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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徵回到家的时候,没想到谢垣正好也在。看到谢徵后,他和往常一样一副故作姿态道:“真是让人难以置信,我天天混玩的弟弟会有一天八点之前回家。”
谢徵把钥匙扔到柜子上,旁边的家政阿姨帮他把外套挂起来。他直接无视谢垣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谢垣闻到后者身上的一身酒气皱起眉头,不过还好他这次从外表看上去除了衣衫略微凌乱之外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狼狈。
“父亲不在家,你回来干嘛?”谢垣放下酒杯,把红酒瓶递给站在旁边的仆人:“放回去,重新拿一瓶82年的。”
“我来看我哥的,不行啊?”谢徵故意把哥这个字咬的很重,在沙发上瘫下来冷笑道:“我有话和你说。”
“几天不见越来越没礼貌了。”谢垣扯了扯领带道,仍然是那副油腔滑调的样子,“有事快点说,我没时间听你那些青春期小屁孩的每日伤痛。”
谢徵嗤之以鼻,也不再废话,开门见山道:“你和Riven是不是私下有毒品交易?”
谢垣似乎短暂地愣了一下,随即似笑非笑道:“哪个Riven——哦,你说的是Carl吧,”他风轻云淡道:“阮珞那个小男友。”
“别废话,我只想知道一点,你是吸毒还是卖毒品?”谢徵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睛,打断他的话。“你知道我的意思,谢垣。”
谢垣顿了一下,最后妥协地耸耸肩:“当然是卖给他,你认为像你这种精英头脑优秀顶级继承人哥哥会做吸毒这种可笑幼稚且对自己百害无一利的事情吗?”
谢徵松了一口气,他侧头冷淡地哼笑一声:“搞笑。我不管你为什么和那个混血有关系,还有一起对付阮珞,我都劝你停下来。别忘了你继承的是谢家,我想你还没有疯。”
“Carl是我的一个朋友,我曾经欠他一个人情。”谢垣毫不在意道,说的模凌两可:“现在还完了,仅此而已。”
“神经病。”谢徵知道和他是完全讲不通道理的,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领口:“既然你人情也还完了,你们两个应该扯平没什么关系了吧,那下面我对他动手的话你是不是应该帮忙?”
“我能获得什么好处呢?”谢垣眼睛里放出精明的光。
“我答应去英国。”谢徵翻了个白眼:“下周就走,行了吧?”
“这是父亲的要求,和我有没有什么关系。”谢垣摊摊手。
谢徵眯起眼睛:“那你想要什么?”
“和你的小竹马拜拜。”谢垣挑眉。
“A,如你所愿,我俩已经掰了;B,说真的,我的私生活关你什么事?”谢徵忍不住道:“你真是越来越老妈子了。”
“因为咱家男人太多了,你难道没发现吗?你,父亲,我。”谢垣理所当然又无辜地比了个手势,示意他环顾整栋房子的巨大客厅:“咱家需要雌性生物,不然阳气过盛,我的弟弟。”
“所以你为什么不自己为做出点表率行动,嗯?”谢徵戏谑道,朝楼上卧室走去:“身为继承人,先找个女人进门让谢家的阴气阳气平衡平衡再管别人吧。”
“你今天不会还要在这儿过夜吧?”谢垣看着他背影离去的方向嫌弃道。
“你是不是忘了这他妈也是我家,谢总。”谢徵头也不回道。
“你是不是忘了那也是你家,”虞纯双手撑着下巴双眉微皱道:“就算你躲也躲不了几天,你必须回去。”
阮珞神色红润了很多,她倚靠在沙发上,双手捂住漂亮的面孔深呼吸了一口气:“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父母。”
萧煜坐在她旁边,搂住她的肩轻轻拍了拍:“你最后一次和他有联系是什么时候。”他沉吟片刻道。
“大概……”阮珞吸了吸鼻子,放下手道:“就在我知道这件事的前一天晚上,我还和他打过电话。他当时说他在忙,其实他一直有很多细节有问题,是我自己强行让自己忽略……”她推开萧煜摇头有些语无伦次道:“……都怪我。我曾经就感觉他一直对我家的钱和公司信息很感兴趣,甚至还有你们的。他问过我。”
“……不怪你。”虞纯拉住她的手。
“我其实一开始还有点警惕,但后来基本就全都忘记了,我以前还带他去过我家,趁我父母不在的时候,天啊——”阮珞崩溃地用手揪住自己的头发:“怎么办啊虞纯……”她转过头哽咽道:“萧煜……幸好有你们在。”
“所以回去和你父母好好谈,就算惩罚也要受着。”虞纯皱眉道,一边走过去紧紧抱住她:“剩下的交给我们。”
阮珞吸着鼻子点了点头。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如此失态的阮珞,天知道这个人从十三岁开始除了睡觉以外必须无时无刻全妆,哪怕曾经在美国和小三撕逼也能在互揪头发后不忘优雅地补口红。然而现在却完全素颜,姣好的皮肤和略有寡淡的双眉,整个人颓败地像从水里泡了一周才捞出来。
“先去休息一会儿吧。”萧煜道,看着她一层层黑眼圈:“你需要睡眠,不然再这样下去就算还没把Riven抓到警察局,你就先进医院了。”
阮珞笑了一下,三人互道晚安,然后站起身回到自己的卧室里。
待她离开后,虞纯叹了一口气,在萧煜旁边的沙发上狠狠摔坐下来,砸出一个坑。后者眸子里带着一点笑意,转头指尖扫过男生的额发:“你好像不开心。”他说。
虞纯愣了一下,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十年暗恋对象精致的五官,半晌后才眨眨眼回过神:“没有。只是感觉还有点像做梦。”他嘴角露出一点笑容:“你是我的了,萧煜。”
在这一刻某种畸形的占有欲和执念终于满足的快乐,大过了从下午开始一直到现在他心里所有没来由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