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2 / 2）

现在想想，那时的举动还是有点过火的，哈哈。

等一下，他——这是溺水了吧！

“哈……这个天气，浑身湿透还真冷啊，呼呼，”寒风凛冽，信长跺跺脚，同时用手摩擦双臂取暖，看到竹千代想解开扣子把外套还给他，冷淡地说，“你穿着，反正本来……啧。”

小小的孩子仰着脸，双颊冻得通红，神色却很欢欣：“信长公——”

“——还真是一如既往。”

寒风、河流、脸蛋红扑扑的孩子，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被炉和身穿蓝色和服的青年。

“不是能控制嘛，居然还让自己的精神体在寒冬腊月的

——有够奇怪的。唯心世界还弄得那么真实，啧。”

“大概是想多欣赏一下信长公的英姿吧。”

这句话德川家康说得情真意切，但听者却当是空乏辞藻过耳即忘。

不过暖融融的温度太醉人，信长那总带着凛冽审视的双眸中也染上暖意，温澜潮生间，仿佛又有蝶翼簌簌。

“我嘛，幼年的生活极为单调，总不断在夹缝中寻求生存，好像我的生命没有一天是由自己掌握的。周围人的怜悯、漠视、轻蔑都在不知不觉间使我相信，我不可怕，也没有危险——然后我就真的那么去活了。”

“直到信长公您把我推入水中，那冰冷的温度将我惊醒。您还一定要我学会游泳——那是第一次有人要求我要‘学会’。然后我才明白人生是得自己去争取的——虽然到最后我也没学会游泳，还是被您抱上岸的。”

“您对我的人生，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我真的，非常非常感激信长公。”

虽然织田德川的联盟从未破裂，但这还是第一次听家康这么剖析自己内心的想法……感觉关系没亲密到这种地步吧。

毕竟是另一方的主将啊……这种态度，不是会让家臣很为难吗？

想到这里，信长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竹千代，你愿意同我在一个地方工作吗？感觉一样会很适合你呢。”

这、这不是同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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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冬泳的真实情况：

刚刚元服的信长想变得稳重点，不能再沉迷女装了，于是发现自己在下意识走向秘密基地的时候，强迫自己换了个方向，刚好看到作为人质的竹千代被人欺负。认出信长的欺凌者不想和“尾张大傻瓜”打交道，于是就散开离去，竹千代也跟着跑走——初见就这么平淡地结束了。

后来无意中听到竹千代的身份，询问“松平家在哪里”被信行科普了一脸，与其听那种教科书式的捧读，不如干脆去找他玩吧。那时的竹千代怯怯的又不敢拒绝信长，偏偏在信长思考玩什么的时候，“三河”刚好一闪而过，这就是冬泳事件的起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