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这章叫啥求求你饶了我吧(1 / 2)
那颗眼睛最终还是被我扔在了桌子上当摆设。
期末考试后的短学期持续了两周,很快结束了。LC岛又迎来了一次农历年,虽然天气原因还是没有自然下雪,不过陈怀刑大手一挥,难得批了一次人工降雪。下雪那天计划在腊月廿八,我俩手头的事也都各自做的差不多,于是相约出去走走。
说是走走,其实是开车去了陈怀刑在爱区的一套房子。我们之前一直住在生区的那套四合院里,没去过她其他的房子,倒也觉得挺新奇。早听说老陈是个隐形土豪,名下房产十几套,存折成打,但一直没见。后来年纪渐长,才知道那些东西都是她嗝屁的老朋友们留下的,只记在她名下。
搁我有这样的房子我也不想去,触景伤怀谁不会啊。
陈怀刑看上去却是没多大触景伤怀。她熟门熟路从钥匙串里摸出一把,开了门。海景小别野里干净得像从没人来过,拖鞋都整齐地摆在外面,客厅有很大的落地窗,窗外就是在雪里显得有些暗沉的沙滩,一望无际的北海中时而有礁石隐现,倒是很有意思。
陈怀刑也不穿拖鞋,光着脚走过去,坐在地毯上,甚至还冲我招了招手。
“来。”
她说。
我有点无奈地去开电暖,路过她时顺手拉了一下:“起来,地上凉。”
陈怀刑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早就绝经了谢谢。”
“容易得风湿。”
“有地毯哪那么容易得风湿。”
我拗不过她,只能走过去和她坐在一起。灰色的大型仪器在头顶转了一圈,很快,细密的雪粒从穹顶坠落下来,很快就在地上盖了一层薄薄的白面。
“有个火炉就好了。”
陈怀刑突然说。我转头看她,女性撑着头,眼神也说不出怀念还是什么。
“我记得八四年的时候我们几个在这儿聚会,买了个炉子,煮茶,烤红薯,我们都觉得好吃,岁之迢一个嘲笑我们没见过黄昏时代的红薯,千禧年初的红薯有多好吃谁都不知道,只好和他说对对对你说的对行行行什么都行。后来头顶上熏了一块,池昭气的跳脚,把房子整个重刷过。”
她指指旁边酒柜的顶端,带着点笑说:“喏,那块儿还有片黑的呢,就是当时熏的。”
我不好说什么,想了想那位已经长眠祁山的池前副院长,又想了想最近旧疾缠身的岁前院长,有些无奈。
看着不老,说到底还是要死的。陈怀刑以前总说生老病死均是喜事,但真轮到自己,又有谁能欣然接受?怕是少。
陈怀刑今天显然很有叙旧的心情。她没安静一会儿,又问:“知道爱区为什么叫爱区吗?”
“知道。”我说。
LC岛八个区,前四个生老病死,另四个虽然只取用了后四苦里的其中几字,稍微有心点还是能推出来的。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取蕴。爱区听着是挺甜,全名却实在是一大把玻璃碴。
我俩相顾无言,各自叹了口气,双双假装突然对窗外景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强迫自己着迷地盯着一只落在礁石上的海鸥,直到一个浪打过来将它驱走。不知道过了几分钟还是几十分钟,陈怀刑用某种平淡的语气说:“我在你书房修了条暗道。”
我掏了掏耳朵:“……什么玩意儿?”
“暗道。”她说,“把承重柱掏空了修的来着,直通我的办公室。”
“……你修那玩意儿干嘛。”
陈怀刑笑了笑:“说不定之后有用呢?我把门开在你房间南边的墙上了,下次有时间可以去试着玩玩。”
我心说你怕不是哈利波特看太多了,但想想也觉得挺好玩,就应了一声,准备回去看看。又道:“下次可以带林昭平一块去。对了,老师,林昭平的病真的没办法治吗?”
陈怀刑摇了摇头。
“很多心理问题是比癌症还顽固的疾病。”她反问到,“我们到现在连癌症都没完全克服,有什么资格说自己能治愈心理疾病呢?”
我心情复杂:“但他最近好像越来越频繁了。”
陈怀刑扬起了一边眉毛。
“频繁?”
她问。
“最近有人让他频繁接触到诱因?”
“没有吧。”我说,“我感觉挺巧合的……等一下,为什么他会突然对林昭平感兴趣?”
我的目光和陈怀刑深绿的眼睛撞在一起。
女性深深地蹙起了眉。
“我为什么忽然会对林昭平感兴趣?”
林昭平一边反问,一边做出一副努力思索的样子。
“忘了。”他说。
我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