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傲娇属性怎么反而更严重了(1 / 2)
诺亚很轻松地让我们查了,没有任何反抗。结果倒是很清白,身为那什么什么党的造物,这厮早早就和那边断了大多数关系,明面上似乎还是对头,私底下互帮互助是常有的事儿,但也没什么值得指摘的。
只是那份游戏是谁寄过来的还是个迷,论坛也打不开第二次了,似乎这半年都像梦一场。我问了弗丽嘉和冯澧兰,两人的口径高度一致,包括性别的短期转换,之前的生活,我们一起经历的失望,所有东西都什么毛病没有,极其正常。
但是就是正常才让人生疑。
这会儿林昭平正站在四教顶层,我那个小房间里——据说这层是全凉迟除了主研究楼五层以外最安全的地方——。他未经允许破了我的密码开了我的电脑,居然还好意思良心一点不会痛地穿鞋踩着我半个月实习工资买的地毯给我发了个全身投影,心痛得我无以复加。他的手指从一侧拉开整排光屏,诺亚口中那个党派的资料被重新排列,规整,清晰可查。
我凑头过去看了一会,说:“这个运营情况有点眼熟。”
“猜猜看?”林昭平抬起一边眉毛问。
我一时间也想不出和哪个党派比较类似,毕竟研究所不兴这玩意儿。大概是看出我一脸费解,林昭平提醒道:“往你身边想想。”
我心说我还能往哪儿想,这总不会是个皮包或者抽水马桶,但转念一想,这还真是个皮包——
“皮包公司?”我问。
黑发的搭档颇具嘲讽性地挑起一边嘴角:“我看不该叫复兴党,皮包党更合适点。”
我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账务和党内活动,不得不承认这还真他妈是个皮包党,没有固定人员,场地在某个新从冰里解冻出来的岛,面积大概也就LC的十分之一大。口号和党章一看就是编的,资金来路和去向都语焉不详。他们的总书记员更好笑,是个叫雷姆达克的中年男性。他那张脸一看就是从数据库里随机合成的先不说,单说这个名字,高中生都知道Lame Duck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这个词一两百年前就被用来形容废物、投机者和落选议员,直译一下:跛脚鸭。
“所以,”林昭平若有所思地问,“这位鸭先生和他的复兴党的目的很值得思考。”
我瞥了一眼弗丽嘉发来的通话:“不知道。弗丽嘉有事找我,要不把他接进来一块儿谈?”
林昭平无可无不可地颔首。
弗丽嘉的投影很快出现在林昭平旁边。他看起来更悠闲点,这会儿正坐在那张扶手小沙发上,见着林昭平也不惊讶,勾起嘴唇冲他笑笑,林昭平这会儿倒是显得冷淡,只略点了个头。
“你就是弗丽嘉。”林昭平道,“久闻大名。”
弗丽嘉的神色动了动,一秒后,他忽然语气古怪地说:“Phryni。”
我:“啊?”
“没什么。”
弗丽嘉摇头,林昭平抬抬下巴示意我和他解释。我认命地干笑两声,调出资料又和弗丽嘉重新解释了一遍。他显然比我聪明不少,看到账目的瞬间就意识到复兴党不过就是个幌子,皱着眉让我找其他的资料。看了一会儿,弗丽嘉忽然伸手点了点资助人中的一个名字,喊道:“太真。”
“怎么了?”
我凑过去看,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是一列谢姓的自助人,他指着的名字正好叫谢尔丽。这名字实在是熟的不能再熟,我几乎马上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将那三个字放大到最大字号:那名字一点也不差,就是我母亲的艺名,从她的通用语名翻译过来的。
弗丽嘉问:“可不可能别人也叫这个?”
我摇了摇头:“不。她是独一无二的。”
之所以独一无二,是因为谢尔丽这个译名本身是错的。Sherly的通用译法是夏莉,温沉月之所以把它翻译成谢尔丽,据说是因为她早逝的监护人姓谢。我记得刚刚知道她就是自己的母亲时,我还搜过相关的访谈。很古早的视频里,温沉月侧坐在沙发上,如果没记错,采访她的正是已经息影好几年的影帝叶归。那个视频里他一点架子也没有,满口尔丽女神,问她为什么会选择叫谢尔丽。
温沉月看他一眼,俯下`身提了提米色的坡跟鞋,走到观众席前,盯着某个举灯牌的小姑娘问:“你也想知道吗?”
那小姑娘看起来几乎幸福晕了,连连点头,她就笑了笑,说,尔丽的意思,就是你很漂亮。
我想的有些走神,被弗丽嘉伸手在眼前晃才反应过来,愣了一下,问:“总不可能她还活着吧?”
弗丽嘉苦笑:“我不知道。”
我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弗丽嘉却边拿起手机边摆了摆手,听了几秒,转头说:“要赶飞机,明天再聊。”
我心想也不急这一时,就唔了声权当回应,伸手切断了和弗丽嘉的投影。林昭平还插着兜站在那里,高高瘦瘦的一条影子。没有弗丽嘉的对比,我终于绝望地发现就算是林昭平也比我高出了不少。
温沉月身高一米九,所以这个锅只能推给我不知道死哪儿也不知道是谁的爹。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嘎嘣嘎嘣捏了几下手指,皮笑肉不笑地问一脸神游天外的搭档:“林昭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