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他向往的（1 / 2）

21. 他向往的

滴答滴答…

明明摆在桌上的是电子钟，顾思越似乎听见了时针与分针转动的声音。那是在这难堪的氛围之中时间晦涩地流动的声音。

我已经和顾先生没有仍何关系了。

我不是和他一起的。

我没有隐瞒你。

我什么也不知道。

顾思越开了几次口，终究没有说得出口。

这些辩词都是真的吗？真真假假，连他自己也都快分不清了吧？

比如，对于十几年名义上的父亲真的彻底死心了吗？比如，对于顾先生隐晦和难以言喻的偏好，是真的一无所知还是刻意忽视呢？

顾思越很久没有体会过难受和绝望两种情绪了，上一次，还是他被赶出家的时候。这一次，是因为即将失去林焰的信任。

“对不起。”顾思越说。

林焰平静地说：“不是你的错。去睡吧。”

这短短几个字似乎有某种魔力，顾思越几乎可以肯定林焰在某一个瞬间就已经不再责怪他。林焰的话几乎全盘接受了他尚未说出的辩护词。

顾思越躺在林焰的床上，嗅着枕头上林焰常用的洗发水香气，一夜无梦。

客厅的沙发上，林焰拨通了连璐的号码。

…

“…不现实。你也知道顾先生是什么人。他们那些人的风花雪月，哪能算的上丑闻呢？你说所谓的‘情侣纹身’？那能算是证据吗？啊，不过也真想不到啊，顾先生还挺闷骚的。”连璐语焉不详地应答着。

“陈梓澜还没有成年。”林焰说。

连璐停顿了一会儿：“我知道。林焰，这件事情，我很抱歉。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不用说现在，就算是你舅舅还没出事的时候顾先生总压他一头，他也不会管的——根本管不了。”

“…”

“其实你也没确凿的证据，说不定是你想多了。”

不会的，如果你看见那个纹身，你也不会忘记。那只能是属于联系异常紧密的二人的，绝对不会有第三个雷同的了。

生活，地位，人脉，社交…天壤之别的两个人，因为那个纹身，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相爱的？或者说，其中一个是如何利用自身的地位优势欺骗着另一个尚未经人事的一步一步心甘情愿地坠落他的编织的陷阱之中的？这些都是不得而知的。在与陈梓澜短暂的交往期间，林焰也没有机会去探究其中的缘由。

不过这些都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就是因为他而死去的啊。

“林焰！”连璐叫了一声，“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你还不知道顾先生是什么人么？听我爸说，就因为他怀疑自己包养了十几年的台湾模特给他带了顶绿帽，他能把养了十几年的儿子逼上绝路…就算没有血缘毕竟也相处了那么久吧…可见这个人一点感情都没有的。”

想到顾思越，林焰的心情更加地压抑；“嗯…听说过这件事。”

连璐说：“也许他们已经麻木了吧？那些小情人，尤其是连这种名分都没有的无关紧要的年轻男孩女孩，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是根本不值得一提的事情。其实顾先生算是低调的，圈子里那些爱玩的，吴清弦的妈妈算一个，她和那些所谓‘太太团’的女人们，不知玩过多少小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