧不?”
东看台前排大概算是内场嘉宾席,虽不像斗武场是直接隔出来的,但现下也都空着,只口子那围了片人,想必就是来围观那位清渊真君的了。
清渊真君出自沧前派,人帅气质佳,但要问具体长相,路人里怕真难有讲得出的。不过若说《灵植图鉴》只要看过的,即使搞不清播的什么,也会记住他那口超磁性的播音腔。
正经里带着些些性感,端庄中又透着几分色气,即便是用来讲蹭上一点就满身起水泡、就地变肥料的闹药,都能听得各声控如沐春风。
几人远远巧这一眼,觉着进去见那位一面的难度,跟在长坂坡杀个七进七出怕是也有得一拼,果断放弃。
刚找了排空座坐下,岑璇正要发传讯,忽见人群中有好几引九宗弟子,仔细看来,道:“那不是平玑、平琛他们?”
顺他所指望去,南源一先不先瞧见的却是白……白涛?
那边位师姐这会正好看向这边,冲这头扬了扬手。
就见白涛被人挤得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脸还差点挨了一肘,却仍不放弃,确认站起来没戏之后,就准备上椅子,让后排的平玑君给拎了出来,只得踮着脚伸脖子瞧。
南源一心道:“这位前辈在小朋友里人气很高吗?”
“不过近年最火的是隔壁夙前魔尊啦。”钟谦搭腔。
没留神竟是直接问了出来。
“那位吧……”千里弛嘴角抽了抽,“他出门也这样?”
“不是,夙前魔尊只是在道修、特别是女修里比较受欢迎,没啥机会遇上这种阵仗的。”岑璇道,“不过据说这回也会来,到时怕就不好说了。”
“女修?”钟谦眨眨眼。
“讲是长得倾国倾城、邪魅妖艳,偏偏是个禁欲款,还性冷淡声音什么的。我就搞不明白了,怎么算是个性冷淡声音啊?唉——最近的女修很喜欢这种反差感……我大姐就……算了,不提罢不提罢。”千里弛边说边往南源一蹭,只可惜南源一并不想跟他讨论差点成了他婶的千里大小姐的真实口味,不动声色地又往左挪了挪。
钟谦道:“魔族是禁欲款就已经够反差了好吧?”
“喂喂喂你这是偏见!是刻板印象!”岑璇转头瞪着钟谦,一脸严肃,“魔族怎么就不能禁欲、不能性冷淡了?”
“……”
丁游道:“今鱼姐见过么?”
石今鱼道:“见过啊。”
丁游:“好看吗?”
石今鱼思索片刻,点点头:“挺好看。”
“多好看?”
石今鱼笑眯眯道:“没你好看。”
“嘿嘿。”
“那也算好看?”
丁游闻声,眉头一抽,嫌弃地“啧”了声,回头见果然是平琛,道:“想打架?”
而阜阳峰其他人却是走正前头来的,可见此人绝没安什么好心。丁游想着又瞥了他一眼。
平琛没看他也没接话,直接就踩着位置间的缝隙跨到了前排丁游边上的位置坐下。
平玑还隔着几排就在那:“关还你怎又过来了?”
南源一看到了跟他们一行同路过来的单洄之、严开和时子虚,有点胃疼,道了声“平玑君。”取下墨镜还给了钟谦。
平玑忙行了个晚辈礼。两人说熟确实不太熟,但以前见时也没这么搞过,这一礼把南源一吓得一时不知如何动作。
“哎,”好在还有个时子虚救场,“源一呀。脑袋咋啦?”胃更疼了。
他今个后头倒没跟着齐央。
南源一:“摔的。”
“怎么摔的啊这?”
南源一破罐破摔道:“木盆打滑。”
单洄之:“就讲要你当心水了。”
南源一:“……”
就晓得少不得这句。
单洄之笑道:“芙哥呢?”
“咋还一人问一道啊,有这么想她吗?”丁游嘟哝完,才又道,“变蛋了。”
“啥?”
“我也不懂,”丁游耸耸肩,“应该是好事吧。”
“好事就好。”
先提到傅关还,这便听着了傅关还的声,却是从传音阵传出的。
「接下来将进入分组对抗,请六组选手提前做好准备。入场前……」
“关还!”钟谦大喊一声,猛拍着南源一的后背道,“是关还吧?关还关还!”
南源一哼了几下鼻子,觉着哽到鼻子里去的松子还是没能哼出来,把本来给他剥的松子给了一旁的岑璇。
心道:你儿子上电视了啊?这么激动。
这都坐下了也懒得再挪,那伙子追星族这会也散了场,陆陆续续又做了几个熟人来这边,好在空位多,东看台这边这片又是划给的淮凌门的,倒没人来管他们。
团战的看点本是更多,可惜这头前几天还是只有磨洋工和瞬秒看,要想看把对面全揍趴的基本是没戏,多就打个几下觉着不敌的认负,差不多的就尽量打打,挨个把人送出场这种。磨得半天解说都帮你把牛皮吹足了,结果败得跟开玩笑似的,那才是尴尬。
傅关还晚辈一个、讲得客气是特邀,实则是给喊来打酱油的,作为“年轻人”而不是“九引社社长”也只得中规中矩地来。
偏这来团战的也是些后生,能认清人就不容易,吹都不好怎么吹。
好在这最后两队总算给了点面子,没让他太像个报技能的。
只是这两队……不禁让南源一想起初见时的石今鱼跟岑宸就是。
“这是淮凌门不是反观崖?”
“还以为能凑个‘琴棋书画’,”千里弛摇摇头,“没意思。”
钟谦翻了个白眼,道:“你府里丫鬟取名呢,还‘琴棋书画’,怎么不‘春夏秋冬’?”
看来同路嫖真的很能促进友谊,这才没两天就开始直接嫌弃了。
“春琴、夏棋、秋书、冬画?”千里弛个被怼惯了的,显然早有了免疫力。
平玑:“春兰、夏竹、秋菊、冬梅。”
平琛摇摇头:“博戏玩傻了。”
“你只给我个没大没小你。”平玑一巴掌糊上他小师弟的脑袋,用了怕莫有七成的力,拍得平琛一头栽到了前排,半晌没能弹回来。
岑璇:“春生、夏长、秋收、冬藏?”
“我看这头就蛮‘春夏秋冬’的啊。”丁游今瞧着像心里挂了事,不怎么在状态,这会还不晓得是捡了哪句在接,就这么句话都讲得恍恍惚惚,也就他边上几个听着了、还没听多清。
单洄之:“念啥玩意呢,上瘾了还。”
南源一再认真看了看另一支队伍,心道:干脆都叫香。
不过要讲“春夏秋冬”那另一队怕是要“春夏秋冬”得多,一眼望去,直接红橙黄绿全走了一遭、且以南源一的见识到这会都没能从五人的服饰里认出个哪家,怎么看都是个临时拼的观光队,如果不是他们还未上场就透着的那股子分分钟要弄死对面的剑拔弩张。
而这边的纯淮凌门队伍,一排五人、一人背上一把剑,从身高、体型、到步调都像是复制粘贴,恨不能连发际线都统一下。
“剑拔弩张”还真就剑拔弩张,只是这先出剑的却是——淮凌门。
裁判手还才仰到半路,淮凌门这五把剑就同时指向了另边,还全是指的一个人,“红橙黄绿”边上的“白”。
白气定神闲,迈前一步,下一刻,拔剑迎上!
双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