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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微回到桂堂东的第二天才见到江离。
五个人坐在一起吃了个午饭,江离才开口谈事。
“小谢,不着急回上庸城,在桂堂东多住几日。”
他的语调一本正经,用词虽普通,却完全阻断了谢知微拒绝的后路。
大佬的风范就是这么简单
对此谢知微只笑了笑:“叨扰寨主了。”
江离对他的识相很满意,脸上的笑都明显了。
但大佬不管做什么都是神秘莫测的,谢知微觉得江离脸上的笑都充满深意。
倒是江宿莽,真如原著上所描写的那样赤忱,亲切地揽住谢知微的肩,对他笑道:“在这也好,你身体太差,我带你练起来。”
谢知微笑道:“那我是否该改口唤您师父?”
江宿莽恍然大悟:“好主意啊,我的大刀总要有人继承。”
谢知微像模像样,起身给江宿莽行了个拜师礼:“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江宿莽扶起他,乐得哈哈大笑。
甭管真情假意,起码这一刻,在场的五个人都是面带笑容。
陶宴亭也假装入戏,特意给谢知微倒了杯茶:“拜师怎能没有茶?”
谢知微跟他说了声谢谢,然后接过来捧到江宿莽面前:“师父喝茶。”
江宿莽接过来,饮了一口,感叹道:“真香。”
谢知微但笑不语。
好好的一顿午饭变成拜师礼,这发展也是出乎人意料。
江离对此并未置评,只平静地看着他弟弟和晚辈玩闹。
江宿莽拍了拍自己新鲜出炉弟子的肩膀,道:“你这身体一朝吃不成胖子,得慢慢来,今天就先好好休息,以后每日空两个时辰出来,先学习基本功。”
谢知微顺从道:“谢谢师父。”
可谓是又乖又软又甜了。
江宿莽摆着架子点点头。
从偏厅出来,各回各房。
陶宴亭目前跟谢知微一个屋,自然一块回去,两人后边缀着鲍参这个小尾巴。
鲍参跟陶宴亭跟习惯了,不觉得奇怪,只是他也看出来了,自家小侯爷对谢小兄弟很上心。
本着这样的念头,想到谢知微要开始练武,便开口道:“小谢,二寨主是个武痴,兴头上时怕会忘了你身体差,你要是承受不住可要跟他说,别硬撑。”
谢知微也是个心里有数的人:“多谢鲍大哥,我知道的。”
鲍参点点头:“你底子虚,练练也好,合着药物调理,可能会有效果。”
谢知微道:“父亲在世时让我练过,只是后来顾不上才荒废了。”
鲍参道:“原来如此。”
陶宴亭道:“实在不行就练太极,我这有功法。”
他是真担心小流氓熬不住,虽然两个时辰的练武时间在他这里是小事一桩,但小流氓这病怏怏的样子,哪适合练这般刚烈的武功,也就二叔才乱来。
自己身体是怎样谢知微能不清楚?他笑着安慰陶宴亭:“我不瞎闹,别担心。”
陶宴亭也是真的别扭,看小流氓窥破了自己的心思,又犟上了:“你是不是想听我这么说,但是很遗憾,我没有。”
小可爱口是心非不是一次半次,谢知微也习惯了,笑意不减。
按道理来说,经过昨晚那事,两人的关系该亲近一些,可陶宴亭对他一直客气,除了嘴上不饶人基本挑不出错处,再说谢知微也有掩饰过去的念头,所以两人都当这事揭过了,在此时两人又是这般心照不宣。
于是就还是这种情形,陶宴亭依旧在扮演着“虽然我很凶可我也很温柔”的角色。
谢知微没有说话,鲍参却补了一句:“小侯爷你咋还学会骗人了?没看自己的眉头都打结了吗?”
陶宴亭这回是真凶:“你瞎说,我那是热的。”说完就气呼呼走了。
鲍参对谢知微道歉:“小侯爷是很直率的人,估计是真的被热着了,你别介意。”
谢知微善解人意:“是有点热,我去跟厨娘说说,让她熬点绿豆汤凉着,喝了下火。”
说完也不回房间了,直接转身往厨房走。
陶宴亭听到背离的脚步声,回过身时只看见他的背影。
鲍参走上来,不解地问:“这才初夏,桂堂东可比上庸城凉快多了,你怎就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