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1 / 2)
“这里是?”
南源一望着眼前的悬崖,心说:莫不是峰主特权,进山门那段都能直接过的?
扶渃:“先去趟岁生谷。”
南源一闻言一惊,心说:这飞舟有这么快吗?
扶渃望着他眨眨眼,笑道:“这里不是识汒山,”看南源一更加惊讶,扶渃晓得自己猜中了,笑容又是得意了几分,“一会直接跳下去,没看到白花就不要用灵力。”
南源一心道:岁生谷的私家传送阵还真的有啊。
启玄:“若是见着了?”
“见着了不用灵力就会摔成肉泥呀,对了,那白花长在崖壁……嗯?”扶渃忽一怔,回头看向启玄,满脸无奈道,“师叔祖哪,不是……那啥、您回家的路总要记着的吧?”
“不是这儿啊。”启玄更加茫然。
南源一已经习惯他俩的相处模式和这聊天的调,运起灵力,确认自己现在御个剑还是没什么问题。
“噢,也是,这条是近年才开的,”扶渃摸摸脖子,含糊道,“他们没跟您说见着白花就是传送撤了?”
“没……吧?”启玄被她问得自己都不大确定了。
“算啦算啦,”扶渃一摆手,“直接跳吧。”
“白涛……”南源一忙叫住。
扶渃一拍脑门,想起此行主要目的,赶紧转身回到里屋,竟是直接把人抱了出来。
“没办法,他身上带了东西,进不了芥子空间,一会又不能用灵力。”扶渃顿了顿,“反正到都到这了,死不了。”
“……”
落地后,扶渃将飞舟收起,一脸正经道:“师叔祖,一会跳下去可能有危险,您可得抓好我。”
启玄却敏锐地嗅到了真正的危险在哪里,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抓住南源一的手。
扶渃做西子捧心状。
未见着所谓的白花,四人平安落地。
“嗯?”,扶渃领着人走没几步便停下,“这什么时候也有禁制了。”
启玄道:“这个不好。”
“哪是不好,分明跟闹着玩似得。”扶渃摇摇头,迈步继续往前走。
“慢!”不远处一颗树上跳下名着岁生谷弟子服的十二三岁小少年,小跑着过来。
竟是连扶渃也未先察觉。
少年道:“你们再往前走一步便会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七窍流血、毒发身亡。”
扶渃道:“你们岁生谷什么时候开始在自家门口放毒了?”
启玄:“没有毒。”
“能让你看见怎么毒着你呢?”少年头一甩,很不屑的样子,如果头发没抽到自个脸的话,“谷主说了,咱也是要过日子的,走这过的都不是缺钱的主,不会介意接济下我们的。”
扶渃点点头:“原来是干起山贼活了。”
“您几位要不打算进,我可就走了啊。”少年作势转身。
“进啊,怎么不进?”扶渃抱得有点手酸,凝了个大冰块让白涛在上边躺着,冰块还飘在半空,很是诡异,“来来来,你先过来说话。”
少年闻言,反退了小半步:“有话您直接说,晚辈听着。”
扶渃指向南源一道:“这位可是你们……”
少年像是早听惯了这套,不等扶渃说完就出言打断:“谷主还说了,只要不走前边来的,就算是他自己,也得照收。”
扶渃:“多少?”
少年道:“二十上品灵石一个人。”
“黎仓这混蛋,也忒黑。”扶渃说着覆上储物戒指,取出的却不是灵石,而是一张传讯符。
“没用的,谷主只会装……”少年话说一半,慌忙改口,“谷主很忙,没时间看。”
“没事,咱也不太急,”扶渃将传讯符送出,“黎大谷主嘛,忙点也是没办法的,有事相求怎还怕等不是?”
话音刚落,那位“黎大谷主”的咆哮已传入众人耳中:“郎——荼——楼!这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你还要说几回!”
“呀,巧了,刚聊您呢,”扶渃阴阳怪气道,“最近怎么样,吃了没?”
片刻后,一银发挑染赤红的酷炫青年出现在他们面前,怒视着扶渃道:“杵着干嘛?还要我抬啊?”
少年看了眼这不争气的谷主大人,摇摇头,回树上去了。
想必这就是岁生谷现任谷主黎仓了,南源一对此人也早有耳闻,目前看来“视财如命”和“鹤发童颜”是最接近的版本了。
不过“鹤发”版本有俩,其一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版,比较没意思,讲的是年轻时勾搭上了宫里哪位娘娘。怎么听这都有心得很哪,但也仅限听听,毕竟“给皇帝带绿帽子”一直是八卦人士非常喜欢的题材,要全挨个点出来说完,前朝那几个皇帝的三千佳丽怕是都不够分的;其二便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版了,还道他爱上的是位普通人,后因他的缘故,正值芳华就已香消玉殒,连凡人的寿终正寝都没活到,他道自己连心爱之人都救不了,枉称神医,在那女子坟前一跪百年,至今仍在寻找她的转世,当时还把他们同行俩小姑娘虐得眼泪哗啦。旁的版本还有,但也没什么新意,总之是为情所困一夜白头就对了。“视财如命”版本么,又道此人并非真的爱钱,他救人只看眼缘,乐意的分文不取,看不顺眼的就死命坑。
南源一估摸着他们怕难是“看得顺眼的”那波。
扶渃笑道:“往前走一步便会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七窍流血、毒发身亡,我胆小,怕。”
黎仓赶苍蝇似地挥挥手,敷衍道:“好了、行了、没了。”说完转身就走。
黎仓还带着情绪,气哼哼地走得飞快,他们同着启玄一起自是只能远远跟着。
南源一见启玄越走越慢、面露倦意,再看前边黎仓都要走没了影,无奈出声道:“师父歇会?”
启玄点点头,南源一一把将他抱起,让其靠在自己肩上。
启玄每天睡醒就重新读档,啥都忘得干净,外表也是小朋友,南源一虽规矩地喊着师父,实则是在当孩子带。
扶渃回头见状,道:“小师叔手不方便,我来吧。”
启玄却很不给面子地将手圈得更紧,几息间扶渃脸上把悲从中来、黯然失色、肝肠寸断、思断义绝、古井无波全给过了一遍,然后快步跟上黎仓,找他事去了。
扶渃道:“刚刚那小孩怎么的?”
黎仓挑挑眉:“看出来了?”
“赶紧说。”扶渃显然没看出什么门道。
“就是当年捡的那只重原。”
扶渃:“这么快就化形了?”
“那会儿就化形了的啊,”黎仓轻哼一声,满脸嫌弃,“人也不是重原是尾幽,所以说你们这眼神啊,啧啧。”
扶渃认定他是马后炮,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竹林、石凳、茅草屋,黎仓的住处倒是颇有隐居深山的世外高人气质,只是这一路过来都再没见过其他岁生谷弟子。
把白涛放到床上,黎仓点了支香后便将几人赶了出来。
扶渃道:“怎么样?”
“一时半会还挺麻烦,”黎仓道,“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