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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狍子精嘴唇贴着他温热的嘴唇,还轻轻咬了两下。
舌尖又舔了舔,隐隐尝到了一丝酒的滋味,酸酸涩涩的,没有一丝甜味儿。狍子精松开他,咂摸了下唇,露出了有些失望的表情。他松开涂幽的脖子,说:“你骗人。”
涂幽没有说话,他目光有些呆滞,手臂撑在玉台上,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下的软席。
狍子精又说:“你骗人,这酒一点儿也不甜!”
“你…你这只…”涂幽涨红了一张脸,张了张嘴,竟觉得有些语无伦次。
狍子精正是失望之极,想着这狐狸真坏,又捉弄自己,不由得有些生气。紧接着,他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茅莓味儿从他身上散了出来。
“咦…”他鼻尖嗅了嗅,凑到了涂幽跟前儿,鼻子在他脖颈处拱啊拱,想看看他是不是当真在身上偷藏了那错季的茅莓,不然他怎么总是闻到这股子味道。
涂幽浑身一僵,猛地一下推开了他。
“你…你是狗啊,闻什么闻。”他捂着脖子,气急败坏地说。
狍子精没留神被他推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觉得火辣辣地疼,那被鸡啄过的地方更是疼得厉害。
他痛的皱起一张脸,眉头拧得像包子褶。
过了好久,他看了看涂幽,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哼了一声,背过身小声抗议道:“你太坏了,都已经吃了一只鸡了,还偷藏东西不给我吃!”
狐狸摸着自己嘴唇,只觉得被他偷占了便宜,心里又羞又气,却见那傻狍子还强词夺理说自己偷藏了吃的,他气道:“我偷藏什么东西了?”
狍子精背着身看不见他的脸,揉了揉自己屁股,垂着脑袋不说话,只是一瘸一拐地往角落里走,企图离他远一点儿。
狐狸哪见过占了自己便宜反倒自己生起闷气的人,他脸上的热度褪去,便见那狍子精侧身窝在地上,肩膀微微耸动着。
涂幽心里窝火,“不就是为了那点儿酒么,你至于么?”
狍子精小声抽泣道:“我想我爹了。”
又来。
涂幽怒道:“我又不是你爹!”
狍子精不管他,兀自掉着泪,嘴里还嘟囔着:“我…我爹他从来都是有好吃的便想着我,从不会叫我饿着…”
涂幽冷哼一声,道:“我什么时候饿着你了,行,不就是想尝口酒么,那酒壶里还有大半呢,你可喝去罢。”
狍子精小声抗议说:“我不喝,你骗人,那酒明明一点儿也不甜。”
他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事儿,涂幽又想他方才的举动,这一想脸上便又热了起来,他咳了两声,道:“那好,这山洞里的东西,紧着你挑,别搞得你狐狸爷爷像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狍子精于是翻了个身,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不像是开玩笑,于是欢欢喜喜地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朝他摊开手,眼巴巴地看着他。
涂幽直起身,问:“干嘛?”
狍子精说:“给我呀。”
涂幽皱了皱眉,“给你什么?”
狍子精鼻尖嗅了嗅,闻到空气里还残余着那股淡淡的茅莓味儿,他舔了舔嘴唇,说:“茅莓呀,你别藏了,我都闻到了。”
涂幽愣了,他盯着狍子精看了好久,恶狠狠地问:“你故意找茬儿是不是?这什么天儿你要吃茅莓。”
狍子精见他神色一变,不由得缩回了手,委委屈屈地说:“我没有故意找茬…”
他神色也黯下来,低声道:“你又骗人,说着这山洞里的东西紧着我挑,我挑了你又藏起来。”
涂幽拧了拧眉,“谁藏起来了,你要能在这山洞找出一丁点儿茅莓我算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