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2 / 2)
心说:我也去地上趴着装死,您是不是就能当没见着我,去补回笼觉啊?
南源一边御剑边喊:“有事没事!没事给点反应!”
“……”
要不是看着白涛手还在抽抽,南源一都要当他给那一下拍咽气了,可就现在这状况,也是指望不上了。
思绪一片混乱:行行行,这下任务从“和战斗力爆表的小白同志一起逃出生天”,变成了“带半死不活的涛涛小朋友虎口余生”了啊,嗯,有难度、有挑战、很刺激、我喜欢……个鬼啊!
南源一刚准备飞高些,再想对策,那蝾螈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又往白涛方向靠了靠。南源一没辙只得重新降回去,几张炎爆符招呼上,它也仅是把注意转了回来,没显得多生气。见它不躲再次靠近,各种符咒拍一通甚至还有傅关还加过料的,可惜全然无用。
南源一心里讲是盘算还不如说是想说服自己:“我身上祖父、曾祖、外祖、外祖母、爹妈加一块,四五道保命的总有吧?只要别直接挂掉,带白涛回岩洞,蝾螈一时半会也上不去,那包石头堵洞口还能撑会,哎,不是,那洞就一头通,是条死路啊!”蝾螈像是有些不耐烦了,发出几声难听的哧哧声,仰头朝南源一的方向喷出道火,南源一一咬牙,“这火范围问题不大,反正没几天秘境就关闭了,走一步看一步,能拖多久是多久!”
下降的途中尽量拉开距离,引其跟出大段后稍又升了些,小白同志到底没像他所期待的一个鲤鱼打挺弹起,抓了剑就跑路。
只好包个圈绕回去,这丑蝾螈只顾仰头跟着跑,甚至还撞了树,南源一却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
离蝾螈十余丈,离白涛不到五丈,就算它先前的喷火未尽全力,但挨上一下也能抗住。打定主意,催动全身灵力猛地加速疾驰,眼见要成,蝾螈竟已至他身前。
南源一一个脏字都给噎回了嗓子眼,心知自己想岔了,这么冷的地怎么会有火灵根妖兽?还是说整一秘境都只为囚住它?若真是个须得溯水境才困得住的妖兽,即便境界被压,又怎可能蠢得只会追着他瞎跑?为什么就放着他在边上叽叽喳喳?没兴趣?不!因为他根本跑不掉!
他当这丑东西是个没脑子的,没承想被当玩具耍了一路的其实是自个。
它似乎也没打算直接把南源一弄死,而是与先前一般,任南源一闪几下、砍几剑。
南源一甚至把“用储物袋里的石头、杂物埋它一阵。”的馊主意都想了一遍,然而没等他付诸行动,对方就先玩厌了。
连火都懒得喷,直接前肢一爪,只是这次并没打算拍地上便了事。
如利刃般的爪向他袭来,来不及再多想,剑已挥出只欲挡下,就觉手背到肘部一道被撕开,像是都抵到了骨头,钻心的痛。
几连后跃,总算是躲过了紧接而来的致命一击。
催动符咒的功夫,蝾螈在眼前消失。要没那恶心的气味,南源一是断然察觉不到,它已至身后!
明知自己现在应该往前跑,却还是没忍住回了头。
是了,他南家有保命的东西,仓盘山庄会没得?他南源一一不比人厉害,二不比人聪明,凭什么就觉着有得搏呢?到底是太把自己当回事。
等着下一击到来的刹那,心里还是没忍住,唏嘘:就晓得不是个当英雄的料啊。
……
……
“落雪了。”
“回屋?”扶渃掸了掸右手边竹片上的雪提议。
启玄刚收完一长串,有点舍不得走,道:“结了这轮。”
扶渃无奈地笑了笑,顺手凝了道屏障。
“你的灵力比雪冷。”启玄打了个哆嗦,忙紧紧衣领。
“打湿了难受嘛。”话这么说着,还是撤下重又设了个。
启玄道:“你刚来的时候也在下雪。”
扶渃闻言一愣,没想到这同为峰主多年,至今都没弄清玉剑、至衍、太晟谁是谁,还胡乱给人拼名字的师叔祖能记得这小事,受宠若惊道:“师叔祖还记着呢。”
接着就听他下一句:“你把我骗水云台待了两天,还说是我带你去的。”
“嘿,要被师祖晓得我就死定了,”扶渃半点不觉愧疚,还没脸没皮地又补上一句,“您就不同啦,哪有人敢罚您老人家。”
启玄轻笑一声,慢条斯理道:“师父说他几百年都没讨着长津道尊一个笑,你只三天就被我拐走了,罚了坐雪地里摸着黑抄书。”
“……”
“我说怎么好好的叫我来,您别是想秋后算账吧?”话出口,对上的却是启玄那似笑非笑的脸。看了眼这张梅花七,边盘算着自己要怎么在启玄眼皮底下作手脚不被发现,好让他赶紧赢了回屋、结束这个话题,边笑眯眯地耍起赖,“那啥,小师叔祖呀,好歹弟子现在也是一峰之主了么,蹲地上挨罚怕是不蛮好看吧?”
启玄道:“倒不是这事。”
扶渃顺口就接:“那您还是别说了,这话一出,怎么听都要比这严重哪。”
启玄喝了口已经凉透的茶,就这么笑着看向扶渃,钳口不言。
扶渃之前笑得太过,没找着收的机会,这会脸都僵了,只得乖乖讨饶道:“好吧,您请讲,弟子一定老实交代。”
完事在心里偷偷补了句:大概。
启玄满意地点了点头,放下茶盏。
一个“你……”还才出口,忽神色一变,不待扶渃反应,面前已然没了人影。
“……”
“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