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2)
有了九道天锁的压制鸩无法再运转体内灵力释放出半点火光,被帝铭暄带回潜渊宫下的密室关押。
他将鸩的手脚靠住固定在联通地上宫殿的房柱上,从他身上取下不久前战斗时被破魂刀切得七零八落的盔甲残片,却发现某些嵌进伤口的碎片已经被包绕生长在皮肉之中。
任身上盔甲被破坏得粉碎也未能阻挠半分凤凰这强悍的自愈体质,但帝铭暄不可能任由它们就此长在皮肉中,于是便一一动手再度切开皮肉将残片取下。
毁灭元素在指尖汇成一道狭长的细线自连接边缘一闪而过,瞬间割裂渗出黑紫的魔血。
他却是凝结灵力形成容器,以控水之法操纵血液入翁。
突然的刺痛令鸩从昏迷中立即清醒过来,却是像受伤的野兽般将乌紫的眼眸锁死了他,自咽喉发出一声嘶哑的啼鸣。
似是能感知到他的疼痛,帝铭暄再次出手时,指尖又增添了水灵力凝结一股寒意用以镇痛。
鸩的神色稍显缓和,但仍对他目露敌意。
“哥,怎么样了?”
待他将残片依次取出放在一边的托盘中后,帝铭暄刚从上层连接的浴室下至密室。
鸩望向两个逐渐向他靠近的男子面上表情愈加愤怒,挣扎与镣铐摩擦间红紫凤羽不断脱落坠地。
帝铭暄望向他心口插着的已经融化渗入皮肤的乌梢,眉头微蹙。
“该如何取?”
帝铭彻走上前以灵力查探过后,以手指托起下颌,面露难色,“只怕是没法取。”
“为何?”
“这段乌梢已与他融为一体了,位置太过棘手。”
“不是说凰族尚可自愈,生机只可由自己断绝吗?为何不能?”
“强行取出是不能,但有其他方法,必须先设法切断他与乌梢主人的联系,也就是这些浸泡入体的毒液。”
“你能解这魔芋之毒?”
“解是无解,但可将它们逼出体外。我方才已在池中备好药水,你可将药水搬运过来。”
“好。”
帝铭暄抬手按动机关,将浴室与密室间的门打开,催动一池药水分成小股引至密室,将鸩包裹在其中。
绀青色的毒液开始逐渐向周围浸泡包裹的药水中渗透,皮肤上逐渐脱去大半魔纹。
他再度将浑浊的药水引回至手中,催动毁灭之力将其通通瓦解消除。
“接下来就棘手了,要想办法逐渐将包绕蒙蔽他心神的乌梢震碎。”
“我该如何做?”
“此事不能急于求成,只可在外用更能使乌梢注意的食物吸引,等他缓慢更新代谢,短则几月,长则可能数十载,乌梢事关心神,你若贸然行事,只会毁掉他原本的记忆,然后再度像个新生儿重新学习所有的一切。”
“我怕是等不了这么久了,他若不能在短时间内全然恢复,我只能将他交由神帝处理,到那时无论如何,也不会好过落入你我手中。饵料为何,你快告诉我。”
“乌梢最喜欢的,就是有生命力的东西,陷入沉睡时,只可用以足够年限的魔界植物汁液开启,如今魔女已将乌梢唤醒,世上又没什么抵得过这凤血,除非会有比凤血更为滋养的养料。”
“焱相不是寻常的凤,他身体中还有一般龙宫皇室血统,对植物的吸引可谓致命。这乌梢,说就是为他准备的,也不为过。”
“果真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有没有这件事儿,哥哥你想必比我更清楚。”
“你何出此言?”
“你想想看,你之前曾用什么诱惑过凤凰?但我不许你这么做,太危险了,损害修为一事是小,若是图快使乌梢不能受控缓慢分离转而依附到你身上,那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
“所以我只能放弃?”
“必须如此。”
“若是这修为真的有用,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出现在我面前。彻儿,朕心意已决。”
“哥……不行!这不可以。”
“我不会用你的办法。不过于我而言,也都差不多了。”
他抬手划出一道结界,将帝铭彻隔绝在外。
“你——!??帝铭暄你要干什么?你放我出去!不要做傻事!卧槽你听话!喂喂喂你听到没有,放我出去!喂?”
他指尖涌现黑白二色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开始逐渐扭转,融入彼此,竟是在指尖形成了一道迷你的七彩旋风,被他缓缓向融合在鸩心口的乌梢推去。
他身上所蔓延的灵压与生命力也在随着这道旋风的增大而迅速衰减,直至乌梢逐渐向外脱离躯体,落到地面,再度陷入沉睡,方才休止。
伴随着乌梢离体,鸩也在悄然变化着,早在乌梢之前九道天锁就已先行离体,镣铐脱落回归本位,身躯褪去乌紫而逐渐显露出以往的颜色。
上古龙族秘法——溯洄。
心志若坚,不随时移,时光可止,亦能回流。
但此举违背时空法则,必遭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