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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女生小说 >[沈王]蕉鹿 > 第 6 章

第 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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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笑道:“可现下我偏偏连白飞飞在哪都不知道,又如何收?”

王怜花笑道:“沈兄又要套我的话,不过,我现在可以先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从衣兜里掏出张纸,大大方方放在沈浪手心,正是白飞飞送来的那封,只是写着孩子所在之处的两句诗被他细细裁去。

沈浪展信细读,神色逐渐凝重,王怜花自是得意非常,问道:“这白姑娘的字迹,沈兄应该还是见过的吧。”

沈浪拊完那信,不发一言,只把信紧紧捏在手心,默然半晌才问道:“那她现在还在人世么?”

王怜花笑得残忍,“这我又如何知道,这信是一月之前写的,若信上说的属实,你再不快点去见她,只怕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沈浪皱了皱眉,“可王兄却偏偏不肯对沈某说出实情。”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可我现下还有好几件事情要准备,等我准备好了,自然会将那关键的信息告诉你。”

“你在准备什么?”

王怜花把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下,眼睛中的光亮神秘变幻,“天机不可泄露。”

他露字刚刚说完,两人俱都神色一凛,对视一眼,兔起鹘落之间,两人竟似商量过一般,同时翻身入棺,哗啦一声,棺盖复又盖起。

寂静无声,这诺大的义庄好似又只剩一个个沉睡的死人。

两人并排躺在棺中,棺材狭小,只能贴在一起。王怜花刚想动动手,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两只腕子已被沈浪攥在掌心。

掌心温热,带些薄茧。

对面那人感觉到他要动,紧了紧手掌,好似在说,此刻你却是什么事也做不了的。

王怜花只恨得牙根发痒,只要面对沈浪,自己任何行动总要受制于他。

不及多想,已听得义庄中又来了人。

一个人,轻功极为高明,落地几近无声,若不是刚刚听到凌空而来的衣袂之声,两人便要躲避不及。

却也不是熊猫儿。

那人哗啦打开一具棺材,然后便是一阵嘶嘶声,好似布料正在被割裂,接着又听到尖刀划开皮肉的拉扯声,如同一条响尾蛇正在摇尾吐舌,只听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人划拉了一会,把那尸体摆弄够了,又将棺盖盖好,轻身离去。

沈浪放开王怜花,推开棺盖,钻出棺材,打开刚刚被那人摆弄的棺材一看,只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里面本来躺着一具年轻男子的尸体,看起来不过死了一两天,深秋天凉,尸体还未开始腐败。此刻却已衣襟大开,左胸口上被割开了一线半尺长的口子,皮肉平滑,可见那切割的刀实在锋利非常。

王怜花伸头看了一眼,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双手套,那手套材质特别,薄如蝉翼,几乎透明,戴在手上,更是贴合无比,恍拊无物。

王怜花戴拊手套,伸手分开尸体上的切口,在他胸膛中翻检,只弄得血块肉屑都溢了出来,叫人作呕。

沈浪皱眉看着他,不禁对他佩服起来,都说千面公子王怜花,文武两道,诗词歌赋,丝竹弹唱,医卜星象,无一不会,无一不精。千般绝艺,皆是面面俱到,可要学成这些绝艺,才智之高,功夫之深,又岂是常人所能企及。

王怜花检视一番,才道:“又是被一柄极锋利的小刀切去了心脏尖端那薄薄的一小片。”

“又?”沈浪问道:“难道你之前已遇拊过拊拊王怜花拊了另一具棺木,道:“你进来之前,我躺在棺中,正是听到这相似的诡异一幕,这人先前已来过一次,切走了拊拊尸体的一片心脏。”

沈浪问道:“心脏?他这样做是要干什么?”

王怜花斩钉截铁地说道:“入药。”

“人的心脏竟然也可以入药?”

王怜花笑道:“莫说是心脏,这人啊,从头发丝到脚指甲,却是无一处不可入药的。”

沈浪沉吟道:“不知他是要做什么药?便是救人性命的药,这样毁人尸身也是不该。”

王怜花戏谑道:“沈大侠便是想要伸张正义,只怕那人也早跑远了。”

沈浪神秘一笑,“有一有二,难道不会有三么?”

王怜花眉尖微抖,道:“那沈大侠慢慢等吧,小弟却是困得很,便不奉陪了。”说着,起脚要走。

沈浪微微一笑,右掌已拍向他后心,王怜花冷哼一声,足尖一点,纵身而起,避开这掌,便要掠出义庄。哪知沈浪先前一掌不过是虚晃一招,待得王怜花轻身而起,反手便抓住了他右脚脚踝。

王怜花腰身一拧,左腿横踢,想要扫开沈浪。沈浪手上不放,只腰上一沉,身体猛地向后一仰,足下用力,反借着他这一踢之力,飞进了刚刚两人躺的那具空棺。

棺盖瞬间盖起,在这幽暗憋闷的狭小棺材中,沈浪的身体压在王怜花身上,叫他动弹不得,手掌则又死死钳住他的两只腕子。

王怜花气得七窍生烟,想叫又自知无用,只好哼哧哼哧地喘着气,以此表达不满。

沈浪贴在他耳边,笑道:“王大公子惊才绝艳,你走了,翻检尸体这等事情,我却是做不来的。”

那热烘烘地气息吹在王怜花耳朵上,只叫他耳朵发痒,难受得不行,心中愈发气闷,恨不得一刀捅死沈浪,却也清楚此时反抗不过是徒劳,索性闭口不言。

没过多久,那人果然又来了,如法炮制地打开另一具棺材,准备再次割走一片心脏。

沈浪正侧了头,凝神细听,王怜花却猛地抬头,一口咬上就在自己口边的沈浪的肩膀,这下咬得实在不轻。

偏偏沈浪却连半点声音也未发出,动也不动半分。

王怜花见他毫无反应,心中暗忖,沈浪啊沈浪,你真狠,你非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难怪我总不是你对手。想着,却也不松口,咬得愈发深入,只感到口中渐渐弥漫起一股腥甜的气味,想是咬出了血。

不多时,外面那人手脚熟练的割完,方一离去。沈浪便一脚踢开棺盖,双手一甩,他本就握着王怜花的手腕,这一下,王怜花的身体就好像一只风筝般轻飘飘地飞出棺材,他双手一放,那只白色的风筝便落在前面另一只棺材盖上。

王怜花回身对沈浪挤了挤眼睛,一掀竹帘,纵身而起,飞出了屋子,又在院中地上一点,就如轻灵的燕雀般掠过了义庄的墙头,白色的衣裙飘扬在风中,似那飘向蟾宫的仙人一般。

沈浪唇角微勾,也紧随其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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