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1 / 2)
……是梦。
但不是他的梦。
火舌肆意地舔舐周遭的事物,浓烟与灼热携手同行呼啸着掠过,气体急速急速燃烧地嘎巴声此起彼伏,时不时夹带碎片爆溅的声音。抬眼望去,天空染满了红霞,好像天地都为这场焰火晚会欢庆不已。
“原来那天的本能寺从外面看……是这样的,还挺壮观。”信长没有转头,似是察觉到了来人,目光却仍聚焦在那片火海,只是轻轻喊道,“光秀。”
扑通一声——是膝盖撞在地面上发出的,然后是骨骼摩擦的咔嚓声与衣物窸窸窣窣的声音,世界霎时间沉默——火焰依旧精神抖擞地蹿动,但却是安静地燃烧。
只听那人的语气近乎叹息:“信长公。”
那声音是那么轻,若在现实中恐怕只有贴近他的唇边才能辨认清楚,但此时此地,万事万物都噤了声,仿佛就为了让他的呼唤传达到某人的耳边。
也正因为这是梦,所以信长站在离火焰极近的地方也不会被燎了头发,反而凭此受到火光的晕染,整个人都成为了火焰的化身一样。
信长突然向前迈出一步。
火焰表现的如同受惊的猛兽,先是一缩,蓄力——再猛然膨胀咆哮起来,将他的身影盖了去。
身后的明智光秀似乎在大喊着什么,信长听不清楚,也并不在意,他只是同周遭的火焰做着斗争,像他之前同各国大名作斗争一样,要对方对他俯首称臣——或者同死亡亲密接触。
他进入火焰中心,然后
——梦境的掌控权易主了。
已经不是烈焰在毁灭他,而是他踩着烈焰高登王座。
“嘶——好痛。”
即使信行快速地松手,可到底还是拉扯到了他的头发。显然,现在信行正在给他的兄长大人梳头,不过另一方处于困倦状态,头从支着侧脸的手背上滑了下去,就——
(为了准确描述这种疼痛,我让小伙伴拉住一小撮头发,亲自体验了一下——结果除了“刺进的针又被狠狠拔出”这样以外没有什么感想……但我已经身先士卒的情况下,说不定会有读者也控制不住自己被封印的手。就决定是你了,皮皮怪——)
信行心疼地看着揪下来的头发,却被信长不耐地催促,只好暂且委屈它们待在口袋里,过一会儿再买个御守布袋装进去吧。
唔……得是红底金纹,如果印的是五木瓜就最好了。
“已经梳好了,我去做饭,兄长大人先去洗漱吧。”
信秀看到在厨房做饭的信行,差点以为自己到了月读世界——干嘛这么看着他啊,他还是个青年,青年好吗!看看少年jump不是很正常吗!
(国际规定:44岁及以下都是青年)
确实,信秀如今的身体刚满36岁,离中年四舍五入一下还差一百年呢。
“……喂,信长啊,信行是不是?”信秀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脑门,然后一脸感动,“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信行进厨房。”
信长强撑着眼皮,回答:“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抱着我哭了一场之后这样了……哈?”
“你这个‘为什么’是跟着‘哭’,还是‘这样’啊?”
“硬要说的话,两者我都不太理解,但又好像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