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到来的死亡(1)(1 / 2)
在君陶坠地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撕成千万片碎片,也许她并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姑娘,可是却也从来没有犯过什么大错,为何上天要她以这样惨不忍睹的方式结束这短暂的一生?
时间回溯到今天早晨——
唰——的一声,半月将窗帘挑开,外面温暖的阳光照在皑皑的白雪,折射出来极为亮眼的白光透过窗纸,将室内照的一片明亮。
君陶不由得闷哼一声,抬手抓过被子盖在眼上,声音带着不耐烦:“出去!”
半月笑着上前来,一边示意旁边的侍女将地上一地碎瓷片给打扫干净,一边上前道:“殿下您忘了,今儿是正月十五,按照礼数,您得进宫给陛下和娘娘请安,现如今郡主帝姬们怕都已经到宫里头给太后请安了。”
半月话音刚落,君陶猛然将被子拉开,翻身下床:“现在什么时辰了?”
前些日子时至年关,朝臣及诸位公主郡主们休假半月不用早朝和请安,所以这半个月以来,除却初一一大早进宫给父皇母后祖母请安需要早起之后,君陶每日都是睡到大中午方才起床,然后参加各种宴会,纵情玩乐到深夜方才回府,周而复始,翌日亦是如此。
“现在已经是辰时了。”半月道。
“你们怎么不早点叫我。”君陶翻身下床,看着屋子里面垂头不敢说话的侍女们,声音带着不悦。
半月小声道:“殿下,方才我们叫你好多遍了,可是您又摔又砸的,奴婢们都不敢上前呢。”
君陶揉了揉太阳穴,看着一地狼藉,正要发作的怒火瞬间熄灭,半月给立在门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刚刚将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完毕的侍女立刻退下去了。
两个侍女上前来服侍君陶洗漱,尽管外面积雪已有半尺来厚,但是室内的炭火燃烧的很足,温暖如春,丝毫感受不到寒意,君陶只觉得头疼欲裂,昨天情景她大都忘记了,唯独记得的就是和若轻拼酒来着,然后发生了她就全然记不清楚了。
她洗漱完毕,坐在梳妆台前,半月上前给她梳头发,侍女推门而入,端过来醒酒汤放在一旁。
君陶看也不看,揉着头道:“李太医开的醒酒汤又苦又难喝,除了让我肚子胀完全没有别的用处,端走。”
“这不是李太医的醒酒汤。”半月看着君陶疑惑的目光,不等她开口问就说:“这是长陵侯方才派人送来的。”
君陶正在揉头的手一顿:“昨天谁送我回来的?”
“殿下忘了,是长陵侯送您回来的。”半月道。
君陶扶额:“那我可有说过什么浑话没有?”
“额,浑话倒是没有说几句。”半月很认真地在思考,君陶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侍女将醒酒汤给她拿过来,然后轻轻啜了一口,霍祁送来的醒酒汤比李太医的好喝太多了,最起码没有入口难以忍受的苦涩味道,反倒是更多的是茶香,君陶继而喝了一大口。
“除了这个呢?没别的了吧。”君陶问。
“额,倒是没有别的话了。”半月道。
“没别的就好,我一定是疯了才跟霍祁要东西,他能给我才是真的见鬼了呢。”君陶道。
君陶忽然瞥见放在醒酒汤旁边的一个信封,不由得奇怪,伸手拿过来:“这是长陵侯送来的?”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长陵侯特地嘱咐,说是要一定要殿下亲自拆封。”半月道。
“什么啊,还神秘兮兮的。”君陶嗤笑一声,半月问:“要不要奴婢们先退下?”
“你们退下做什么?”君陶奇道,半月看着君陶道:“万一这是,长陵侯写的是.....”,君陶也是看过无数才子佳人话本的人,半月说到这里,她已经明白了半月到底是什么个意思,险些被半月给气笑了:“你的脑袋成日在想什么?”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君陶打开信封的饿时候,还是心中还是抱着那么一点点期待的,毕竟霍祁长的不赖,虽然刚开始身世差了那么一点点,但好歹是贵族子弟,而且关键是军功累累,即便是自己不会嫁给霍祁,可是能够让他魂牵梦萦,爱而不得,倒也不赖。
君陶抽||出信,才只看了一眼,君陶一口茶喷出来,整个人呛得直咳嗽。
“殿下。”半月立刻抚着君陶的后背,然后有人拿过手帕给君陶擦嘴,好半天君陶方才缓过劲儿来,她原本还是带着微微红晕的脸登时青一块紫一块,捏着信的手咯吱咯吱作响,眼中满是怒火。
“怎么了?”半月瞧着君陶的神色不对劲儿,不由得凑上前去看了一眼,只见信上用整整齐齐的正楷列了一行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