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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重要了。”谢徵说完,站起身微笑道:“如果没什么事,我上去陪我的女朋友了。”
齐商在原地换了个姿势坐着,气得紧紧抿起嘴。
虞纯把嘴里的糖嚼碎,然后将棒棒糖的塑料棍准确无误地扔到远处的垃圾桶里。他身上只穿着浴袍,没擦干的头发软软地贴在额头上,顺着修长的颈侧往下滴水。他抬起眸子,朝从卫生间走出来的少年露出漂亮的笑容。
“你手机响了。”
他说,抬起下巴示意。
苏栖只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就挂断了,从虞纯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完美的侧脸和下颌线,高挺的鼻梁和眉骨投下的阴影深深盖住瞳孔的颜色。
虞纯看到他的动作后愣了一下,然后咔嚓一声用后牙把糖咬地更碎,咽了下去。
“你为什么不接?”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眉微皱道。那是哥伦比亚大学招生处的电话,他原本还在等待对方告诉自己这个惊喜的好消息,可是却完全没想到苏栖的动作。
苏栖没有什么表情,他看向虞纯,后者显然正在等待他的解释。
“叫我过来不是要做吗,别问那么多了。”他忽然似笑非笑地说,走近虞纯,然后直接掀起衣服的下摆便要脱掉。
虞纯居然感觉自己没有什么可辩解的,确实啊,他有些可笑地想,他找人过来确实是想做,仅此而已。
就像这几天来每次那样。
“不,”他好像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爬起来把少年的衣服拽了下来:“你先说这件事,你什么时候被哥大录取了?这就是你来美国的原因吗?”
苏栖脸上的表情再次消失了,他看着虞纯,两人对视。片刻后他淡淡地说:“我不去了。”
虞纯说不出话来,他知道为什么,这不需要问出来。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苏栖移开了视线,不让虞纯看到他眼底的情绪,声音却还是没有变化:“做不做?”
虞纯想问,需不需要我借钱,可是这个问题他根本不用说就能想象到说出之后的后果,而他本身也不可能伸出援助之手。真正的生活中是没有人可以帮助你的,而这就是现实,现实就是所有的困难实际只有你一个人才会去面对。
很多时候一个家庭的困难和一个人人生的转折并不是谈去一时的相助就能解决的,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而两个人的关系也仅仅连朋友都算不上。真正能伸出援助之手的身份都并不属于,而属于的又能如何呢?
他不会帮,也没有办法去帮,就像苏栖更不会想用他,或者说需要他帮。
“做啊。”虞纯突然笑吟吟地说,仿佛完全忘记了刚才的话题,他把苏栖的衣服重新撩了起来,手顺着少年腹肌清晰的轮廓摸上去,然后拉下对方的裤子低下头。
苏栖放在虞纯头上的手骤然抓紧,他没有声音,每次做的时候虞纯都不会听到苏栖发出任何声音,不管是爽到还是没有爽到。但是今天他却能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体的颤抖,就像幼兽在隐忍受伤的痛苦而把自己的爪子宁可咬断也不肯出声的委屈。
虞纯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没有看苏栖的脸,而是直接抱住了少年的身体。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抱着少年,用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然后感受到左肩上浸染了隐约湿意。
“信我。”他说。
“所有黑暗都不会挡住你身上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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