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酒后丢贱命（2 / 2）

“我没招，你别问我。”二十号敲打着桌面，连人带碗一起滑到桌子。

十九号抱头痛哭，狂笑着向仓库大门闯去。

拿枪的汉子呵道：“回去，再走一步老子宰了你。”又抓住十九号的胳膊，大呼，“老子给你醒醒酒。”说完高举十九号，丢进冒着热气的洗澡池里。

……

十九号从洗澡池中爬出，不知从哪里拿来大碗的酒，摇摆着的向台上走去。

汉子挡在入口，十九号一把推开汉子，摇晃着上台，指着老太婆鼻子说：“你，我干了这碗酒，咱们从此就是朋友了。”

老太婆顿时变了脸，山雨欲来风满楼。

十九号又补了一句：“不不喝，不喝？你竟敢不喝我敬你的酒，派头还挺大。你是谁？我知道你是谁，你是杨村的老巫婆。”

“来呀！掌嘴。”老太婆怒气冲天。

汉子冲到台上，狠狠的一巴掌扇过去。十九号转了一圈，连同手里的大碗一起摔在地上。

老太婆吐了一口恶气，喝了一口茶，脸上才有了一丝血色。她缓缓站起说：“胡说八道者，罚。严重冒犯者，杀。”

汉子接了令，一脚踢十九号腰间，十九号如同碾子一般，翻滚着掉到台下。

十九号从地上爬起，两行鼻血染红了小半个脸，也沁透了一片薄纱。

老太婆看了一眼，咬着牙说：“来人，给她洗洗。”

汉子冲到台下，把十九号踢到在地，拿起一大碗酒朝脸上泼去。

十九号气管呛了酒，顿时拳打脚踢，撕心裂肺的尖叫。

一分钟后，十九号再次从地上爬起，脸上的血倒是干净了许多。只是她的气管里呛了酒，又是咳嗽，又是呕吐。

老太婆瞪了一眼，怒吼了一声“打”。

汉子又冲了过去，一顿拳打脚踢。十九号再次倒下，痛苦的□□。

十九号扶着台边，再次艰难爬起。她早已是遍体伤痕，骨断筋折。尽管如此，老太婆还是不想放过十九号，她特想再找一个更损、更毒辣的招，让十九号更加痛苦。

“老巫婆，你个王八蛋，我是谁你知道吗？我是天上的王王母娘娘，我我要回家。”十九号说完，仰天大笑。

老太婆的脸色突然好转，微微一笑说：“王母娘娘既然要回家，我们也留不住，那就送她上西天吧！”

汉子双手作揖，提起十九号出了仓库大门。

十九号被汉子提到荒山上，随意丢弃在枯草丛中。可怜的十九号蜷缩着身子，含糊不清的说：“该死的老太婆，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不会，不会。”

说完呼呼大睡。

汉子举着枪正要扣下扳机，可想到十九号赌咒发誓的话，又把枪收了回来。

汉子想了一下，回到仓库，派一个不知死活硬汉赶去，结果了十九号的性命。

十九号终于离开了仓库，可有一点和此前的姐妹不同。她是在沉睡中离开了这个残酷、浑浊的世界，因此脸上少了一丝惊恐、反抗和痛苦，倒显出少有的微笑。

拿枪的汉子埋了十九号，在她的坟头放了一块石头，作为坟墓的标记。

一眼望去，荒山上万物萧条，孤坟野鬼之地显得格外凄凉。

翻过这座荒山，山坳里还有一个小坟堆，坟堆前面立着一块木牌。木牌不高、不宽、不厚，但却是上好的海南黄花梨制作而成。木牌中间写着四个红色的大字。从上往下虽然看着费劲，倒是可以认出来。如果把牌子拔起来掉个头，一眼就可以认出是“三号之墓”四个字。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给三号立了个倒碑，这是要压住她的鬼魂，让她永世不得超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