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窥旧事（1 / 2）

洛十九蹲在天街边，实在是无趣又无聊。

他一连调查了三天，算上今天，可以说是第四天了，都没有任何进展。

有时，洛十九就蹲在云路街边，听着来往的神仙互相交流着第一手新鲜的八卦。

八卦虽然听得津津有味，可是都是没有洛十九想要的故事。

洛十九心里叹了口气。没有办法，毕竟这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了，知道的人本就不算多，何况如今还会提起的人？

站起身，锤了锤腿，又悄悄感慨了一下，自己近几日的碌碌无为，这三天蹲在路边听来的消息，还不如洛十九自己晚上躺在地塌上推理出来的信息有用。

左右也听不到有用的消息了，洛十九觉得自己与其像一根竹竿一样杵在路边，还不如回霜鸣阁悠哉地等着天黑，。

信步回到霜鸣阁，洛十九突然觉得有些冷。

这其实是很奇怪的，洛十九来到天界也有些日子，每日都会在霜鸣阁消磨大部分时间，按道理说，洛十九应该已经非常习惯这里的温度了。

洛十九突然有一个不太好的预感。

推开沉重的石门，只看见一个人，这人背对着洛十九，沉默地站在石屋中央。

距离洛十九上一次看见这个人，似乎已经过去了许久了。

看到这个人，洛十九突然有些恍然。

半晌，洛十九才敢不确定地开口问道：“九钟，你回来了？”

那人似乎正在出神，直到洛十九发出了声音，才缓缓回过身。

是九钟。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他似乎有些说不出的变化。洛十九心里暗暗忖度着。

九钟好像变得更白了，以前如果是雪色的皮肤，那现在就像冰一样白得透明。

九钟好像也更瘦了，不过洛十九觉得这个是自己的错觉，神仙怎么会变胖变瘦呢。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九钟好像变得更伤心了。洛十九想。

这边的洛十九还在观察端详，那边的九钟也是紧紧盯着洛十九，眼眶有些微微发红，霜鸣阁光线很暗，洛十九几乎看不清楚九钟的脸，不过他能感觉到，九钟似乎很久不曾合眼休息了。

“你去哪里了？”两人几乎是同时发问。

洛十九看九钟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先开口说道：“我这些天都和萧宸在一起，你去哪了？”

九钟绷着脸，并没有回答他，又走到洛十九身边，低头嗅了嗅，反问道：“你去了沐灵池？”

洛十九突然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去沐灵池时，也被那里的浓郁迷醉的香气所吸引过，想不到现在自己的身上也有那种味道。

人总是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洛十九从前做乞丐时，别人骂他臭，他毫不介意，反正也臭不到自己。

但是如今自己身上有扑鼻香气，闻不到却是有些亏了。

出乎洛十九意料的是，九钟居然也能分辨出这味道是来自沐灵池，之前只听萧宸说，天界上，只有梓谨可以毫不费力地辨别出没处仙府香薰的差异。

对于九钟的反问，洛十九不明所指，便没有否认。

九钟将手搭在洛十九肩上，不消一会，洛十九觉得自己身上似乎一阵清爽。

九钟道：“我回来看看。等会儿，我还要去一趟人界，这次会短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