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2)
手头的工作愈剩愈少,戚垣的婚假申请却迟迟没能递交上去。
毕竟他连婚都还没跟老婆求呢不是。
夜里一次又一次的辗转,睁着干涩的眼,盯紧了顾虑睡熟不设防才露出的后颈,和他瘦弱仍优雅的蝴蝶骨失神了很久。
把身体燥热压下去再压下去,熬到了3,4点钟,奇异地还未有丁点睡意涌现。
戚垣后知后觉,原来这叫失眠。
可是又是为什么失眠呢?
日子现在过得这样好。
顾虑每天早上都会同他互道早安。
虽然他自己更愿意得到一个温热的早安吻。
在床上。
好吧,再不济,戚垣觉得在厨房也是可以的。
但是都没有。
顾虑甚至会害怕他的靠近。
晚上睡觉的时候,戚垣稍微靠过去了一点,神色温柔,不带一点点暧昧的情 色意味。
他只想在他额发间落下轻轻一个晚安吻,期望他的爱人今夜做个轻松甜蜜的好梦。
但顾虑因那一点点逾越过来的距离就绷紧了全身能运用起来的薄薄肌肉,紧张地贴紧了他那头的床沿。
像是在战时,年轻的向导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随时要从床上跳起来冲锋临敌。
更别提白日里山淮要是稍微靠近了偶尔出来透透气的土土,顾虑虽然面上淡淡的什么表情也没有,但余光却一直往那边瞧,手上切菜的动作都要停滞几分,很是紧张的样子。
顾虑在防备着他的靠近。
戚垣即便再失落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他的抗拒甚至不是心理性的排斥。
顾虑太宠着他了,如果自己强势一点,戚垣相信顾虑连骨血都甘愿奉献到他嘴边,任他要如何处理,连自己的灵魂都愿意抛弃的心甘情愿,何况是皮肉。
那这便是之前就养成了的顽固的条件反射,戚垣很理智地分析,顾虑还爱着他,但他不愿意让自己再靠近他。
这情况明显更加糟糕。
更是时时刻刻在提醒他,从前的那些还没有过去,或许永远也不会过去。
顾虑关于他的恐惧,还在梦中角落不可预计地漫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