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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们都以为我是一个带着光环的靓丽的人,实际上我就是一个垃圾,一个肮脏的烂熟的种,从出生就是,一个妓女婊子的儿子,你能想象吗,苏栖?不,你什么都不懂,你怎么会知道呢。他们所有人都只看到了我的外表,而我的内里却什么都不是。”
苏栖看着他,他没有说他从第一眼看到虞纯就感觉到他是脏的,可是他偏偏就被这种脏的他而迷住。他想,让他喜欢的或许从来都不是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天之骄子虞纯,而是在Windmind深夜那个不经意间流露出下流内里的虞纯。
但是他不会说这些,因为他知道这些都不重要了。虞纯的眼睛里永远都只有一个人的身影,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肯定没有意识到,不然他就不会把那个人弄丢了。
lost his treasure.
“我喜欢了萧煜十年,但是我知道我错了。”虞纯重新点了一根烟,火光映出他侧脸的精致轮廓:“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当替身,苏栖。但是我不想给你希望,我是个混蛋,每当我和你做爱的时候在我心里想着的人都是别人。”
苏栖感觉自己好像不小心把烟草尝到了嘴里,是苦涩的味道,但又带着隐隐约约一点甜味。他真的是天然渣,让人无可奈何又怪罪不了的天然渣。他总是用不经意的话就能轻松伤到爱着他的所有人,但是这点太迷人了。毕竟罂粟和毒药都是伤人又最迷人的,不是吗。
他听到这些并没有感觉到伤心和刺痛,毕竟人在吸食毒品前都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你俩其实很像。我指的不是物理意义。”虞纯把空调的温度调的低了一点,苹果马提尼的杯里晃动着冰块的声音。他递给苏栖,然后露出微笑:“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主动,虽然在现实生活中我通常是很多感情的主导者。”
“虽然我很厉害,我或许可以把我看好的所有人都能轻易勾引到床上,但我总是喜欢能真正压制我的人。”虞纯重新靠在飘窗上,仰起头吐出烟说,他轻佻地看了苏栖一眼,勾起嘴角:“我喜欢能把我干到死的人。”
苏栖垂下眸,他把视线从对方红润的嘴唇和锁骨线上移开。
“真正能征服我的人,让我哭让我疼的人,而不是我去让他哭让他疼的人。”虞纯脸上的笑容收回,他最后说。
“我不认为我曾经做到过。”苏栖挑眉道。
“不,”虞纯站起来,他晃晃悠悠地走到他的身边,壁咚苏栖道:“你已经是除了他以外唯一一个让我能有这种感觉的人了。”
虞纯捏起苏栖的下巴,后者顺从地抬起头。
“我曾经,很久前第一次看到你时,那阵其实我硬不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和你接吻后就有感觉。”他说完,松开手垂下来:“可能你面无表情的时候有点像他抛弃我时才有的那种冷漠样子吧。”
“您的信件,先生。”
甜美的女声响起,萧煜在酒店门口的前台接过一摞东西,微笑道:“谢谢。”
远处电梯关门的声音传来,萧煜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厅中等待下一班,他的新任女朋友和虞纯住在同一家酒店,所以最近几天的信件都是他有空一起拿上去的。他站在门厅里,按下电梯上楼键,突然手里的一个东西掉了出来。
萧煜弯腰捡起那封信,拿到手里看了看,准确的说更像是一封请柬,外面的署名是法国地址。他有些疑惑地把信封拆开,看到了里面请柬上的字。
电梯叮的一声在他面前开门,萧煜瞳孔收缩了一下。他顿了两秒快速收起这封请柬,然后走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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