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戚垣还没醒来，哨兵通感就让他察觉房间里多了个人。

但是被酒精麻痹久了头脑些许有点迟钝。

等他看清周遭一切凌乱衣物，还有就和他睡在了同一个枕头的顾虑，身上的那些痕迹。

他差点笑出声。

顾虑拿不准戚垣现在的状态，他也不是很畏惧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很奇怪，他的恐惧和欢笑好像都被隔断，情感认知被蒙在巨大透明的玻璃罐里，闷闷的，钝钝的，什么都还来不及反应。

他还是觉得自己既然从来就没有得到，就永远也不会失去。

现在也是一样。

他自认为唯一在乎的只有一个戚垣，丝毫察觉不到他却一直在做伤害别人的事。

真是坏透了的人，他已经彻底堕入地狱。

算是个可怜的被害人，与此同时又是肮脏的加害者。

他的精神丝线安静的绕了戚垣几圈，被狠狠弹回来。

顾虑疼的抖了好几下，加上身后还没清理过的不适感，一时间也没有言语，只是慢慢爬了起来。

他腰使不上劲，勉强撑在床上，低低地说了句，“昨天你喝醉了，没听到。生日快乐。”

戚垣真的笑出气音，甩开身上被子，大咧咧光着起来了，站在床边俯身撑着床垫，仔仔细细盯着顾虑。

顾虑没什么表情，抬速和戚垣对视一下又撇开眼神。

“所以？”戚垣挑眉。

顾虑疑惑地又抬只剩下骨头的身影佝偻了一些。

不知道是身体哪里，有点太疼了，让他直不起来腰。

“很爽吗。”戚垣歪了歪头，染上不寻常的赤红。

顾虑还是没说话，一直很沉默。

戚垣又冷笑了一下，捏住顾虑下巴，“你 他 妈叫了一晚上现在是哑了吗。”

突然脸上被甩了轻轻一巴掌。

“不要说脏话。”

这一巴掌毫无预兆，莫名其妙，力度轻得就像是恋侣情事后的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