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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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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源一觉着他今年可能有点犯太岁,且是衰上加衰那种。

他们这一路跟船搭边就都犯冲似的,来时坏了飞舟,一番折腾后,生给错过了头趟传送,传送点出来的客运飞舟早走了,站那等到下趟来,想临时补钱上去谁想居然赶上人包飞舟运货,没辙只能改去乘船,结果又是差一点,看着他开走了去。一时愤慨也好,脑子没反应过来也罢,总归没谁提要御剑去追船。

一时愤慨的结果便是一路嗑着补灵丹御剑到了这儿,偏生到的还是个满处是船的地。

若仅这样便也罢了。

引九宗有多少人不晓得,光执事堂一天进进出出那些,都要讲不清到底是怎样的孽缘才能把他们这仨凑到一块。非要说来,那怕只能是背时鬼投胎、搭个衰神转世再带上扫把成精了吧。

与白涛岁生谷一别,也有两三年未见了,这孩子现在蹬起都快长过他、比边上的钟谦直接就高出快半个头,看样子恢复得蛮不错。

但这位爷显然不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那路的,且看这摆着张讨债脸还五日不开口的架势怕连“功过相抵”都没戏,虽然命也不算他救的,但南源一照样没想通自个哪“过”了就是。

他们此次是为任务而来,自从梧期院来了个长期,南源一也就恢复了以前零零碎碎接点任务、喂喂鸡、打打盹的退休生活。找管事那事来来去去一大圈,最后竟还真是在闲涧峰给找了个人,还是个熟人——邱时古。

按理以他的资历、修为就是在闲涧峰找个比这靠谱的活计也没什么问题,听说他愿意接下这活的时候,愣是让得南源一好一阵惶恐。据傅关还分析,这人是带妹妹带久了,忽然闲下来反不舒服。

分析得很有道理,但南源一觉着不是。

任务地点在六沙埗,好不容易碰上个公费出差,结果这连直达的传送阵都没得,光路上就花了好几天,都不知怎么落的引九宗那边的。据半吊子情报爱好者钟谦同志所收集的资料所示,此地原属北邛门势力范围,北邛门当年也曾是与引九宗齐名的四大门派之一,只可惜时过境迁,当年的四大门派成了而今的六大,这北邛门却并不在其中。

“丢了人他不找官府找我们,什么毛病啊。”钟谦捻着个不知品种的虾,半天还没尝着味。

南源一把剥好的放小碟里递过,道:“找了的吧,失踪的人里有名有姓的都近十人了,怎会不找。”

“十之八九邪修咯,你说他们北邛门再不济也不至于连个专挑凡人下手的邪修都摆不平吧?”钟谦鼻子哼哼,道,“嫌麻烦不想管才是真的。”

南源一道:“倒也确实是自顾不暇吧。”

“那来个人接下总要的吧?官府这边都不给联系好,人认得我们是个球哇?还得我们跑他北邛门去请怎的?”钟谦满肚子气顺不过来。

“出发前就发过传讯了,就那么个意思,想也没得想了。”

“源一对这边挺熟?”南源一剥得赶不上钟谦的嘴,钟谦只得眼巴巴干坐着等。

南源一道:“到过汇州,这没来过。”

“也是,没事谁往这儿钻,我接任务那会都不晓得离着这么远,还当就是边边上哪个渡口呢,名儿都没听过。”钟谦说着撇了眼自顾自往楼上去的白涛,又道,“亏得你来了,咱俩难得搭个伴还能碰上他,这真是……”

南源一并不知这二位到底多大过节,只得岔开道:“快吃,吃了再去转转,明日还没消息也只能咱自己再想法子上门了。”

他们到六沙两日,没探着个什么情况,各种见过没见过的海鲜倒是吃了这家换那家。

南源一念大学的城市靠海,还不是旅游城市,连学校食堂都能吃到倍新鲜的小海鲜,江源一挺喜欢海鲜也挺喜欢海,只可惜没能多待个两年。

吃饱喝足,二人按着先前得的消息,来到这边巷子寻一叫“剌老头”的人。他们之前也来过一次,只是时候晚了没能遇着人。

昨儿将失踪者家挨个跑了遍,最后到了一城外废宅。这挺大个宅子原先也不知是何人住着,只是多年无人打理,残砖破瓦、荒草丛生的倒挺有邪修老窝的气氛,可惜里头住的也只不过是些打流的。

失踪的是名未记录在册的外乡人,讲是叫张或,且先不说失踪那位,光报案人这就有够不靠谱的。他与疑似失踪那位认识不过半月,对对方的了解仅是个名字,之前把人说得一见如故,结拜老哥,绝对不可能不告而别,赌誓说自个要半句虚言就死全家。南源一他俩找到这人一打听,头句就是:“哦,我家那帮狗娘养的死绝了么?”讲来也还是因着那位章老爷放的个什么悬赏,讲是有消息就给钱。

但到底从他嘴里得出了剌老头这么个人。

剌老头说是与张或稍熟悉些,也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值得他们跑两趟的是,这剌老头讲说张或是被“鬼”抓去的。

鬼?灵界哪来的鬼?

“剌老头?”炸着油果子的中年男人打量着南源一二人,半晌偏头朝巷子里抬了抬下巴,“那。”

顺着他所指处看去,便见一瘦削过头的老人正岣嵝着身子,坐在街几上搓草绳。

二人上前,钟谦刚要开口,想起那不怎么好听的称呼,一时卡了壳,等得老人发现被挡了光,不耐烦地抬起头来看他俩时才回过神,踌躇着开口问道:“张或您认得么?”

“你……”老头警惕地看着钟谦,尖声道,“你是谁!”

“我、没,”钟谦被他吼一愣,“张或不是失踪了么,有人说您早先见过他。”

“是鬼!”剌老头噌地站起,向前一步,仰头瞪着钟谦,“就是让鬼抓起去了,我俩眼看到的。”

钟谦下意识地对上了这双布满血丝的浑浊眼睛,有些不适,道:“看到什么了?”

“鬼钻进了他的肚子,然后……然后……”

钟谦:“然后怎么?”

“然后他就开始吃自己的手!”剌老头看向自己的手,又迅速地瞟了眼钟谦,而后看向地面,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钟谦:“吃手?”

“嗯……吃手、吃手,就是吃手……”

“您别急,慢慢说,”南源一有些生涩地安抚,“您最后看到他是在城外的废宅子里么?”

“是、是、他吃手!”

南源一试探着问道:“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吗?”

“他吃手!他自己的手!也不叫!就啃、啃你知道吧?喀吧喀吧喀吧……”剌老头说着还抓起了自己右手腕,举到南源一面前,呲着牙齿做起咀嚼的动作,“黑的,吃、一直吃、还笑,它还笑……嘿……”

等他颠三倒四一通说完,总算没了声,南源一又重复道:“还有别人看到他吃手了吗?”

剌老头却似没听到他的话,继续一遍一遍重复着撕咬、咀嚼的动作,牙齿发出相击打地“喀、喀”声。

南源一道:“屋里除了您和他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鬼!”

南源一:“屋子里?”

“屋子里!”剌老头囫囵吐出了这三个字,便继续重复起先前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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