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2 / 2）

“是。”南源一答完回神，忙改口，“好。”

扶渃接上先前道：“特地去接你们的，跟你师父天聊到一半就没见了人，数了数能让他走路快两步、而我又认识的，那全不是飞升了、就是在哪个山沟沟里好好窝着，要窝得让雷劈死了，他去上坟也用不着这么赶。还剩一个那就只能是小师叔你咯。”

南源一听着自己和那些已飞升的、要飞升的大能排在了一块，甚是惶恐。

道：“莫歌的事，您为何要帮我？”

“不是莫歌的事，是引九宗的事。”扶渃忽然严肃。

“您在那时已经在怀疑、或者说已经确定是莫歌了？甚而知道我在调查他？”

南源一话刚出口就后悔了，他很少像现在这样刨根问底，甚至带上了几分咄咄逼人，况且对方是并不相熟的前辈，忙想着要怎么把这句带过去。

“怎么还是这么难唬啊，”扶渃叹了口气，面露无奈，“你是变数。”

“变数？”忽然跟这么高大上的词扯到一起，南源一有点适应不能。

“莫歌事件的揭发本应在两月后，且你并无确切证据，是发现他收集了传送所需材料后，广和带人缉拿。阜阳峰弟子死伤惨重，你与元曜后来也闹得很僵。”扶渃拿起先前没吃完的果子，看了看氧化的那处，嫌弃地转过，啃上另一边。

“不是您给的我隐匿灵气之物么？”

扶渃道：“师叔祖并未出关，你拜入阜阳峰广和真人门下。”

南源一总算反应过来先前那段的重点，想自己问都问了，也不差这一句，道：“何为‘本应’？”

扶渃：“你就当我是算到的。”

南源一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扶渃：“……”

“或者是一觉睡醒百年前，哪个你比较能接受？”

南源一心道：“您还是个重生的啊。”又一想自己个穿越的都在这，重生……总比“算的”靠谱吧，所以“数数要赶着去上坟”也是胡诌的？

皱眉道：“您不怕我有嫌疑吗？”

“你后来有接受过调查，”扶渃正色道，“也正因此事在两月后，故而错过了此次溯水境开放。”

南源一道：“您为何不直接揭发莫歌？”

扶渃面露纠结，一转却笑着指了指上边，“天道。”

“扶渃？”

“呀，”扶渃转头看到启玄，瞬间切换成姨母笑，“师叔祖睡好啦？”

启玄却是皱起了眉，道：“扶渃，你怎么变这样了？”

“怎样啦？”扶渃笑得愈发灿烂，“好看啦？可爱啦？超有女人味啦？”

“……”启玄一脸为难，半晌才道，“长大了。”

“啊呀，害羞。”扶渃话这么说着，腰板却挺得更直，完全看不出害羞在哪。

启玄不明白“长大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南源一觉着说“画风不一样”怕是说的佟缨画风比她正经太多……对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这点倒是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