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1 / 2)
“叮铃铃~”门口的铃铛轻轻地响了起来,走进来一个浑身上下都被黑色包裹着的人。
他没有抬头,仅仅只是继续擦拭着自己手中的玻璃杯,即便那杯子已经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
“有委托……”男人用自己低沉的嗓音吐出了这么三个字。
“喝点什么?”他将手中的玻璃杯摆在吧台之上,一脸微笑的问着。
“无所谓……你看着办吧。”
他点了点头,转身在自己身后的酒架上找着什么,随后取下一瓶葡萄酒,他自嘲般地笑了笑,“那就喝葡萄酒吧,虽然我是个酒保,但说真的,我连酒的种类都认不全,更别说能调出各色的混合酒了。凑合着喝喝吧,这是我在楼下超市买的‘长城’,还算不赖。”
男人点了点头,没有应答,一口将玻璃杯中的液体饮尽。
“所以呢?这次的委托是谁?”酒保将酒瓶的盖子重新塞上,放回酒架。坐在了男人的对面,饶有兴趣的问道。
“一个女人……准确点来说……是一个少女!今年十七。”男人低沉道。
“哎呀!十七岁的女孩啊!”酒保突然喊了起来,“你怎么回事?当初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我再不会接女人的委托了,特别是少女!”
“她们给的钱,足够多!”男人的声音依旧低沉,毫无波澜,似乎完全不在意酒保是否会接下这份单子。
“有多少?”
男人伸出了自己的五个手指,随后从嘴唇中吐出了一个在酒保看来相当性感的名词“翻倍!”
酒吧内突然安静了下来,他头上原本一丝不苟的发型在听到男人说的话之后,终究也没能忍住,垂了下来……
“时间,地点,还有委托要求!”酒保站了起来将吧台上的酒杯收起,一脸不情愿的看着眼前全身满是黑色的男人道。
“明天,她家,她希望你能将她的……爱情斩断!”男人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起身离开了酒吧。
酒保一边擦拭着自己的玻璃杯,一边嘴角露出笑意,“爱情吗?在这个年纪的女生竟然会提出这样的委托,还真是……让人感到好奇呢!有意思,真有意思……”
那是一栋很大的宅子,虽然说的确是很大,但……却也总感觉大的有些过头了。
“下车,委托人在房子里等你。”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这么说着。
“诶,就我一个人吗?”酒保依旧穿着他的工作服,他惊讶的指着自己,“你不跟着进去吗?”
“不了,这是委托人的要求,里面也只有她一个人,自己小心。我明天早上会来接你。”男人的声音依旧冰凉寒冷,没有一丝感情的温度。
酒保耸了耸自己的肩膀,“顾客是上帝,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走啦!”酒保下车后,汽车便飞快的开往了远方,不带一丝停留……
宅子的大厅很暗,不知是不是因为拉上了窗帘的缘故,原本艳阳高照的天气在他进入这栋宅子后温度便骤然下降了好几度。和黑衣人所说的一样,大厅的中央确实坐着一个黑影,她的头发很长,不知是不是从小便已蓄起。看的出来,即便是这么长的头发也每天都有人专门打理,一根根青丝分离散落在少女的周围。
感觉到有人打开了大门,少女抬起了自己原本低着的脑袋看向了酒保,而他也终于看见了少女的脸庞。
那是一张异常柔美虚弱的面容,或许从小便未迈出过大门,她的皮肤白的接近病态,脸颊上的丝丝血色证明她确实还活着。她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应有的神色,满是空洞,她像是看着他,却又像是透过他看向他身后某种虚无的东西。
酒保露出了微笑,他走上前来到少女的面前缓缓蹲下,轻轻地捏起了少女的下巴,不由感慨起来,“啧啧啧,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就是可惜,这么美丽的人儿,为什么想要斩了自己的爱情呢?”他轻轻靠近少女的耳边上,深吸了一口气,“嗯!我知道,这是……背叛,欺骗,还有……嗯!死亡……的气味儿。”
“帮我,我已经……不想再被人欺骗了……已经不想再去喜欢这个世界了……”少女嘶哑的嗓音缓缓地在大厅中响起。
酒保点了点头,“如果这就是你的愿望的话……我会帮你实现的!”
……
“本门规矩!入门新弟子需要牢记的有三点!”……
一名面容清冷的女子站在高台之上,遥遥看着下面广场上的少女们,今日,是峨眉派招新的日子,作为掌门弟子,也是所有人的师姐,她必须站出来演说教导新弟子们作为一个峨眉弟子应紧记的门派规矩。
“第一,所有弟子在入门期间皆不得同其他门派的弟子擅动私情,违者,逐出师门!”她清冷的声音清晰的在广场上不断回传,底下的女弟子们开始窃窃私语,“不愧是峨眉的大师姐,年纪轻轻便在内功上有了如此造诣……”
她宛若没有听到她人谈论的声音一般,神色依旧冰冷,继续说着,“第二,本门所有女弟子皆不能独自前往,酒楼,青楼等风月场所,违者,逐出师门!”
“第三,本门弟子应当洁身自好,所以,没有师门的允许,本门弟子皆不许踏出山门一步!”
说完,她不再理会广场上的众多师妹,转过身看着坐在自己身后的中年女子,弯腰道“师傅,我的工作已经完了,恕弟子先行回去修炼了!”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冰冷,只是比起前面,现在她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敬畏。
女人的眼中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她笑着点了点头,“淑儿,你回去吧,接下来的交给师傅就好。”显然,作为师傅,女人对自己这个除了修炼基本不会露出任何感情的徒弟感到十分满意。
她点了点头,暗自运气,在众人面前再次将“峨眉派大师姐的轻功”展示了出来,而底下的众多新弟子们看着她的离去,心中不由发出一阵阵感叹,心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像她一样,然后陪在她身边呢……
洛阳
洛阳这座城市,在任何时候都是一样繁华,人们的肩膀互相摩擦着,拥挤的街道使得这座原本便热闹的地方变得越发热闹起来。而在洛阳的皇城边上,有处地方的繁华更是显得尤为惹眼——“洛阳大道”。
这条道路上,坐落着洛阳所有顶尖店铺,他国的使者前来拜访皇帝之时常常也是在这座大道中的旅馆入宿。而整个夏朝最最大型的酒楼——“shy”,正坐落在这条繁华的大道之上。
说是酒楼,但能把“shy”做到如此规模,这栋酒楼自然也做一些风月之事,所以大多数人来这里喝酒的目的并非是一品“shy”中珍藏的美酒,更是想要见见江湖上传说不断的风尘绝色们。
至于这家酒楼的老板,虽然每天晚上都能听见他在酒楼二楼所发出的声音,但却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有人猜测,或许这个神秘的男人是皇上的某个亲戚,或是他国的大哪个皇帝,甚至……有人在私底下谈论,他,便是当今天子!
但这终究只是无稽之谈,是人们在喝酒聊天之时拿来用作下酒的谈资罢了,毕竟谁也没有见过这个神秘的老板,他们只知道,“shy”之所以是大夏最好的酒楼,原因只有两点,——一,最美的美酒,美的能让人忘记所有烦恼;二,最美的姑娘,美的能让人放下所有烦心事,作为酒楼,能让顾客感到这些,便已足够了,何必再去追究那个常年躺在二楼上风流不羁,遇到痛快处便大声叫好的神秘男子呢?
不过,让人感到最为好奇的便是,“shy”中最好的那几个当红花魁,向来便不是民间美丽的女子,反而是江湖中久负盛名的侠女或者是坊间最为有名的才女。
自然,作为花魁,这些个女子不用去做些接客的低俗勾当,但引得无数人好奇的是,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些个高傲的女子情愿放下身段和自尊,到这座酒楼中抛投露面,卖才卖艺。
当然,曾有过一位洛阳黑白通吃的富商看上了花魁中的一位,扬言若这位女子不来侍寝,他便要让“shy”在道上混不下去。
后来,那位姑娘并没有前往富商的宅子,而当天晚上,这位富商的宅子便在一片火海中化为了灰烬,富商本人自然没死,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情愿在火场中丧命。
他的合作伙伴在一夜之间全部同他取消了合作,行商中常常负责保护商队的黑帮大佬也宣布再不会帮这个富商护镖。于是,渐渐的,富商犯下的错误越来越多,上门向他讨债的人也越来越多。到了最后,富商的正妻上吊自尽,而他那些个貌美如花的小妾们也都在青楼投了自己的身子。他穷困潦倒,悔不当初。
你问他的下场?前几天有人倒是在城隍庙门口看见了衣衫褴褛的他正蹲在地上乞讨呢。
自此,人们虽然不知道“老板”的真实身份,却知道了“shy”是个绝对不能招惹的狠角色。
躺在温软怀中,一个绝美的男子看着楼下正在演奏着琵琶的女子,他轻轻笑了起来,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出声道,“凝脂,我记得……你曾经好像是峨眉派的大师姐对吧?”
女子怀抱着男子,满眼奢靡却并不□□,她的脸庞虽然柔美却仍无法抹去眉间陪伴她多年的英气,她轻声回答“是,官人,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小女子还未与官人相见。”
男子坐了起来,反手将女子搂在怀中,看着她的脸庞感叹,“啧啧啧,真真是个绝美的妙人,却在山上白白浪费了十余年的大好时光,浪费,真是太浪费了!”男子本身便俊美的脸庞在此时的情景下露出一抹邪笑,显得越发妖异起来。
女子脸上微微泛红,她本以为自己在风尘中度过的这些年,足够让自己应对任何男人了,但在面对他的时候,自己的心脏依旧会忍不住炽烈的跳动……
男子另一只手又将原本在另一边默不作声的另一女子搂在了怀中,像是喝醉了一般,“听我说哦!今天好像是峨眉派招新的日子,凝脂,化香,如果你们两同时出现在峨眉和华山的山门前,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他笑了起来,“嗯!光想想就很有意思,不是吗?”
那名为化香的女子看着男子,“官人,是又闲无聊了吗?难道姐妹们还不能给官人解闷吗?”她同凝脂不同,她从见到男子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打算正视自己的感情,打算正视自己的内心。所以此时的她带着不快,微微翘起了自己的嘴唇,像是不满男子的花心一般娇嗔道。
男子勾了勾她的鼻子,“就你会贫嘴!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们不好啦?”他抬起头,看向峨眉派所在的方向,像是在想些什么一般低语道,“不过是有个人拜托我这么做罢了,而我……必须这么做!”
二女自然不是真的对男子不满,她们看了看对方,轻轻一笑,化香娇笑着出声,“官人,化香哪敢探究官人想要做什么?化香也好,凝脂也好,都是官人的女人,官人说想要看,那化香还真能不去做?”
男子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女子,“我就知道我的化香最懂我了!还有凝脂,我很开心哦,真的,谢谢你们。”
二女倒也不再避讳些什么,直接便在男子面前换起了衣服,男子倒也不回避什么,他再次侧卧了下来,欣赏着二人完美的曲线,拿起了身旁的酒壶,慢慢地饮了起来。
二女换好了衣裳之后,掀开了床前遮挡的薄纱,向着男子轻轻点头,“官人,那奴家二人便去了,晚上大约便能回来,麻烦姐姐们为奴家留些饭菜了。”说罢便走出了用以遮挡外界视线的屏风。
“官人,又有新的姐妹要来了吗?”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一道柔弱的身影坐在了床沿。她看着男子,轻声问道。
“不,她和我,不会有太多关系,如果计划不出意外,她甚至不会见到我,不过,期间过程还要多麻烦你们了。”男子在这名女子面前倒也不多隐瞒,带有歉意的说着。
女子轻轻叹了口气,“官人真是的,还提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的命都是您的。”她依靠在男子宽厚的胸膛之上,“倒是您,这些年来承受了不少压力吧?姐妹们都是些苦命人,是官人您给了我们第二次生命。但我们带来的烂摊子,都是您一个人默默的受下了。您这些年来的身子已经越来越差了,我只希望,您能别再勉强自己了。”她纤细修长的手指在男子胸口画着圆圈,满眼不忍。
“我知道的,书墨,该做的事,该要的人,我都知道的。谢谢你,这些年来一直这么陪着我。”男子缓缓握住女子如玉的双手,却意外的感到有些冰凉。
“官人……”女子眼中突然有了眼泪,“是官人救了书墨,是官人替书墨报了仇,是官人保住了书墨的身子,但是……求您了,官人,求您了,不要再对书墨这么温柔了……不要……”她清冷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看着男子温柔笑着的脸庞,她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
男子有些不知所措,他睁大了双眼,却终究没有将怀中柔弱的女子推开。许久许久,二人的嘴唇缓缓分开。
女子脸上的泪珠已经风干,她笑着对着男子说道,“谢谢官人,这样,即便是官人不在的时候,书墨也依旧有独自向前的勇气了!”说完,女子便起身离去,留下男子一人沉思……
酒保摸着自己还留有余香的嘴唇,自嘲道,“喂喂,我这是怎么了啊!明明知道是不存在的,却仍然还是会动摇吗?这样可不行啊!”……
十一月二十九日,对于峨眉而言,这是三年一次的招新大会,是峨眉三年难得一遇的盛事。但这天,对于整个天下的江湖而言,却是四年前堕入魔道的二位妖女一同归来的日子。
“妖女!事到如今你还来峨眉做什么?!”峨眉的山门前,一群守门弟子对着漂浮在半空中的凝脂大喊道。
此时的凝脂不像酒楼中一般满眼温柔,她将自己的长发用一根缎带拢起,手中拄着那把陪伴她十余年的寒霜长剑,满脸英气的看着身下的人们,邪魅一笑,“奴家听说,峨眉今天招新,不过奴家倒是很好奇,没了奴家,到底是谁来替奴家曾经的位置呢?难不成,四年,峨眉就有了新的大师姐了?”她的声音不算妖媚,甚至有些清冷,但听到她声音的所有峨眉弟子都认定了一件事——这个曾经的峨眉大师姐,确确实实是堕入了魔道……
“妖女!本道绝不容你前来搅乱峨眉的招新大会!”一道声音破空而出,震得他人耳膜有些生疼,显然,这句话语中是蕴含了真气的。
一个中年女子自高台上越起,同样浮于半空之中,与凝脂遥遥相对。
“师傅,别这样嘛,人家好歹也是和您四年没见了,这次来,也不过是因为我家那位大人,顺便检视检视新的峨眉弟子有没有越来越差罢了。”凝脂看着女人,微微一笑,她持着长剑,寒风呼啸吹散了她的缎带,仍由三千青丝在风中舞动,像极了传说中的魔女。
“别叫我师傅!自你四年前堕入魔道以后,我便再没有你这么个徒弟!教导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黑点,而我今天,就要彻底抹除了你这个黑点!”说完,中年女人运起内力,拔出袖中长剑便向凝脂冲去。
“啊啦啊啦,这还真是,让奴家……伤心呢!”凝脂看着逼近的长剑,运剑在身前一挡,在空中倒飞了几步距离,反身便是一道凌冽剑气斩向峨眉山门。
“你!卑鄙!”女人看着剑气冲向山门,那里已经聚集起了包括新生在内的众多弟子,拼他们的修为,如果硬吃这么一道剑气怕是会当场死去好些人。女人怒极,大骂一声,飞身接下剑气,顿时压倒了一片人群。
“呜哇!”她吐出一大口淤血,死死地看着半空中临风而立的凝脂,“妖女,今日,峨眉派与你不死不休!”她咬牙切齿般的如此说道。
“哦?是吗?奴家居然有这个荣幸和大家大业的峨眉不死不休,真是‘好大的面子啊’!”她像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一般优雅的笑着,手中的寒霜剑微微地散发着寒气,妖媚却又致命。
“不过这样也好,那位大人想要看到的,或许就是现在这幅场景吧……”她在空中喃喃自语,“今日奴家多有叨扰,不过看来峨眉的弟子还真是一日不如一日呢!”她盈盈笑着,她对着被众人搀扶着的女人微微行了一礼,“那,奴家……先行告辞……”
“谁让你走了的?”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一袭白衣出现在众人上方,中年女人看向那声音的主人,神色一喜,“淑儿,你怎么来了?”
那声音的主人倒也干脆,“因为,很吵!”
“啊啦啊啦,看来……这就是峨眉新的大师姐了呢……啧啧啧,真是个美人,说不定那位大人会喜欢,怎么样?小美人,要不要和我回去一起见见那位大人?”凝脂心中暗自苦笑,自己的台词还真是越来越像是个反派了呢!也不知道那位大人的意思是不是这样……
“峨眉弟子,洁身自好,不入酒馆,不入青楼,不动私情,不问世事!”她的声音依旧清冷,一字一句像是钉锤一般敲击在凝脂的心上。
曾几何时,自己何尝与眼前的人有过丝毫区别?可惜……如今,却是侠女对上了妖女吗?真是造化弄人……
“天色也不早了,凝脂也该告辞了,这位大师姐,要是你有去见我家大人的意思,欢迎到洛阳来找我哦!我在哪儿等你。”她微微一笑,打算抽身离去。
然而在她身后,一道剑气破空而来,凝脂转身用剑一挡,剑气瞬间化为两半,削断了凝脂身后的一片树林……
“峨眉大师姐,你怎么能够偷袭一个弱女子呢?”凝脂看了看自己肩膀上微微沁出的血迹,娇嗔道。
“我说过,谁,允许你走了?”那袭白衣似是不想与凝脂再多废口舌,手持长剑便向凝脂袭来。
“真是的真是的,奴家都说了,天色不早了啊!”凝脂微微一笑,“况且,要是伤着了你,还不知道那位大人会不会怪罪奴家呢……”说罢,凝脂便从怀中拿出了一面镜子,放在了胸前……
“咔嚓!”白衣女子的剑锋刚刚触及镜面,那面镜子便立即破碎,随后,镜子后的凝脂便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呈凸状的树林在风中摇摆,发出沙沙的声音……
洛阳
“官人,按你所说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凝脂轻轻地缠上了床上小憩的男子。
“啊!”男子醒了过来,他看着自己身后绝美的女子,轻轻笑了笑,“辛苦了,不好意思,有点累了。怎么样?受伤了吗?”
凝脂摇了摇头,虽然肩膀上被剑气划破的伤口依旧在隐隐作痛,但她依旧妖媚地笑了起来,“没有哦!哪个老太婆怎么可能伤的到我,对了,大人,我或许见到了你想要见的那个人哦!”
男子有了兴致,“哦?是嘛?她长的是什么样的?”
凝脂想了想,“很美,但……我总感觉她少了些什么……用凝脂的话来说就是……她是不完整的。所以让人看着有些怪异……”
男子揉了揉凝脂的脑袋,“对啊!那人的确少了些东西,我们家凝脂真聪明!一看就能看出来。好了,饭已经做好了,去吃饭吧……”
“官人不一起吗?”凝脂歪着头,轻声问道。
“不了,有些事,我还要仔细想想……”男子摇了摇头,他披上了自己的狐裘大衣,“我出去一趟,晚上不用等我了,对了,肩膀上的伤,不要勉强哦!”说完,便朝酒楼的大门外走去。
……
次月,武林大会召开,峨眉,华山联合众多门派打算共讨妖女,而讨伐的对象则直指大夏最大的酒楼——“shy”!……
“虽然朕早已知晓,但你这次闹的实在有些太大了!”皇宫内殿中,一个穿着龙袍的青年在大厅中走来走去,对着站在原地只是微笑的男人责备道。
“要是你有个正当理由,哪怕你让你手下的人去把华山和峨眉的山门给铲了,朕都会让军队护着你的‘shy’,但你倒好,人家招新大会,你把人家掌门给打伤了,你让朕怎么保你?朝廷和江湖本身便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倒好,偏偏要打破这个平衡点,你说,你让朕如何说你是好?”青年的声音越来越大,但语气中的关心之意却也越来越明显。
“是是是,陛下教训的是,在下知错了,若不是此次实在有事,在下也不会出此下策。”男子拱手露出一脸讨好的模样,向着那位青年作揖道。
终于,青年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他坐回了龙椅之上,“罢了,事已至此,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说吧,这次想要朕如何帮你?其实朕早就看那群江湖人不爽了,借着这次机会彻底把这江湖给铲了倒也不赖。”
男子微微动容,但仍只是作揖,“在下不需要陛下帮忙,只希望朝廷能够别管此次的战争,除此之外,再无他求。”
青年看着男子,“你认真的?”
他没有抬头,“是!”
青年缓缓地吐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朕也不好太过坚持,不过……你要答应朕一件事。”
他抬起了头,“陛下请说。”
青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不准死!否则,朕一定会把整个所谓的江湖给铲了!”
他跪倒在地,“谢主隆恩!”
……
战争历时三个月,直到了次年元月,说是战争其实也不算正确,因为战争这个词通常是用在双方实力都很强劲的情况下的。
但峨眉和华山接近联合了整个江湖,一同讨伐的却只不过一个酒楼,哪怕这个酒楼稍微大点,可酒楼始终是酒楼。在战争前,所有人都认为,这场争斗的结果已经是决定了的,持续的时间甚至不会超过半个月!有些江湖中人甚至已经开始想象到时应该挑选“shy”中那个花魁来作为战利品而苦恼了。
可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酒楼”在一夜之间变得不再是“酒楼”,而是一个无人能够攻破的堡垒。