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浮影（1 / 2）

洛十九觉得没有必要相信一个疯子说的话，但洛十九也不希望九钟被人冤枉。

洛十九是一个凡人，凡人没有法术，对于一个没有法术的凡人来说，和仙神交锋时，语言就是他最好的武器。

他打算替九钟辩解几句。

但是洛十九还没有想好要替九钟说什么。

‘人不是我杀的。’

‘杀了她对我有什么好处？’

‘如果我真的杀了人，天界又怎么会留我到今天？’

这些话九钟也许说过，那么既然这些话说了一千年，句暮都没有接受，今天洛十九只说一次也不会有什么作用。

退一步说，如果九钟没有说，那么既然他一千年都没有说这些话，今天洛十九也没有必要替九钟说这些话。

句暮知道洛十九一定会替九钟辩解，也知道洛十九不会相信自己，因为过去千年里，没有人相信自己说的，没有人相信九钟杀了方晦。

但是他还是要说。

“九钟不会伤害你，并不代表他不会伤害别人。”不等洛十九出言辩驳，句暮便先一步把话堵上。

“伤害一个人总是需要理由。”九钟是一个连救人都懒得救的人，怎么会去伤害别人。

但是，这个想法洛十九不会说出来，因为不会救人的人，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会去伤害别人的人。

句暮的爱人，解凝的哥哥，他们的死都和九钟有关系，但一定不会是九钟做的，只是他们需要一个人来承担他们心里的愤懑。

就像人在困境时会想要像周围的一切求助，求助无果，他们便会憎恨。

句暮和解凝都对亲近的人的死无能为力，所以他们会去怪九钟，因为九钟能救未救，在他们的眼里，和杀人是没有区别的。

就算是天界的神仙，只要有心，都免不了凡间的俗套。

洛十九道：“我会查清楚，给你真相。”

句暮点了点头，只说了一句“九钟是一个叛师的人，你自己小心。”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洛十九看着他垂头丧气，和来找自己时天雷加身、意气风发的样子判如两人。

即便充满一个人的是愤怒，那也能让人充满动力。

洛十九要替九钟寻找当年的真相，也充满了动力。

又想到解凝之前约了自己，洛十九突然觉得，既然解凝是一个大官，那么还是让解凝忙一些比较好。

心安理得地爽了解凝的约，洛十九看了看沐灵池的方向，驾轻就熟地挑了一条最近的路。

来到了沐灵池，梓谨已在桌上备好了一席酒菜，全部都是洛十九喜欢吃的。

萧宸今天并不在。

洛十九坐到梓谨的面前，开门见山道：“梓谨姐，你可以告诉我方晦是谁吗？”

梓谨似乎也很意外，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又随手推了碗到洛十九面前。

洛十九揽过碗，说：“一个叫句暮的，他说，九钟杀了方晦。”

梓谨目光瞟向了桌外，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