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欧阳少华看着那个店小二收了钱，捡起了地上的筷子，跟没事儿似的哼着曲儿转回了厨房。没过一会又出现在外面，将一双筷子和刚刚那盘还冒着热气的鲢鱼放在了欧阳少华面前。

“哟。大少爷功夫不错哪。”男人放下东西，很自来熟地说道。

欧阳少华站起身，拱手施了一礼。只听对方继续道：

“那俩家伙真是不识趣，我好不容易学会这道菜，第一次做出能端出来的，客人却被吓跑了。不过既然大少爷在这里，这鱼就算请你的好啦。”

“...多谢。功夫不错姑且不敢当，倒是阁下内力精深，是真正的高手。只是…”欧阳少华顿了一下，疑惑道：“既然功夫如此了得，又为何会沦落到这里做店小二？”

“哈哈，还不是因为欠了这的酒钱。”男人笑着摊手。

“…”青年的表情很难形容，他记得这里的收费十分合理。“敢问一句…阁下欠了多少？”

“你也别阁下阁下地叫，怪不自在的。我叫沈凉，比你年纪大，称声大哥无妨，”男人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至于欠的酒钱嘛…大概60文左右。”

欧阳少华的表情更加难以形容了。“…也罢。萍水相逢也是有缘，这点钱我帮沈兄垫付了便是。就当感谢您出手阻止店内的纷争了。”

“哈哈，这倒不用。反正今天结束就和老板两清…”本来还想说上几句，可惜话音未落，又有客人的声音合着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小二！来四两牛肉，一壶女儿红！”

“好嘞！”回头应上一句，沈凉匆匆结束话头，“那么，欧阳大少爷哟。下次有缘再见，就一起喝一杯吧。”

“在下乐意之至。”欧阳少华拱手为礼，看那店小二全然无事发生的模样去招呼其他人之后，他便重新坐下，拿起筷子捻了一筷子鲶鱼放进嘴里。

羽凤酒楼的蒸鱼当然是极好的。水乡之地，物产丰富，能入得这里的自然是最鲜的鱼虾。羽凤酒楼的徐老板在饮食上又是出了名的严格，能经过他的允许入得厨房的，手艺也必须是顶了尖。这小二的手艺虽然和往日习惯的略有不同，但是也有了足够风味。

欧阳少华端起酒细品着，又坐上一会儿，将酒菜吃完后也离开了酒楼。

余下来的沈凉摸摸下巴，看着那年轻修长的身影笑得愉快。

时间过得倒也快。当年那个小娃娃，欧阳绍仁的儿子如今都长得那么大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