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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穿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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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十九从未见过清吾,但是他知道,那画上的人一定是清吾。

这人和洛十九长着相似的脸,也许过不了几年,洛十九就会和这人一般,并无二致。

但是画中这人的气质和洛十九却相差极远,洛十九自知即便自己可以飞升,究极一生可能也无法达到这种不凡气度。

凝视着画中人微勾的嘴角,洛十九的呼吸都不经意地放轻缓了许多。

他轻轻地挪着步子,一寸一寸地向画卷移动。

墙上所挂的,无非是一些生活处处可见的琐事,但微小之处皆可以看出作画之人极其用心。

心意体现之处并不止在于两人并席共宴、相互切磋、比肩作战这样零碎细锁的事情,甚至连清吾所着华服、所佩玉饰、所披金甲、所戴玉冠,那作画之人也以工笔细致描摹着,用色着力之处,无不可以看出作画人对清吾观察的细致入微,和作画时的虔诚呵护。

画中的清吾一袭玄服,金甲玉冠,腰间悬一长剑,剑未出鞘却已知剑芒凌厉。

正是一副萧萧肃肃、清朗飒爽的样子——时而意气风发、饮酒舞剑,时而身姿欣长、负手立于巍峨山巅,俨然一副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的狂傲之姿。

洛十九心里赞叹了几句清吾的铺张奢华,又默默给九钟赔了几句不是,刚打算转身离开,却不慎碰翻了一卷捆扎着的画卷,那画卷可能年岁已久或是绳结已松,刚落于地,卷轴就牵着画布缓缓打开。

洛十九看见了一个长得和清吾很相似的人。

这个人也是一身黑衣,腰悬长剑。

那柄长剑气势仍如长虹贯日。不过画中人却不再像之前几幅画中所见那般,并未以各类金玉饰物加身,也不再昂首阔立。之前高高束起的发辫也随意地披在肩上,只在发尾处以布绳随意系了一个结。

洛十九看着人似是清吾,又不像清吾。这个人身姿仍是挺拔,却没有了之前几张图里的傲气凌然,倚着低垂着眼眸,显然是在出神思考,薄唇轻抿,似乎心情不好。

本来已经准备退出后室的洛十九,被这么一瞥勾起了全部的好奇心。

口中碎碎念着“阿弥陀佛”,洛十九又装着胆子展开了另外一幅画。

只这一展,也只看了一眼,洛十九面色立刻慘如死灰。

画的内容仍是九钟和清吾,只不过却不再是之前把酒言欢、言笑晏晏的样子。

这时的清吾又披戴着金甲,身后一片血流漂橹,似乎刚刚结束一场战争。站在清吾面前的,是素来一袭白衣,微尘不染的九钟,不过九钟的脸上却溅上了几朵血花。

洛十九猜,这一定是清吾的血,因为就在此时,在洛十九面前那柄从未出鞘的白色长剑,正插在清吾的胸口。

九钟手持长剑,一剑贯穿了清吾,所以清吾才会陨落。洛十九猜测。

洛十九却不敢细想下去了。难道这就是他要寻找的真相?

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被他弄乱的画,洛十九贼一般地溜出了后室,蹿回自己的地塌,缩在被子里,不知道该想什么。

而后室的画一定都是九钟所绘,不然他也不会频频躲在后室。

不过,正因为后室的画必定都是九钟画,洛十九才觉得毛骨悚然。

九钟为什么要杀了清吾?难道真的像句暮所说?

可是九钟和自己说过,清吾有恩于他,他又怎么会真的杀了清吾?

洛十九闭着眼,缩着身子回忆着先前在昆仑丘,九钟是如何同自己说的。

“他于我有恩,除魔是他的道,我只是,想要按照他的道来做事。”

如果九钟,完全按照清吾的志愿去过自己的生活,那九钟怎么会是伤害清吾的那个人呢?

洛十九只觉得脑子一片乱糟糟,很想有个人能过来和自己说说话。哪怕是九钟回来也好。

一夜过去,一夜未眠。

洛十九始终处在一种惴惴不安的焦躁心理中,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事有蹊跷,却又不敢再探那后室一次,他现在只想九钟赶快回霜鸣阁,想要亲口问一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苍天总是不负有心人的,也许是洛十九呼唤九钟的意念太过于强大,九钟真的回来了。

九钟回来时,洛十九仍是一副忧思重重的样子,缩在被子里。九钟看他堕落颓然,抽起被子甩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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