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师兄,你好,我叫沈初阳,我在追你。”她睁着小鹿一样圆圆的眼睛,嘴角挂着无辜的笑,热辣辣的阳光白晃晃的照在她的脸上,有些微的红晕偷偷的爬上脸颊。
“你!……”刘哲涵一时语塞,明里暗里向他表白的姑娘很多,像这样完全不安套路出牌的沈初阳是第一个。“那也不许跟着我。”
“我在追你,不跟着你怎么追。”沈初阳说的一本正经。
刘哲瀚气结,从此以后完全把她当做透明人一样。每次沈初阳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他都当做没有看到,几乎熟悉刘哲瀚的人都知道有一个追着他的小尾巴,不吵不闹,就是跟着,横眉冷对也好,和颜悦色也好,怎么都赶不走,大家由嘲笑讽刺,到习以为常。偶尔沈初阳有事不来大家还开玩笑说,今天是不是阴天,影子没有出来。
直到临近期末考试,下了那年的初雪,而且出奇的大,北风夹着鹅毛大雪呼啸了一夜,天亮的时候整个男生宿舍北楼都沸腾了,大家趴在窗口往外看,偌大的操场上用脚踩出了三个大字“刘哲瀚”,在操场的东北角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不停的跳跃挥手。大家都用既羡慕又嘲弄的目光看着刘哲瀚。
“我说哲瀚,看来你快解脱了,小师妹这次是破斧成舟在此一搏了。”刘冲不怀好意的轻笑。
刘哲瀚慢条斯理的穿衣洗漱,收拾妥当终于慢慢向操场走去。“沈初阳,不如我们试着交往吧。”
沈初阳的天突然万里霞光,她跳起来在雪地上跳舞感觉不能表达自己的激动的心情,兴奋的在雪地里打滚,被刘哲瀚一把拉了起来,沈初阳痴痴地笑:“师兄,你咬我一口,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她鼻头和脸蛋冻得通红,眼睛润润的闪着光彩,把手伸到刘哲瀚面前,刘哲瀚握在手里,冰冷刺骨,狠狠的咬了一口。沈初阳只顾着笑,然后羞红了脸,“麻。”
然后整个企业管理系都沸腾了,外语系大才子刘哲瀚真的被美术系的沈初阳死缠烂打的拿下了,有嘲讽有祝福。沈初阳云里雾里的做梦都笑醒。沈初阳性格开朗,遇到刘哲瀚更是性情大变,不管不顾,无法无天,就算刘哲瀚让她去死她也会义无反顾……
沈初阳是被不依不饶的电话铃声惊醒的,她感觉自己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头沉蒙蒙的,四肢的没有力气,她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感觉自己的双腿都使不上力气。
“喂。”嗓子嘶哑的竟然发不出声音。
“初阳,我是子兮。我在去你家的火车上。”钟子兮是沈初阳少年至交。她们从高中便是挚友,大学考了同一所大学上了同一个专业,毕业之后合伙开了一个小型设计公司。“我现在又冷又饿,给我准备好热烘烘的被窝和美味的饭菜。”现在沈初阳唯一庆幸的是当时自己执意要自己创业,虽然不是什么功成名就,但起码还有点属于自己的事情可以做。
“好。”沈初阳清了清嗓子说道。随后她顶着杂草一样的头发找到体温计,确定自己没有发烧,认真的梳洗打扮,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沈初阳,都过去了,从现在开始翻篇了。”
她把被子抱到院子里晒上,阳光正好,她和子兮一样喜欢有阳光味道的被窝,温暖喧软。
桌子上有父亲的留言条,“初阳,锅里有饭,我去学校了。”
是红薯稀饭,她端到火上热的滚烫,拿来一碟酱黄瓜菜,坐在阳光下慢慢的喝,目光恍惚的看着蓝天上的云,慢慢的飘,有丝丝的冷风吹过,曾经一厢情愿以为的天长地久,不过是一场闹剧,她不恨谁,因为从始至终都是自己愿意的,她愿意一心一意的爱着她的爱情,头破血流,遍体鳞伤都是她愿意的,现在她不愿意了,不愿意自己的父亲跟着自己受到屈辱,不愿意看到自己的父亲因为生母受到伤害而伤心。她一直觉着自己是个自私的孩子,自己的坚持的是一把利刃,将她,将父亲,将毫无记忆的母亲都割得遍体鳞伤,她不想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