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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真的很冷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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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林昭平偷摸从实验室里爬出来的时候,天上就开始飘雪花了。大雪在第二天早上才堪堪停止,留下没过脚腕的积雪,陈锐不得不嘟囔着“早知道就不安排那场人工降雪”安排了清理任务下去。

LC岛没有拆除的的隔温层终于显示了它的好处,不过半天时间,整个城市的雪就化的差不多了,幸而基建做的不错,雪水一路顺着下水道流走,只像下了一场雨。除夕早上八点开始,不少人就陆陆续续来了家里,陈怀刑出门订年菜,我只能帮着接待。

说实话,老师她认识的朋友坐在一块儿还挺妖魔鬼怪的,金发粉发黑发,亚洲欧洲美洲,简直像七八十年前中国特别喜欢贴的那种宣传画,一百多个国家一百多支花,一百多个兄弟姐妹全他妈来了我们家。林昭平和弗丽嘉都是昨晚就来借住了一晚,这会儿也有招待客人的意思,奈何和沙发上的客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实在找不到共同话题。

我僵了半晌,指了指东厢房,问:“要不去打游戏?”

东厢房那儿陈怀刑放了二十多台主机,手柄也是去年才换的。虽然游戏估计不是最新的,但肯定也能勉强玩玩了。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东厢房,两人一电视打的不可开交,有几个不认识的居然还产生了革命友谊,少部分人正争论卡普空和育碧哪个比较牛`逼。

我心说任天堂才是世界的主宰,但坐在沙发上看一群死宅打游戏的时候还是产生了点好笑的情绪。

任你长相如刀劈斧砍凶悍猛人,遇到恶灵附身的劳拉姐姐还是得跪,任你颀长冷静高岭之花,生化2的狗在脖子后面来一口还是得哭——等一下弗丽嘉你往那跑干嘛!

弗丽嘉镇定地推着摇杆躲开小boss的一波攻击:“体大弱臀。”

总而言之,通过游戏里死去活来的革命友情经验,在陈怀刃推开门时,我已经能成功和一个叫阿尔勒的金发中年勾肩搭,一块儿指点叫做祝长微的男性如何躲屠夫的电锯了。

陈怀刑的表情凝固了一下,镇定地问:“吃午饭吗?”

一堆男男女女纷纷响应,我俩在电灶上支了两口锅煮速冻水饺,餐桌旁捧着碗抢饺子的不知凡几。陈怀刑让林昭平把新下好的一搪瓷盘端出去,另一锅还在煮,她背着手转过身去看那群人,莫名有种指点江山的感觉。

“你知道他们都是谁吗?”陈怀刑问。

“不太清楚。”我说,“杨医生是医院院长,董哥是你的副院长,阿尔勒刚刚听说是研究光学的?”

陈怀刑笑了一下,指向刚刚和我一块儿打游戏的金发中年。

“那个,阿尔勒施密特,群星时代颠覆光学的那个,你历史书上应该看到过。好不容易从裂缝里拖出来的,差点把我自己弄死。”

她语气兴致勃勃,宛如什么集邮游戏。

“祝长微,庄乐,都是我发小,一对搭档,都是学生物工程的,我们克隆用的那个酶就是他发现的。”

“看左边,红真我不说了,你应该知道他主业不是游戏是人类脑部开发,穿黑裙高跟鞋根特别高的,叫藤丸千鸟,研究超弦理论,这部分知识你在大学不会接触到,但跟我们的主业很有关系。”

永夜期来时日本岛大面积被冻住了来着,这个国籍的研究员还是很少见的。黑裙女人似乎察觉到视线,抬起头笑了笑,不知从哪儿摸出个白板,用标准的中文写道:【你好】

我愣了一下:“……你好?”

过了一会,那牌子又举起来了:【你就是怀刑的朋友?没什么好祝福的,祝你鸡年大吉吧。】

我转头看陈怀刑:“今年明明是马年。”

“是啊。”

“她故意的?”

“不然呢,逗逗你又不要钱。那边看电视的那个,”她说,“不用说了吧?”

不用说了,我懂,萨尔斯莱曼,是个狼火,在吞太阳的裂缝里看门看了几十年,没他你球早爆炸了。

合着这儿要是来一炸弹直接能引起世界动乱,牛`逼。

我感觉自己快被噎着了,陈怀刑拍拍我的肩,语气里带着幸灾乐祸。

“看到你们相处甚佳,我真的很高兴。”

她顿了顿,一边拿着笊篱推锅里的饺子,一边补充道:“等我死了,你就是他们所有人的金主,怎么样,惊喜吗?”

我刚喝进去的一口水终于没忍住喷了出来。

“我没那么多钱,”我说,“你清醒一点,科研很烧钱的。”

陈怀刑摆摆手:“怕什么,等我死了你就有钱了。”

虽说陈怀刑的死是迟早的事,但我还是伸手捂了一下她的嘴。大过年的提这字儿不吉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也不想看她这么形容自己的死,就好像这玩意于她是用过的纸杯,乐意了接点水再喝,不乐意随手扔进垃圾桶。

被唔着嘴的人还笑,含含糊糊问:“怎么了,怕被你大老婆二老婆发现?”

“老婆个鬼。”我说,“你自己都没找到老婆还好意思催婚。”

这顿饭边玩边吃,一直吃到三点多,各界大佬又开始耍废。游戏打了一茬,终于有人陆陆续续良心发现来问要不要帮忙做菜,我正准备同意,陈怀刑摇了摇头。

“不用。”她说,“我请了厨师。”

祝长微扯了扯嘴角,转过头和庄乐说:“有钱真好。”

庄乐像他的双胞胎一样和他一唱一和:“有钱人的快乐你根本想象不到。”

“我常常想象到。”

“得了吧您嘞,说的跟您也是有钱人似的。您配吗?您不配。”

陈怀刑转了一圈,从柜子里摸出卷宽胶带,问:“你们谁先来?”

两人作鸟兽散,陈怀刑扯开的一段胶带粘上了庄乐的毛衣,他带着白色的尾部挂件忙不迭逃离,站在远处叉着腰哈哈大笑,祝长微一个劲往前跑,撞进了纪红真怀里,被他追着挠痒。三个中年人活成了小孩儿,在我俩的注视下朝着门外西合的暮色里飞去。

“喝醉了?”

我问。

陈怀刑把头埋进胳膊肘里,语气闷闷的:“有点。”

旁边祝长微已经趴下了,庄乐躺在他弓着腰形成的那一小片阴影里睡的正香,藤丸半闭着眼睛,脸上一团红晕,纪红真举着空杯当话筒,和电视机对唱《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剩下的人不知所踪,晚上才来的岁之迢举着一杯白酒冲我微笑示意,另一只手拿着遥控器残忍地按下了电视静音。

老人冲我眨了眨眼。

“真希望人也能静音,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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